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容昨日接到了林聰的請柬,不過還沒決定去不去。
現在楚婉鑰提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李旭,等待他的回答。
李旭喝了一杯酒,而后放下酒杯。
“林聰昨日倒是給我送了請柬,不過我不想去。”
楚婉鑰有些納悶。
“這是為何?”
“李公子的詩才無人能及,這可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李旭懶懶一笑。
“這樣的機會我寧愿不要,而且那不過是一些自命不凡的學子在那里賣弄文學罷了。”
“還不如幫那些難民砍柴蓋房子呢。”
他在后世看古裝劇的時候,就很厭惡里面的才子賣弄文。
自以為讀了兩本書就很了不起,到頭來大多數還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明明已經年,還得靠子養活的廢。
楚婉鑰和蕭玉容聽得都有些驚呆了。
們原以為李旭才華出眾,必定會對這樣詩會活興趣。
現在聽來,他不但不興趣,反而極其厭惡。
而且他似乎對揚名天下也有些排斥。
這就讓們不解了。
“李公子明明才華橫溢,為何不愿讓別人知曉?”
楚婉鑰好奇道。
李旭吃了一口菜,這才不不慢說道:
“我們的才華我們自己知道就行,為何要大肆宣揚,搞得人盡皆知?”
“況且,如今匈奴人虎視眈眈,我們大魏部也是不平。”
“現在搞這個詩會活,不過是自吹自樂,飾太平,于國于民毫無益。”
李旭的這一番話說得蕭玉容和楚婉鑰都有種醍醐灌頂的覺。
們以前只覺得跟那些才子才在一起流詩文,很是歡快。
卻從來沒想過們作的詩文于國于民有何益。
“李旭,難道你就一點都看不上林聰的那種詩會?”
蕭玉容輕聲問道。
李旭搖了搖頭。
“詩會有很多種,要是詩會活的氛圍是積極向上的,作出來的詩文是激勵大家報國,恤百姓的,這種詩會活還是應該提倡的。”
“不過,據我所知,林聰的詩會不是這樣的。”
“里面還會有很多惡心人的爭斗,去了只會徒添厭惡,不如不去。”
蕭玉容曾參加過林聰軒轅詩會的活,確實如李旭所言。
為了爭出頭,人人爭相表現,甚至還有人提前買詩作。
現在聽李旭這麼一說,對林聰的詩會活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去了。”
楚婉鑰跟著也表態。
“我也不去了。”
三人隨后也沒再談論林聰詩會的事,而是說了一些大梁城最近發生的趣聞。
這一頓飯吃下來,三人都很開心。
蕭玉容和楚婉鑰離開后,李旭的小院安靜了下來。
這時,鐘靈端了一杯茶水給李旭。
“公子,我們下午做什麼?”
李旭挲了一陣下,也不知道下午該干些什麼,索把皮球踢回給了鐘靈。
“靈兒想去干什麼?”
鐘靈抿想了想。
“要不我們下午去大梁城中逛一下吧,靈兒還從來沒有逛過大梁城呢。”
“好,下午我們就去外面逛逛。”
……
李旭帶著鐘靈來到了朱雀大街,街道兩邊的小販不。
不過整條街上的人氣還是不夠。
由此可見,大梁城的商業并不繁華,也可以看出大魏國現在還不是很強。
靈兒這個攤位上看看,那個攤位前瞧瞧。
任憑商販怎麼夸贊,就是不買東西,還樂此不疲。
李旭看得直好笑。
就在這時,前面緩緩過來一輛馬車。
馬車到了李旭邊忽然停了下來,而后從里面傳出一道輕的聲音。
“原來是李公子,李公子這幾日怎麼沒去妙音閣?”
話音剛落,馬車的車簾被輕輕挑開,出一張面戴巾的臉。
李旭一眼就認出了是妙音閣的綰綰。
他有些無語了。
這個綰綰不是常人,他已經決定不見,沒想到在這都能遇上。
“原來是綰綰姑娘。”
綰綰把車簾又挑開了一些。
“相請不如偶遇,上次李公子為綰綰作詩,綰綰還沒有謝,既然遇上了,還請李公子上車一敘。”
李旭可不想招惹綰綰。
“這次就算了,等下我還有要事。”
綰綰角在面巾下輕輕翹起。
“李公子莫不是看綰綰是風塵子,不屑與綰綰往?”
“綰綰姑娘這說的是哪里話,這次真是不便。”
“李公子要是真有要事,又豈會不坐馬車,而和侍婢步行。”
謊言被拆穿,李旭不由得老臉一紅。
“綰綰姑娘太客氣了,之前為你作詩只是舉手之勞,不必掛在心上。”
“對公子來說是舉手之勞,對綰綰來說卻是天大的恩,綰綰雖是風塵子,卻也知道知恩必報的道理。”
李旭連連擺手。
“綰綰姑娘不必了,等我下次去妙音閣的時候,綰綰姑娘能為在下彈首曲子就好。”
他跟綰綰就這麼聊天,已經吸引了不人的主意。
打算先把綰綰忽悠走再說,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然而,綰綰不吃他那一套。
“李公子想聽綰綰彈琴,不如就現在吧。”
“李公子要是不答應,綰綰可就不會走了。”
李旭沒法子,只得帶著鐘靈上了馬車。
李旭一上馬車,就聞到一沁人心脾的馨香。
他聞得出來,這跟綰綰上香味是一樣的。
而后他故意把頭扭向了一邊,沒有去看綰綰。
綰綰銀鈴般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李公子為何不看綰綰,莫不是綰綰柳之姿,不了李公子的法眼?”
李旭暗暗苦笑。
這人還沒完沒了了。
恐怕整個大梁城除了綰綰自己,誰也不知道的樣貌。
不過這種被子調戲的覺讓他很不爽。
他立馬裝過頭去,大大方方看向綰綰。
“綰綰姑娘說笑了,在下只是怕唐突了佳人。”
“想不到綰綰在李公子心中還是一個佳人,綰綰真是寵若驚。”
李旭聽得有種綰綰在跟他撒的覺,頓時起了一層皮疙瘩。
“誰人不知道綰綰姑娘是妙音閣的花魁,又豈能不是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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