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山正一臉無語地看著,見總算看了過來,頓時老委屈了,“師父,您不是說,要讓徒兒給您遞東西的麼?”
“可您自己速度那麼快,徒兒一樣都沒遞啊!”
呃……
楚明希頓時尷尬了,“……”
上輩子習慣了獨自做手,這輩子收了徒弟,是打算教徒弟來著,卻又下意識地一個人做手了。
“咳咳,這個嘛,這個是我的不對,”尷尬之余,楚明希不忘安他,皮笑不笑地道,“下次,下次我一定讓你遞東西,并且慢一點,教你做手!”
陸青山,“……”
哼,就師父那快到他眼花繚的速度,他才不信師父這話呢!
不過,師父的醫,簡直就是神啊!
“行了,你在這兒守著他,醒了記得出來我,另外,要是發現有任何不對,要立刻來告訴我!”楚明希也有點心虛,干脆不在這兒待了,嚴肅地叮囑他。
看著出有的嚴肅來,陸青山還愣了一下,隨即趕忙點頭,“師父放心!”
行吧,看守豫王世子這事,也算是師父對他的考驗了。
“呼!”
楚明希這才長舒一口氣,回頭看了眼還于昏迷中的豫王世子,柳眉稍蹙,便同司煜寒一道出了手室。
一出來,楚明希就看到了急得走來走去的豫王妃,不彎,“豫王妃。”
嗯?
正急得六神無主的豫王妃,忽地聽到這道聲音,愣了下,隨即猛地回過頭。
看到楚明希的那一刻,豫王妃再次一愣,可很快,便朝楚明希沖了過去,又期待又怕地詢問,“楚大夫,我,我兒他、他……”
看著豫王妃這副想問卻又怕聽到噩耗的模樣,楚明希再見多了,也還是忍不住心酸,笑了笑,“放心吧,你兒子的手很功,等兩個時辰,麻醉效果過去后,就能醒過來了。”
雖然豫王世子本就暈厥了,但還是打了全麻,畢竟是在心臟上開刀。
前后差不多要六個小時才會醒。
“真、真的?!”
聽到這番話,豫王妃一雙桃花眼瞬間睜大了,高興得都合不攏,眼里卻激得落下了淚來,喜極而泣,點點頭,“好!好!”
話說完,豫王妃便“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砰砰砰”三下,連著朝磕了三個頭,“楚大夫大恩大德,我必定銘記于心,楚大夫要什麼,我也一定給您辦到!”
這麼多年了,從沒人能治好宴兒,都已不抱希了。
可如今,這年紀輕輕的楚明大夫,卻治好了宴兒!
雖說眼下還沒看到宴兒,但相信楚明大夫,畢竟,秦王就在邊上,楚明大夫不會說假!
“唉,快起來。”楚明希很無奈,連忙去扶。
豫王妃也沒再跪著,由扶了起來,站在一旁,長了脖子想往里看。
奈何,手室的門閉著,什麼也看不到。
“等著吧,不會有意外。”司煜寒朝瞥了眼,眸冷漠地落下這句。
還有些焦急的豫王妃聽了,也知道自己暫不能進去看了,只得點點頭,靜下心來等待。
兩個時辰并不短了,加上等待的過程本就煎熬,這一等,期間豫王妃不知道哭了多次。
好在,兩個時辰終于過去,陸青山笑著出來稟報,“師父,豫王世子醒過來了!”
唰!
幾乎是聽到這句話的一瞬,豫王妃便激地站了起來,連忙將目轉向楚明希,“楚大夫?”
“醒了那就把人推出來。”楚明希朝笑著點了頭,又朝陸青山吩咐一句。
陸青山連忙應下,轉又進了手室,推了豫王世子出來。
“宴兒!”
一見到兒子,豫王妃便立刻沖了上去,眸子已哭得紅腫不像樣了,可還是笑著,撲在兒子邊,“宴兒,你怎麼樣?可覺好些了?”
這會兒麻藥藥效才過,司宴的腦子還有些空白,可看著母妃,還是點了頭,“母妃不必擔心,兒子覺很好。”
確實很好。
這種覺,幾乎是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有過的,很輕松,連呼吸都變得極為順暢了。
“那就好!”
聽到兒子都這樣說了,豫王妃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笑著點頭,又問,“那,那你可還會——”
“不瞞母妃,兒子也不知何故,竟覺得子極為輕松,呼吸也極為順暢,似乎……病好了一般。”司宴還不知道自己做了手,聽了,微笑著開口。
司宴剛做了手,此刻臉還有些蒼白,可即便蒼白,他那溫潤如玉的臉,加上那令人如沐春風的笑,也大大地安了豫王妃的心。
“嗯嗯!”
豫王妃聽到“病好了”三個字時,是驚喜萬分,激得直點頭,隨即看向楚明希,“楚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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