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便見到孟文娘和趙氏等人也從合歡居里走了出來,兩方人沒有通,但因著路只有一條,故此,是一同出來的。
“請太太安,姑安。”孟毓曉上前一步,朝著幾人行了禮。
“你不是嚷著子乏了麼?怎麼還在這?”趙氏見了孟毓曉,淡笑著問。
孟毓曉擡頭,看向跟在孟文娘邊的焦芙蓉,“原是準備回去的,後來想想上次多虧了表小姐的提醒,所以特意等在這裡,想同表小姐道個謝。”
焦芙蓉頓時變了臉,有些不耐煩地說:“用不著!”
“表小姐大氣,不用謝,毓媗也不能失禮。”孟毓曉繼續淡笑著說:“俗話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以前表小姐對我的好,我自會一一記下,以後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當日在合歡居外的歇腳亭裡,焦芙蓉對孟毓曉說的那番話孟毓曉記憶猶新,對於一個打算至自己於死地的人,孟毓曉絕不會放過,今日原本是想著找個機會,將巧雲捱得那一耳給找回來的,但是瞧著眼下的形勢,焦芙蓉估計也不可能隨自己單獨走開,孟毓曉便作罷了,反正日後有的是機會。
焦芙蓉的神明顯微微變了一下,出些許懼,但很快便掩蓋了過去,“是嗎?三姐姐當真是客氣!”
孟文娘心裡清楚孟毓曉不可能會承焦芙蓉的照顧,聽出二人話中有話,又看兒明顯被制,便說:“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回府!”
焦芙蓉瞥了一眼孟毓曉,便手扶著孟文娘先走。
“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告訴嚴副將打死原配的事!”孟文娘等走遠了一些,扭頭問旁的焦芙蓉,還帶著些許的責怪,“這事若是你爹知道了,不了又要責罰!”
“娘,您不說爹爹怎麼會知道!”焦芙蓉撒般地往孟文娘上攀了攀,“兒當時不過是想嚇嚇解恨罷了,豈料這小賤人背後竟然還留了這麼一出。”
“這次當真是我們被耍了。”孟文娘輕嘆一口氣,“回去也只能勸你爹將這事蓋過去得了,眼下你爹封侯的當口,靜西王我們也得罪不起。”
“你以後也去惹這個三丫頭。”孟文娘又側頭提醒了焦芙蓉一句,“一子的邪勁,竟能拉到靜西王來幫。”
“嗯。”焦芙蓉淺淺點頭,“投鼠忌嘛,道理兒懂的。”
好歹也會忍到爹爹封侯之後!焦芙蓉暗想。
孟毓曉見焦芙蓉母二人離開了,轉輕地手扶了趙氏往前走著,“太太今日辛苦了。”
“這到沒什麼,以後這起子人再來,爲娘一樣護著你!”趙氏連忙笑著說。
孟毓曉淺淺一笑,暗想趙氏大抵是忘了自己方纔被老夫人制的模樣了。
“我明日想出府走走,去看看金牡丹可有什麼時新的花樣,想請太太應準。”孟毓曉輕聲說。
周牧澤似乎真的很著急回泰州,已經遣了孟銳來追問了好幾次了,孟毓曉想著最近事擺平的差不多,便打算明日出府去見他一面。
“要什麼花樣子奴才出去挑不就好了,外面人多眼雜的,你出去若是磕到到該如何是好。”趙氏忙扭頭看向孟毓曉。
“奴才們哪裡知道我的喜好,也挑不出哪個好,哪個不好,我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孟毓曉知道趙氏如今不會太攔著,便依舊堅持要出府,“也不到旁,這金牡丹我去過兩次的,人定下雅間,撞不到生人的。”
“你對紅格外挑剔,奴才們挑的怕是你真的看不中,既如此,便去吧。”趙氏果真很輕易地便答應了下來,“倒是多些跟著,你邊就只有這麼一個丫頭肯定是不行,園子裡這些日子也沒進新人,你若不嫌棄便從我邊要兩個過去跟著。”
“太太邊伺候的丫鬟本就不多,毓媗怎麼能要。”孟毓曉擔心趙氏又要給自己邊塞人,連忙出聲拒絕,“而且,如今外面對毓媗傳的沸沸揚揚的,毓媗出門也不敢陣仗過大,依舊如往常一般,跟兩名婆子就好了,不用再加人的,反正還有兩三日,兒去了西王府,也不用帶這麼多人過去。”
趙氏憨憨一笑,附和著說:“那倒是,西王府都有宮伺候著,肯定比咱們府裡這些使丫頭要好。”
“太太可別這麼說,這小家有小家的好。”孟毓曉客氣地與趙氏周璇了幾句,到了前面的岔路口,便分開來。
第二日用過早膳,再去給趙氏請了安,便順順利利地出了府,往金牡丹去。
孟毓曉還記得上次去翰郡王府裡的時候,經過綢緞街,街口正在修樓牌,故此今日孟毓曉刻意挑簾看了一眼,新修的門樓十分的氣派,朱漆黃瓦,匾額上還掛著紅綢布,門樓下聚了不人,正在忙活著。
“倒是趕巧了,正趕上這裡揭牌!”孟毓曉淺笑著嘆了一句,便鬆開了手裡的布簾,自己今日是出來辦正事的,沒時間看著熱鬧。
不一會兒到了金牡丹,店裡客人不多,孟毓曉下了車,便自己先上樓,跟來的婆子依舊被人攔在樓下。
不一會兒,陸娘子捧了些賬冊上樓請安。
“周老闆還未到?”孟毓曉問。
“剛齊然過來說還得一會兒,讓姑娘稍微等等,所以奴家便抱了這幾個月的賬冊過來,想著姑娘現在有空便先看。”陸娘子說話間將一疊賬冊放到孟毓曉手邊。
孟毓曉拿起賬冊翻了一遍,賬目清晰,可以看出最近生意不錯,便點頭誇讚了陸娘子幾句。
陸娘子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自從周老闆將安家的綢緞鋪子都買下之後,跟咱們搶生意的人了許多,最近生意倒是一直不錯。”
孟毓曉淺淺一笑,暗想著自己又沾了周牧澤的。
“對了,我方纔過來的時候看見街口的樓牌似乎要揭牌,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重新揭牌?”
按理說,如果只是翻新,上個新的漆,牌匾直接掛上去就行,用不著這麼興師衆地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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