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念頭,司煜寒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往下想。
對師父,一定只是師徒之。
“……”在夫婦二人都沒看到的時候,容淮目中劃過一抹心疼。
還是這樣,像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哭鼻子。
“臣請公主來,是賢妃托臣帶給公主一件東西,”容淮斂去眸底心疼,眸淡淡地開口,從茶桌下拿出一個小匣子來,“這東西,不能經他人之手,所以,臣只能請公主親自來一趟。”
師父……
一聽到容淮開口,楚明希卻更想哭了,剛才滿腦子都想早點回去,就沒認真聽,現在才發現,這國師不僅相貌跟師父長得是一模一樣,就連聲音也一模一樣!
對了,還有年齡,看著也一模一樣。
可怎麼就不是師父呢?
“嗯。”
楚明希吸了吸鼻子,帶著厚重的鼻音應了一聲,拿袖子了眼淚,這才從司煜寒懷中起來,站直了子看向容淮,邊接過那匣子,邊道謝,“多謝國師了,讓國師見笑了。”
“還有,國師您和我師父,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是師父,也還是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就當……就當是過這國師,懷念師父了。
“哦?”
容淮略微驚訝,隨即輕輕笑笑,“能與公主的師父長得一模一樣,也可見,臣與公主有緣。”
有緣……
一旁的司煜寒聽了,劍眉皺起,心下有些不悅。
這國師……
方才還沒覺得,如今,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往后,還是讓小丫頭與這國師接。
“我可不是騙您,您真的和我師父長得很像,”楚明希也笑,笑容十分真誠,“對了,還有聲音,聽著也很像,就是國師您的年齡,可能不大一樣。”
“因為我師父他都三十二了,不過他看起來不顯老,跟二十五六差不多,很年輕。”
一提起師父,楚明希就滿眼都是笑意,連帶著,對著容淮也親近不,像尋常故人見面后,聊家常一樣。
容淮看著的笑容、聽著說的,眉眼里也染上笑意,目溫幾分,“那倒確實是不一樣,臣今年二十六,但愿到了三十二那年,也能如公主的師父一般,不顯老吧。”
“一定能的!”
一聽到這句,楚明希立刻接過話,重重地點點頭,隨即莞爾一笑,“對了國師,我母妃過得還好麼?”
母妃都托人給帶了東西來,要是不問候兩句,都有點過意不去。
咳咳,絕對不是為了能多跟這國師說上幾句話,才問的!
“賢妃過得極好,公主不必擔心,”容淮頷首,仿佛對極有耐心般,又微笑著朝指了指那杯茶,“茶溫正好,公主不妨坐下喝杯茶,潤潤嗓子。”
楚明希這會兒已經不像先前那樣抗拒了,聽了,欣然坐下,還拉司煜寒一道坐下,端起那杯茶就喝。
可才喝了一口,楚明希就睜大了眸子,驚訝地看向容淮,“這是云霧茶,國師也喜歡喝這茶?”
上輩子最喝的茶就是云霧茶!
但這輩子到了這兒,問菘藍,菘藍卻說沒有這種茶,就只喝白開水了。
沒錯,沒有云霧茶,寧可喝白開水!
“那倒是正巧,臣也鐘這云霧茶。”容淮眉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
楚明希一聽,瞬間就像找到了知音般,要不是礙于自己“已婚”,都恨不得一把抱住容淮了。
“知音啊!”
楚明希在心里嘆一聲,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國師,那個,我在這兒買不到云霧茶,你能不能賣……割一些給我?”
早知道南池國有云霧茶賣,老早就派人去買了!
“希兒……”一旁被忽視的司煜寒一聽,立刻開口,想勸阻。
這國師一看就目的不純,必然是早早就打聽好了小丫頭的喜好,否則又哪兒會有那麼多湊巧?
真要這麼湊巧,那這國師,豈不干脆就是小丫頭的師父?
“沒事。”
可楚明希此刻滿眼都是容淮這張臉,兒不想聽他說,反而滿目期待地看著容淮,“國師?”
這張臉和師父的臉是真的太像了啊!
要不是這里沒法聯系到師父,都想問問師父,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兄弟了。
“不過一些茶罷了,公主喜歡,拿去便是,談什麼割?”容淮輕笑搖了搖頭,隨即吩咐門口的蕭岑,“蕭岑,你去將我的那些云霧茶都拿來,贈給公主。”
“另外,再端些瓜果上來,不能怠慢了公主。”
可蕭岑聽了,心里卻有些驚訝,那些云霧茶可都是主上自己栽種出來的,別買不到。
主上平日里最喜喝云霧茶,如今卻要全贈給南華公主?
主上對南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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