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秦王府長史才把吏部卷宗送到狀元府。
長史親自送的,冬至招待。
接待過程中,長史不停的道歉,一點小事卻拖了三天才辦。
先是府裏有點事拌住他了,後來去吏部又沒找到人。總之,耽擱到現在才把卷宗拿來,實在很抱歉。
冬至自然不會責怪,反而鄭重道了謝。塞給長史車馬錢時,長史都不好意思要,直接走了。
冬至命丫頭拿起卷宗,親自送到後院。安初縈起床不久,剛吃完早飯。
“夫人,這是剛才秦王府長史送來的。”冬至說著,命丫頭把卷宗放到西梢間的書案上。
“我也覺得該送來了。”安初縈笑著說,起走向西梢間,又問冬至:“從幽州到進京城,也快到了?”
突然得知的外祖父,突然上門的姨媽表妹,讓有些不安。一無所知的覺,實在不好。
冬至想了想,道:“冬天天冷,路上不好走。我估著,怎麽也得再要半個月。”
主要是跟眷同路,段夫人還病著,路上肯定會耽擱。
安初縈聽得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我倒是想們能快點來了。”
冬至看出安初縈心緒有異,也不敢多言。
長史拿來的宗卷並不多,幾本而己,依然看的安初縈頭痛。
繁字就算了,標點符號是怎麽回事啊。
而且吏部卷宗的記載,真的很含糊。大概就是,楚家犯了什麽事,主審是誰,怎麽判的罪,如何執行。
“唉……”
安初縈看了兩天,隻覺得頭痛的很。
沒有任何收獲,沒有任何奇異之,也沒有任何不明白之。
雖然有些記載含糊了些,但並沒有值得可疑的。
“夫人要是覺得翻看頭痛,不如找個小幺來,讓他讀就是了。”寶珠建議著。
丫頭裏讀書的不多,小廝裏倒是不讀書的。七、八歲的小幺進房讀書,也沒什麽妨礙的。
安初縈擺擺手,無奈道:“算了,看了兩天也沒看出什麽來。從吏部借來的卷宗,總不好一直看的,也該還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卷宗的記載中似乎了點什麽。但到底了什麽,又說不上來。
算了,段夫人母快進京了。真有什麽瞞的,也肯定會告訴。
沒什麽瞞的,那是最好的。
不然又能怎麽樣呢,楚家己經抄家了,楚家人殺也殺完了。十幾年過去,楚家什麽都沒剩下了。
活著的人,也剩下和一個遠房的姨媽,表妹。不管是想報仇,還是想翻案,都太難了。
所謂難得糊塗,好好活著就好。
“那奴婢就把這些卷宗收好,讓冬姨娘還回去。”寶珠說著。
安初縈點點頭,起走向東梢間,疲憊道:“收拾了吧。”
寶珠上前收拾卷宗,安初縈在臨窗塌前坐下來,默默喝著茶。
雖然心有疑,但既然打算等人來了再問,也就暫時不想了。
收拾收拾心,也給自己找點樂子,愉快一些心。
“夫人,縣主打發丫頭來問好。”小丫頭突然進門說著。
安初縈有幾分意外,笑著道:“快請進來。”
舞縣主突然打發丫頭來,會是什麽事?
稍等片刻,丫頭進門,雖然是丫頭打扮,頭上也是寶石金釵,應該是舞縣主的心腹。
“給二夫人請安。”丫頭規矩見禮,態度謙卑。
安初縈微微一笑,意示寶珠搬來矮凳讓坐下。
“謝二夫人賜坐,奴婢不敢放肆。”丫頭說著,臉上表依然恭敬,卻不敢落坐。
安初縈也不勉強,笑著道:“縣主突然派你來,可是有什麽事?”
來的要是個年紀大的婆子或者管事媳婦,坐下也沒什麽,年輕丫頭確實是不好坐下的。
“後頭就是冬至,按照慣例,國公府要擺酒宴,會請嫡係近支親友來。”丫頭說著,看一眼安初縈:“縣主想問二夫人,您要參加嗎?”
安初縈稍稍一頓,這話問的奇,是大家都參加的活。舞縣主應該派人通知參加才對,為什麽要問。道:“冬至宴上,會請什麽外人?”
丫頭道:“倒是沒什麽外客,隻是……老太君要帶上唐姨娘席。”
一般來說,就是這種家宴,姨娘也是不能上桌的。偏偏蘇太君神經一樣,特意給舞縣主傳話,說要給唐姨娘留個位子。
舞縣主懶得搭理蘇太君,反正也沒外客在,咋咋滴吧。又想到安初縈,便派人傳個話。
蘇太君非得抬舉姨娘,安初縈要是想正麵扛上,那就參加。要是不想麻煩呢,不參加也行,沉默以示抗議。
“呃……老太君還真是……”安初縈無語了,想了想道:“唐姨娘的肚子有幾個月了吧?”
唐月給羅氏盯著,很放心,也懶得管。
不管唐月肚子裏的孩子是蘇玄秋的,還是賀雲瑞的,都沒什麽興趣。
“己經顯懷了。”丫頭說著,猶豫一下道:“大夫請了脈,說好像是男胎。”
不止是大夫說,家裏老道的婆子也這麽說。都說唐月懷的是男胎,讓蘇太君高興壞了。
蘇太君嫌各房兒子太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終於要得一個男孫,高興的有點過頭了。
“原來如此。”安初縈說著。
果然是男胎,才能讓蘇太君如此興,不過特意抬舉唐姨娘,這也是為了給難堪。
這樣的刁難婆婆,也是難為孫氏了。
“隻是家宴而己,夫人不參加也沒什麽,老太君若是詢問,縣主自會應對。”丫頭說著。
“多謝縣主為我想的周全。”安初縈聽得笑了,道:“不過,冬至也是個節日了,我這個兒媳婦也不好不出席的,我定會準時出現。”
“是。”丫頭應著,“奴婢告退。”
話完,丫頭走了。
寶珠見人走遠了,怒氣衝衝道:“老太君如此抬舉一個姨娘,實在太過份了。”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安初縈閑閑說著,一直在家裏太無聊,出門看看熱鬧也好,道:“你傳話給冬姨娘,冬至那天,與我去理國公府。”
凝風華穿成了盛國公府膽小懦弱的庶女,一來便要出嫁。要嫁的還是一個將死的王爺。她都做好繼承遺產的準備了,哪成想王爺活了。王爺安好,她這個安王妃做的名正言順,眾人眼紅,姐妹嫉妒。緊接著陰謀算計栽贓陷害,接踵而來。她既要應對白蓮綠茶,同時還要祈禱病弱王爺早登極樂,自己好繼承遺產。可這安王的身體越來越好是怎麼回事?不是不宜勞累嗎?怎麼追她追了半個京城?不是體弱嗎?剛剛把自己扛起來的是誰?又一次被武力壓制后,凝風華疑惑了,這王爺當真體弱?多次被摧殘凝風華終于忍無可忍:“王爺你挺能活啊!”寧亦安面帶微笑:...
榮華世家出身,卻被夫家人欺負! 婆婆欺她軟弱,抬一個平妻共侍一夫。 丈夫不疼,婆姨不喜,步步維艱的她一朝穿越! 榮華歸來后,鬥渣渣滅敵人。 權謀算計,醫法毒術,她佔盡先機! 鬥妻妾? 論心機,她步步為營決勝千里,陰謀陽謀信手拈來! 鬥婆婆? 論出身,她比夫家所有人都金貴! 誰還有膽欺負她! 論本事,她妙手回春也能殺人無形! 平妻? 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誰喜歡誰拿走! 她還不稀罕當個將軍夫人! 只是,誰來告訴她,這男人怎麼回事! 寸步不離的粘著自己,平妻不要了嗎?! 某將軍輕笑,一生侍一妻,吾妻吾命矣! 總而言之,欺負他可以,欺負他女人? 拼個命先!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