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在屋里敘話,安蘭忽然跑進來道:“侯爺、夫人、表爺,佟小姐不見了,老夫人正讓府里的下人找呢!”
崔叔明微微一蹙眉,不自覺就轉頭看了杜衡一眼。杜衡卻似乎專注于手中的那盞茶,連頭也沒有抬。
崔叔明角勾起冷笑:“咱們府里的下人怎麼夠?最近虎狼橫行,佟小姐的命要。我瞧著這寺院里住了許多貴族是不是?”
安蘭不知崔叔明的打算,只好疑點點頭。
崔叔明冷哼道:“余慶,你拿著我的帖子,去請各府的下人幫忙,還有,順便告訴寺里的方丈,就說老夫人的侄走失了,請他們也派人去找!”
余慶弓答應下來,轉就出了門。
崔叔明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各個府上知道余慶帶著他的帖子求救,就紛紛安排人手去找,就連云龍寺也發了武僧去搜尋佟芷的下落。
寺院里,各府的家丁都在加尋找佟芷的蹤跡,林婉城卻頗清閑的坐在床榻上被崔叔明拉著聊天。過了一會兒,余慶就慌慌張張跑回來了。
余慶一拱手,對著崔叔明道:“回稟將軍,人找到了!”
崔叔明連頭也沒有轉:“在哪找到的?”
余慶立在原地,有些不安。該怎麼說呢?他撓撓頭,到底還是著頭皮把況講出來。
各府的下人沿著云龍寺后院進行地毯式搜尋,等他們找到一所破舊柴房時,就聽到里面似有靡之聲傳過來。
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下人就聯合將柴房的門窗踹開,目就看到佟芷跟一個穿百納袍的和尚廝混在一起。
佟芷衫凌,發髻都散開了,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叉坐在那和尚上,一臉的春漾。
面對這麼火的場景,各家的仆從都有些無所適從。他們拿不定主意,只好先讓余慶回稟了崔叔明再作計較。
崔叔明聽到余慶的話,臉上半點驚訝也沒有,他淡淡一笑:“云龍寺是大周國寺,佟芷竟然敢在這里?這與人私通、國寺的罪名是怎麼也洗不了。我記得寺中似乎有一個地牢,先將他們兩人分別看管在地牢里,記住,不要讓他們兩人見面!”
余慶點頭應下。
崔叔明繼續道:“咱們這次孤出門,到底不太方便。你現在就拿著我的令牌回一趟京城,從衙門里調十幾個弟兄過來。云龍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總要給寺里一個說法!”
余慶從崔叔明手里接過令牌轉就離開了。
林婉城知道崔叔明一向腹黑,忍不住道:“你又要干什麼?”
崔叔明道:“是先來招惹咱們的,我要是不讓好好長點記,以后就更加肆無忌憚。”
林婉城看著崔叔明鐵青的臉,心里明白,崔叔明一出手,佟芷的教訓必定沉痛而又深刻,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技不如人還總喜歡沒事找事呢?
寺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圓業大師的法會自是無法進行,只好推遲到第二天一早。香客們多事一些整日只知道看戲養花的貴婦,見到有此等熱鬧可瞧,紛紛表示愿意在云龍寺留宿,以便第二日早上繼續聽經。
好在云龍寺廂房眾多,自是也不怕。
崔叔明安頓好林婉城,余慶也帶著二十多個親衛匆匆趕來。崔叔明親自向云龍寺的方丈說明了況,就帶領著親衛接管了地牢。
佟芷和那個假和尚分別被關押在兩間地牢中,此時,他們藥效已過,人也清醒過來。崔叔明過去的時候,余慶已經查到了那和尚的份。
數月以來,京城周邊一直有一個自號花蝴蝶的賊禍,他上有些功夫,專門挑農戶未出閣的子下手,足跡遍布京郊的二十多個縣。縣衙多次派兵追捕,總是徒勞無功。不曾想,花蝴蝶竟然早就喬裝改扮,混進了云龍寺里。
崔叔明讓人將花蝴蝶提上來,不一會兒,護衛就拖上來一個頭大漢。崔叔明背著手走過去,余慶就指著花蝴蝶大吼一聲:“抬頭!”
花蝴蝶所服用的春藥藥效已過,但是整個人還有些迷迷糊糊,他被余慶一喝,整個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花蝴蝶慢慢將頭抬起來,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風神偉岸的年輕人,他錦華服,劍眉星目,一雙眼睛閃著寒,神十分冷峻。
崔叔明定定看著他,忽然冷笑起來。他的笑容森冷而又危險,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崔叔明慢慢開口:“余慶,佛寺里不宜殺生,就把他的胳膊先卸下來兩個。”
什麼?開口就要卸下兩個胳膊?花蝴蝶眼淚都要嚇出來了:“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崔叔明卻淡淡一笑:“饒命?呵呵——我他媽就算將你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你還敢跟我提饒命?”他語氣陡然轉冷:“余慶,還不手?”
余慶似是習以為常的樣子,面未改兩步就走上前,抓起花蝴蝶的胳膊稍微一使勁,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花蝴蝶就已經倒地哀嚎。
余慶轉要去卸他另一個膀子,他卻哀嚎著往前爬兩步:“大爺,饒命啊大爺!我可以把幕后主使告訴你,只求你饒我一命啊,大爺!”
花蝴蝶老大一個爺們,此時卻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余慶看了都不由暗罵一聲慫貨。
原本以為崔叔明會對這個條件興趣,誰曾想崔叔明竟然一腳踩住他的脖子,花蝴蝶子一歪,半張臉都在地面上。
崔叔明冷笑道:“你不就是想告訴我幕后主使是蔣杰和佟芷嗎?”
花蝴蝶大睜著一雙眼睛,近乎驚恐地看著崔叔明:“你——你怎麼知道?”他的腦袋被崔叔明踩著,臉在地上,吐字也不是很清晰。
崔叔明道:“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他一抬腳就踢在花蝴蝶小腹上,花蝴蝶的子像是一個穿了的皮球,翻翻滾滾就到了余慶腳下。余慶看一眼崔叔明冷酷的臉,手上不敢怠慢,一腳踩住花蝴蝶的肋骨,兩手一使勁,就把他另一只膀子也卸下來。
地牢里頓時傳出殺豬一般的嚎。
崔叔明看著在地上翻滾的花蝴蝶,不由冷笑道:“不是蝴蝶嗎?老子就先拆了你的翅膀,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力氣能夠飛出這地牢!”
崔叔明轉離開,就有一個護衛跑兩步趕上來:“將軍,老夫人在地老外求見,執意要您放了佟小姐……”
“放?哼哼——憑什麼?你讓人給佟燦勛捎信,的兒私通和尚、穢國寺,已經被本將軍扣下了,讓他去找皇上要人吧!”
親衛面對這個冷面將軍,半點也不敢質疑,慌慌張張就退下去。
“慢——”崔叔明腦子里靈一閃,“穢國寺到底不是什麼大罪,這樣豈不是太便宜?”
崔叔明凝眉想了一會兒,忽然改變了主意:“你去將佟芷放回去!同時將地牢里的況稟報給方丈。就說……這個和尚是惡貫滿盈的采花大盜,他劫虜佟芷并行污之事……另外,花蝴蝶此次行似乎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暗中謀劃,至于幕后之人麼——”崔叔明托腮一想,“就說花蝴蝶盡酷刑,死不招供,還待進一步審結!”
護衛怔怔看著崔叔明,似是不明白他的打算。
崔叔明一擺手:“照我說的做!快去吧。”
很快,佟芷就被帶了上來。雖然穿上了服,但是兩人時太過狂野,將的羅上抓破了好幾個大。佟芷捂著赤腳而來,一見崔叔明,就忍不住撲倒在腳下:“表哥,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與人私通,更沒有穢國寺。是有人……有人給我下了藥!”佟芷一邊說就捂著臉痛哭起來。
崔叔明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半敞的領里出幾個深紅的吻痕,心里不由一陣惡心。崔叔明別過臉去,冷冷道:“是非自有公斷,我已經查明了實。花蝴蝶是有人故意安在云龍寺的,目的是為了坑害某一位小姐。”
佟芷嚇得臉上一頓,竟然連哭泣也忘了:“那——那表哥可查到了——花蝴蝶背后的黑手?”
崔叔明淡淡道:“不曾,他盡了酷刑,不肯說。好了,你快走吧,老夫人在地牢外等你!”
佟芷這才慢慢放下心來。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護衛的帶領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地牢。
很快,這個案子的“真相”就在崔叔明的刻意宣揚下傳遍整個云龍寺。貴婦們嘆佟芷遭無妄之災的同時,也不勝唏噓,紛紛猜測花蝴蝶想要禍害的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崔叔明一疲憊地回到林婉城的廂房時,天已經有些晚了,僧人已經送來了齋菜,林婉城正坐在桌邊,一邊看著安蘭竹、竹打瓔珞,一邊等崔叔明回來吃飯。
林婉城一見崔叔明推門進來,眼里的立刻就有了神采:“怎麼這麼晚?”
崔叔明一邊笑著走過去:“有些事耽擱了,你怎麼非要等我吃飯?你若是壞了,我豈不是要心疼?”
林婉城沒想到崔叔明當著兩個丫鬟的面就如此沒正行,不由就紅了臉。安蘭、竹生怕崔叔明應為林婉城被劫虜的事而對有意見,此時一看姑爺這副樣子,一顆心就放下來。
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開心地行禮退了出去。
等安蘭將廂房的門關上,崔叔明就一把將林婉城抱起來:“婉婉,今天可要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知道,往后的漫長歲月,我要怎麼樣煎熬。”
林婉城心中,一顆心暖暖的,攬著崔叔明的脖子,輕輕在他臉上親一下:“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林婉城的那個吻并沒有其他意思,不曾想崔叔明的火一下子就被點起來。他轉頭咬住林婉城的,急切而又。
林婉城掙扎著從他上下來:“叔明……別……這里是……寺院。別……咱們回家再……好不好?”
崔叔明看著的臉,認真道:“你說的哦?可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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