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他這番話一出,就猶如一汪平靜的水面落下了一顆巨石,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這怎麼可能?
司家的東西過了一百多年,還能留下氣息?
“你說,他這話別是在唬我們的吧?我是不太相信,這都過了一百多年了,還能有氣息在?”
“司家修習的是法,法近似神通,也不是沒可能。”
“可這也太玄乎了,被搶的東西就會留下氣息,不是被搶的就不會?東西都了啊?”
眾人議論紛紛,有相信的,有不信的,也有半信半疑的。
但不管信不信,都沒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表態,一個個的都做了“聾子”。
“咕嚕!”
容敬仁更是被他的話唬得心驚了下,咽了一口口水,這才著他,搖頭嘆道,“小寒,不是我們不敢,而是這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司家敗落真是因為虧了本,你要不信,你問你堂伯啊!”
當年司家嫡系消失后,他們觀了半年,發現司無邪不會回來了,這才手瓜分了司家產業。
至于那司禮,一個普通修為的,兒不敢吭聲,還幫著他們做假賬,只求能當家做主。
哼,這小雜種就算去找司禮查賬,也查不出任何來!
“確實要問。”
司煜寒冷冷頷首,見容敬仁愣住,他眸一掃,余瞥見不遠站的人后,心下便了然了。
他就說,容敬仁這樣的人,不可能做得出負荊請罪的事來。
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教。
“司禮我自然會問,但眼下,諸位若是不敢,便也不必再聚集在這兒,”想罷,司煜寒收回視線,朝眾人說過后,又看回了容敬仁,“至于你,我與容家不共戴天,容家主還是請回,不必在這兒白費功夫!”
陶正松教容敬仁來向他負荊請罪,無外乎是想借輿論的手,他就范。
可惜,他偏不。
他不僅不會就范,還要借著容敬仁搭起的舞臺,將容家人的臉盡數曝,再踏平容家!
“小寒……”容敬仁一聽,心里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一喜,暗道這小雜種果然上鉤了。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面上還是裝作十分焦急的,手想拉住司煜寒,“我是真心認錯的,你有氣就朝我撒,不要牽連其他人——”
“砰!”
可回應他的,是司煜寒飛進大門里,用力關上門。
“……”容敬仁被嚇得哆嗦了下,可哆嗦過后,還是裝作滿面愧疚地大喊,“小寒!我是真心來向你賠罪的!”
見大門已關上,他便嘆了口氣,面上愧疚更盛,低下頭,搖了搖頭,“唉!罷了,我就在這兒跪著,跪到小寒消氣吧。”
話說完,他便跪得更加筆直了,看著誠意十足。
可他越是這樣,邊上看熱鬧的就越是為他不平,甚至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要扶他起來,“容家主,您已經很有誠意了,他不領,是他自己的事,您快起來。”
“不行的,我爸咎由自取,對司家和陶家造了巨大的傷害,我為人子,應該賠罪的。”容敬仁卻搖頭拒絕,仍舊跪著。
那人見他這樣,心里對司煜寒的越發差了,當即朝大門怒罵,帶得其他人也附和了起來。
一時,老宅外是罵聲一片。
老宅,南院。
楚明希和裴琬清早就聽到了門外的喊聲,可們還沒出去,就被司無邪給攔下了,不得不待在屋里,等司煜寒回來。
就在婆媳擔心司煜寒,要等不住了時,司煜寒從外邊回來了。
“寒兒!”
“煜寒。”
婆媳二人雙雙上前,見他上分明還帶了戾氣,都有些擔心。
可不等二人開口問,司煜寒便主說了,“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說著,他又把門外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說了。
三人聽完,司無邪和裴琬清都皺了眉,似不大贊。
“那容敬仁想用輿論來你,寒兒,你怎麼能順著他?萬一……”裴琬清擔心兒子會著了道。
畢竟兒子還小,可容敬仁卻是個心機深沉的老狐貍。
兒子能想到的,容敬仁未必想不到。
司無邪沒開口,可他那皺著的眉頭,便已說明了他也是不贊同的。
司煜寒并未立刻回答二人,而是偏頭看向了楚明希,詢問道,“希兒,你是如何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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