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誰?”
皇帝眉頭一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盯著馮三。
“……”可馮三見了皇帝的目,心都了,卻不得不著頭皮回答,“回、回陛下,秦王殿下和秦王妃去了翔鸞宮,見了、見了李貴妃。”
唰!
再次聽到“李貴妃”三個字時,皇帝俊臉驟沉,朝著案,重重地一拳砸了下去,“該死的賤人!”
“砰!”
又一張案被砸出了凹陷來,嚇得馮三哆嗦,趕忙把腦袋到最低。
他就知道,只要和李貴妃牽扯上,陛下都會震怒!
“馮三!”
皇帝抬起鷙的雙目來,直直地盯著馮三,仿佛要把他盯出個來,沉聲詢問,“你可知道,秦王夫婦去見李舒雅,是為什麼?又都說了什麼?”
李舒雅原本就是被指婚給司煜寒的,自己調包后,見司煜寒活了過來,竟又起了心思了不?!
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回陛下,據暗衛聽到的,說是、說是……”馮三心里雖然害怕,但這話他是真說不出口。
“是什麼還不趕說!”
皇帝一看他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頓時就來氣,大手一掃,一堆奏折就滾落了一地,“朕恕你無罪!”
“是!”
聽到陛下這句,馮三總算松了口氣,再難開口,也著頭皮說了,“回陛下,是李貴妃霸占了秦王妃的嫁妝,昨兒秦王妃進宮來,就是為了來拿回嫁妝的。”
“李貴妃已答應了明晚之前歸還,只不過,只不過之前李貴妃已用了部分秦王妃的嫁妝了,還都是,都是送去了太后娘娘那兒!”
一番話,馮三幾乎是飛速說完,說完后再次把腦袋到最低。
開玩笑,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那簡直是皇室的潑天丑聞啊!
要說那李貴妃也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居然拿別人的嫁妝去孝敬太后娘娘,這不是把太后也拉下水了麼?
陛下這番,只怕是要更加震怒了啊!
“該死的賤人!”
果然,皇帝聽了后,一張還算俊朗的臉滿布云,雙目中仿若快要噴火,可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低頭迅速地在奏折中找了起來。
很快,李舒雅的上書就被找到了。
打開一看,皇帝渾上下出的怒氣頓時更濃了,“很好!竟敢三番兩次地給朕找麻煩!”
“馮三!你立刻傳朕旨意,把那賤人給——”
“廢了”兩個字正要說出口,皇帝忽然打了個激靈,理智找回來了,生生地住了。
“……”一旁的馮三都繃直了子,準備應下了,就聽陛下不說了,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馮三差點魂兒都給嚇飛了。
“你去傳旨,解了李舒雅的足!”皇帝一雙鷙的眼睛正盯著他,心底怒火滔天,卻不得不忍下,“另外,告訴,下個月各國使臣來京,在此之前,不得鬧出任何丑聞來!”
否則,哪怕李舒雅才嫁過來不久,他也有一萬種法子弄死那賤人!
“……是,奴才這就去!”馮三還從未見過陛下如此震怒,驚得心的,連忙應下去了。
不過想想也是,陛下和秦王是死對頭,如今鬧出這事來,陛下就不占理,一旦一個理不好,秦王未必不會借機迫陛下。
那李貴妃,還真是能惹事生非啊!
可憐李舒雅兒不知道,在馮三冷臉傳了解的旨意后,還歡天喜地地想結馮三。
從李嬤嬤手里接過一個大荷包,李舒雅笑著遞給馮三,“一點小心意,馮公公收了吧。”
“呵,貴妃娘娘客氣了!”
馮三哪里敢收的東西,恨不得和撇清了關系,像看傻子似的看李舒雅,說完朝行了個略敷衍的禮,“陛下的口諭雜家已傳到了,雜家還得回去復命,就不多留了。”
話說完,馮三轉就走,半點也不拖泥帶水的。
“……”見馮三對自己的態度這般傲慢,李舒雅頓時就不快了,蹙眉盯著馮三離開的背影,眸中浮現出毒來。
不過是個沒的東西,竟也敢這般給臉看!
“娘,這馮三未免也太囂張了些!”在馮三的背影看不見了后,李舒雅了拳頭,這才開口。
“娘娘且放寬心。”
李嬤嬤知道不了這種氣,連忙勸,“那馮三是陛下邊的心腹,地位高,囂張些也正常,不過等往后娘娘得了圣寵,就是馮三,還不是得結著娘娘?”
“倒也是。”
被李嬤嬤這麼一勸,李舒雅勉強氣消,哼了聲,可隨即就想起了另一件事,眸中出一抹煩躁來。
明日就得歸還那南華公主的嫁妝了!
不行,得趕想個法子,把東西從章太后那兒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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