孟毓曉完便趕收回了,含笑看著華佳南。
華佳南笑了一會兒,才收住笑對孟毓曉:“華某多謝三姐,三姐有什麼吩咐只管吩咐便是!”
流雲站在一旁,雖然有些好奇這兩人到底了什麼,但是也不敢直接問,因爲孟毓曉還在。
“對了,先前坐在這個位的那位姐是誰?”華佳南收了笑,擡手指了指自己現在坐的位。
方纔人多,裡間和偏廳的珠簾被了起來,屋裡除了趙氏,便只有焦芙蓉自顧自地坐了,坐的便是現在華佳南坐的位。
“是府裡的表姐。”孟毓曉輕聲,“怎麼了?”
“斬龍草是不多見的草藥,而且有毒,藥用不大,很多大夫都未必聽過,但是方纔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有些挑眉,大概是聽過這藥,所以,三姐還是多加心一些比較好。”華佳南認真地提醒道。
“嗯,謝謝提醒。”孟毓曉輕輕點點頭,腦中卻開始疑起來。
這藥很顯然是肖姨娘放的,難道跟焦芙蓉也有關係麼?
以焦芙蓉那樣的,應該很瞧不上肖姨娘纔是,爲什麼會跟聯手呢?難道就是爲了對付我?
“姑娘若是沒有其他事,奴婢便先送華神醫出府了。”流雲見孟毓曉不再答話,便聲問了一句。
孟毓曉回過神來,朝著華佳南淡笑道:“今日麻煩華神醫了,以後歡迎常來!”
華佳南起了,很是高興的樣,“自然,自然!”
流雲走過去,低喝一聲,便催促著他出了屋。
屋裡再次安靜下來,孟毓曉又靜靜地坐下來,開始思索華佳南的話,腦中越想越多,最後輕輕地抓住了一個念頭。
“奴婢伺候姑娘梳洗吧,天也不早了,園中各都該歇下了。”巧雲這才進來,準備伺候孟毓曉休息。
孟毓曉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這麼鬧了一宿,不知不覺地都快二更天了,院外都聽不到聲響了,確實該睡下了,便點頭起了,隨著巧雲進去梳洗。
這邊流雲送了華佳南出去,因爲沒有旁人,所以流雲纔敢肆無忌憚地追問孟毓曉到底和他了什麼。
華佳南笑了兩聲,隨即認真地:“三姐只是過一段時間要去江南了。”
流雲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不滿地:“姑娘同你這個?”
懷疑歸懷疑,流雲心裡還是有答案的,這件事如今還在籌劃中,知道的人不多,自家主也不是那種會多言的格,自然不可能是旁人告訴他的。
“就因爲這個你樂呵半天?”流雲再次看向華佳南的目有些鄙視,只不過這深沉的夜人看不清楚,又或者看清楚了華佳南也不會在意。
“當然!”華佳南理所當然地回答,“你家主送你進來不就是爲了你假扮三姐麼?這若是日後能天天進府給你治病,我自然樂得高興!”
“哼,你纔有病要治!”流雲輕哼一聲,然後又聲催促著華佳南快走,“一會兒園落鑰了!”
華佳南此時心特別的好,本不在乎流雲話的語氣有多難聽,樂滋滋地加快了腳步,往園外走去。
第二日一早,孟毓曉睜眼坐起牀,剛要開口人,忽地想起自己如今是個啞,便下了牀,去將門打開。
巧雲早在外面候著,見了孟毓曉,趕端著水盆進屋,還不忘聲地跟在孟毓曉後:“張媽媽一早上來過,我給支去廚房了,姑娘您不用據著。”
孟毓曉欣賞地掃了一眼巧雲,走回梳妝鏡前梳洗,輕聲:“還是多注意些的好,若是人發現了,你們都得跟著吃苦。”
“奴婢們可不怕吃苦,只要姑娘沒事就好。”巧雲一面著一面爲孟毓曉梳好了髮髻,簡單地上兩支簪,便問:“姑娘不休息幾日再去給老夫人請安麼?您如今生著病,不去也可以。”
孟毓曉淺淺一笑,自往臉上了些白,臉看起來更蒼白一些。
“戲還沒演完呢,咱們得出去走走。”孟毓曉對著銅鏡眨了眨眼睛,覺得沒有問題之後便起了,看了一眼旁的巧雲,“一會兒到了那邊,機靈點!”
“知道!”巧雲立馬笑著回答。
孟毓曉著的笑臉皺了皺眉,然後:“你家姑娘中了毒,你笑這麼開心合適麼?”
巧雲立馬擡手捂了自己的,朝著孟毓曉搖了搖頭,臉上愣是看不出一點的笑意來。
“好了,走吧,是我啞了又不是你啞了,你捂著幹嘛!”孟毓曉壞笑著拿巧雲玩笑了一會兒,提了提神,才帶著往合歡居去。
因爲孟毓曉故意放慢了些腳程,所以是最後一個到合歡居的,進去的時候,屋裡的人紛紛扭頭看向,似乎沒意料到會來。
“三丫頭怎麼起來了?”老夫人先開了口。
孟毓曉趕低頭快走兩步,上前給老夫人行了一禮,一旁跟著跪下的巧雲便機靈地:“我家姑娘給老夫人請安。”
“快,扶起來!”老夫人忙推了推旁的石榴,石榴趕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孟毓曉扶了起來。
孟毓曉站起,便開始拿帕抹眼淚。
爲了演這出苦戲,竟是生生地讓孟毓曉練就了這一番哭就哭的本領來。
“好端端的,怎的就讓三丫頭了這副模樣呢?”最近一直躲著孟毓曉的尤氏破天荒地開了口,竟還是朝著趙氏的,“大嫂可派人查了?到底是誰這麼狠的心思,愣是一個伶俐的姐變了啞!”
“昨日給三丫頭看病便弄到了二更天,我只顧著三丫頭的,還未來得及過問旁的,”趙氏開了口,卻是朝著老夫人的,“今日來便也想問問老夫人的意見,媳婦纔好派人查起來。”
“查,好好查!”老夫人將柺杖杵得咚咚響,“纔出了一個馬車伕,又來了這個下毒的,這園裡的人看來得好好清點清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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