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即便心里一百個不甘愿,新縣令也只得點頭,垂頭喪氣的領著按察使又往礦山那邊去了。
然而,當他們一行人浩浩來到礦山這邊,卻又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怎麼……怎麼會?”猶記得當時,被眼前的形狠狠沖擊到后,新縣令失聲低呼。
“怎麼會?不可能!”當武崇烈聽說之后,他也放聲高喊。
新縣令跪在下頭,整個都快趴伏在地上:“啟稟郡王,下說的是真的。這一點,按察使也能作證。現在礦山上就是空了,一個人都沒有!”
整個礦山上空空的,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他們剛去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后來他們四搜尋了一下,在棚屋那邊還看到了顧采薇給病患們清理傷口留下的棉布、以及傾倒的藥渣。但是,滿山的民夫,連同那些病得都爬不起來的人,全都已經不見了!
“怎麼可能沒人?他們肯定都藏起來了,你們找過沒有?把整座山都給本王翻過來,也一定要找到他們!”武崇烈怒火。
“已經找過了,可是沒找到啊!”新縣令低呼。
“怎麼可能沒找到?他們那麼多人,一個個幾天沒吃飯,還有好些傷患,就昨天下午加晚上那麼點時間,他們能跑到哪里去?”武崇烈不信。
其實新縣令又如何信了?但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他懷疑。
現如今,他也只能無奈低:“這件事按察使可以作證,下不曾說謊!”
按察使此時也才頷首。“縣令說得沒錯,那些民夫的確全都不見了蹤影。我們今天在附近山頭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不然,我們也不至于這個時候才回來。”
既然按察使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是真的?那些民夫就這樣憑空失蹤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武崇烈想不明白。
那麼多人,怎麼可能突然一下全都沒了蹤影呢?
“而且,這麼多人,想在那麼短的時間里轉移出去,而且毫痕跡不留,除非是神仙顯靈,不然就只能是有高人在背后幫忙了。”按察使又說道。
武崇烈立馬想到了!
“杜雋清!肯定是他!”
說著,他馬上想到了杜雋清昨天說過的那句話,他瞬時又怒火中燒。“好啊,本王還以為他真是好心要幫忙呢,結果他竟是抱著這樣的主意!他這一招釜底薪用得可真是妙,他想把本王的人都給弄到他那里去,讓人幫他挖礦是嗎?不可能!那些人的名號在本王這里可是登記造冊過的,他敢胡搶人,本王這就去找他算賬!”
“那個……郡王,今天下在礦山那邊找了一圈,發現礦山上的民夫名冊也都不見了。”新縣令忙又小聲提醒了他一句。
武崇烈頓時氣得跳腳!
“好啊,杜雋清,你果然是早有準備!還毀了本王的民夫名冊?本王一定饒不了你!本王現在就去找你算賬!”
他越說越氣,本一刻都不能再等,就趕催促左右準備車馬,他要去找杜雋清算賬!
“郡王,不行啊!”新縣令真的哭了,他趕爬過來,雙手死死抱住武崇烈的,“昨天長寧侯是好意過來幫忙,他也的確救了郡王您的命。現在他們又把事辦得那麼利索,一點蛛馬跡都沒有留下,您現在找過去,肯定要被他們當做無理取鬧,誰知道他們又會對您干出什麼事來?他們有多詐狡猾,你們是親眼見識過的!”
“就是因為親眼見識過了,本王才更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本王的人,憑什麼他要搶?這口氣本王咽不下,本王一定要去找他討個說法!”武崇烈本不聽他的話,還一腳將他給踹到一邊。
新縣令還想阻攔,武崇烈就冷冷掃過去一眼:“從昨天開始,你就一個勁的幫長寧侯說話,現在本王蒙了這麼大的損失,這也是新縣的損失,你竟然也不生氣,反倒還想方設法的阻攔本王。還不會,你早就和長寧侯一伙了吧?”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新縣令的頭就被得抬不起來了。
“下不敢!”他趕大喊。
“你最好是不敢!”武崇烈冷哼,“本王現在先去找姓杜的算賬。等和他算完了,再回來找你慢慢算!”
說罷,他已經長袖一揮,徑自朝外走了。
聽著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離去,新縣令才慢慢抬起頭,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濃重的愁苦。
“我的郡王啊,您怎麼脾氣就這麼暴躁?長寧侯他既然敢這麼做,那肯定就已經準備好了后手。您就這麼去找他,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長寧侯他可不好惹啊!”
可是,這種話武崇烈又哪里聽得進去?他為武三思的長子,從小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皇陛下都把他當親孫子一般疼呢!這世上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結果現在,區區一個杜雋清,長安城里只排得上三流的勛貴居然敢對他下這樣的手,他絕對不能放過他!
不止不能放過他,他還要狠狠的打他一頓!打得他跪地求饒才好!
至于之前武崇訓給他來信告知的什麼杜雋清手頭有神藥,可以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之類的消息,他早已經拋諸腦后了!
當武崇烈氣勢洶洶的往永興縣這邊殺過來的時候,顧采薇和杜雋清才剛忙完手頭的事,然后他們可算是松了口氣,然后一頭倒在床上就爬不起來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勞累過度的原因還是怎的,來回這麼趕路、給人寫信,他們忙得一天一夜都沒有合上眼,現在雖然躺在床上,也十分疲憊,可他們的神卻還沒有放松下來。
顧采薇眨眨眼,輕聲說道:“馬不停蹄的忙了這麼久,可算是將這些民夫還有他們家人的去都給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第一批人已經出城往邊關去了吧?也不知道姓武的多久才會發現人都沒了。”
“應該很快。”杜雋清慢聲說道,“他雖然昨天答應了不追究這事,但以姓武的子,他肯定又會翻找出其他由頭去折磨他們。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他肯定已經發現了。”
“發現了就發現了,反正人都已經走了,有本事他派人去追去啊!他要把那些人追的回來,我就真佩服他!”顧采薇輕笑。
“他肯定找不到。”杜雋清說著,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后一把擁住顧采薇,“好了,睡吧!醒來還有一堆事呢!”
顧采薇也點點頭。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的時候,的神才慢慢放松了,隨即困意席卷而來,迅速將的意識給吞噬得一干二凈。
困死了,要好好睡一覺,最好睡他個三天三夜!
然而,兩個才剛合上眼,都還沒完全進夢鄉呢,外頭突然就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接著,杜仁的聲音也響起:“侯爺,夫人,新安郡王來了,氣勢洶洶的,說要找侯爺您給個說法。”
煩死了!剛要睡著呢,姓武的就找來了?顧采薇氣得低吼:“讓他滾!”
而馬上,武崇烈的聲音已經從外頭傳來:“杜雋清,你給本王出來!你搶了本王的人,毀了本王的礦山,你現在躲起來算什麼本事?你是個男人話,那就敢作敢當,出來和本王對質啊!”
他的聲又響又尖,就像是一細針不停的往人的腦仁深扎進去,吵死人了!
顧采薇忍無可忍,立馬翻跳起來。
“對質是吧?好,對就對,老娘還要和他干仗呢!看看最后誰能干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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