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頓時一驚,嚇得連忙起了,還未開口話,老夫人又是一聲大吼:“跪下!”
孟毓自從聽完高公公的話便知道自己在翠竹園的那一番話肯定是惹了禍,只是沒想到老夫人這麼快就知道了,目一轉,便想起了孟毓曉第二次遞給老夫人的那張紙條。
老夫人當時就變了神。
孟毓咬咬脣,自然委屈至極,但是如今有孕,自然是不肯隨意跪下,忍不住便將目看向了一旁的尤氏。
“老夫人,毓有孕在,您便許站著回話吧?”尤氏心裡雖然忌憚老夫人,但是爲了自己兒不得不出來,陪笑著,“毓今日纔回來,要是哪裡做的不到的,您提點提點便是,可別了肝火。”
“哼,倒是做的很到啊!”老夫人著抓了石榴走之前放在桌邊的紙張朝著尤氏甩了過去,“這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如今嫁出去了,就不知道府裡的規矩了嗎?”
尤氏被老夫人當著這些個晚輩的面一頓訓,心裡很不是滋味,面上也過不去,可是老夫人如今正在氣頭上,也不敢有毫的忤逆,便厚著臉皮,上前將掉落在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
尤氏只是看了一眼紙上的話,便張地握了手,回頭掃了一眼孟毓,頓時眉頭皺,可是禍畢竟是自己兒闖出來的,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再怎麼,毓上有孕,總不能看著被老夫人罰吧。
“老夫人,這不過是姐妹間的玩笑話罷了,毓也是爲了三丫頭好。”尤氏又討好地看向老夫人。
“是爲了三丫頭好還是爲了自己好?”老夫人冷笑著瞥了一眼孟毓,又靜靜地看向尤氏,“你如今兩個孩都家了,也算是過來人了,二丫頭這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你當真是看不清嗎?”
尤氏低下頭,無話可。
“當真要耍這些,我也不攔你,那孫家也不是戶人家,孫二郎又年輕,但你怎麼能將目放在自己府裡呢?”老夫人到激之還不忘拿柺杖敲了敲地,“三丫頭就算是庶出,也是同二丫頭一塊長大的,讓三丫頭去自己屋裡做,這合適嗎?”
有事抿了抿,心翼翼地打量一眼老夫人,輕聲:“倒也不是毓屋裡,是府裡的孫大郎。”
屋裡其他人或許還有些迷茫,但是趙氏已經完完全全聽懂了,便適時了話:“我倒是想起來了,先前弟妹倒是跟我提起過一會兒,孫家大朗娶妻三年未得半,所以想把三丫頭過去做側室。”
老夫人立馬眉頭一皺,側頭看向趙氏,“這事你也知道?”
趙氏見老夫人顯然是誤會了,連忙起了,淺淺朝著老夫人行了一禮,淡笑著:“這都是正月裡的事了,弟妹也就提了一回,當時我因忙著三丫頭和四丫頭去詩會的事,並未在意,倒是回絕過,只是不知怎的弟妹和二丫頭到還惦記著這個。”
趙氏完又轉看了一眼尤氏,輕笑著:“弟妹爲著三丫頭心倒真是好意,但也不能不挑時候,尤其是今日,這王府的公公都爲著三丫頭的事過來了,二丫頭還提這事,這若是高公公知道了,王爺會如何看我們府裡,又會如何看三丫頭!”
老夫人見趙氏已經將利害關係分析了出來,心裡總算是順暢了許多,放緩了語氣:“原來老大媳婦已經回絕過的,倒是我冤枉了。”
趙氏連忙笑著湊到老夫人邊去,哄著:“倒也不算錯怪,定是我當初回絕的太委婉,才弟妹誤了意思吧。”
老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尤氏,隨即擺擺手:“今日這事便這麼算了,想來三丫頭是個懂事的,定不會再高公公面前多言,但也請二丫頭以後收了這些心思!”
“是,是!”尤氏連忙跟著答應。
一旁的孟毓卻不服氣,仰了頭:“老夫人真以爲三妹妹能得了王府?”
這突然的一問,屋裡的人都愣住了,府裡幾位長輩做的什麼心思,幾個晚輩一眼就能看明白,只不過沒人敢向孟毓這般出來。
孟毓見大家都不話,以爲衆人是被的話問住了,於是挪了挪步,從尤氏後走出來,笑著:“方纔高公公都了,王爺那是惜才,可沒要接三妹妹府,老夫人和大伯母便如此殷勤,到時候若是王爺沒這個意思,豈不是鬧得尷尬?”
孟毓的一句話,倒是有些老夫人和趙氏下不來臺,這二人心中多存了些這樣的想法的。
“二妹妹這話我便不認同了,怎麼老夫人和太太對三妹妹好便是衝著給王爺獻殷勤了呢?”孟銳淡笑著開了口,“都是府裡的姑娘,對誰好難道要看著外人的面?那二妹妹每次回來,老夫人和太太心準備,噓寒問暖的,難道是因爲我們孟公府在給孫府獻殷勤?”
孫家,區區五品員外郎,拿什麼跟孟公府比。
孟銳只需這一句話,便孟毓啞口無言。
“哎呀,這倒是越越遠了!”尤氏知道自己兒有錯了話,連忙從中圓場,“還是銳兒會話,老夫人和大嫂疼三丫頭都是應該的,不該那些見外的話,合著你爹也該下朝了,我們便早些回去吧。”
孟毓自然知道自己錯了話,便乖乖地跟著尤氏向老夫人行禮告退。
老夫人心裡不痛快地很,不得瞧不見這兩人,也沒搭理,冷著臉便二人走了。
“老夫人莫氣了,彆氣壞了。”趙氏連忙遞上茶碗,寬道。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接了茶碗,沒喝,就放到了一邊,“也不知王爺給三丫頭帶了什麼話,一會兒三丫頭再過來一趟。”
“是。”趙氏淡笑著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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