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這會子正頭疼呢。
連團寶這個小兔崽子都搞不定,難怪搞不過段嬰寧了!
這個臭小崽子,小小年紀居然就這麼厲害……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著段嬰寧那臭丫頭有樣學樣,娘倆都是一樣的腹黑!
“又怎麼了?!”
頭疼地看著王伯,“又出什麼事了?”
這一天天的,一會兒“不好了”、一會兒“出大事”了,是天塌下來了不?!
見周氏頭疼極了,王伯聲說道,“京兆尹裴大人來了!”
“京兆尹?”
周氏臉一變,立刻問道,“裴大人來做什麼?”
好端端的,裴舒怎麼會上門?
他們寧遠侯府也沒人犯事啊?
就算是有什麼事,裴舒登門也不至于會將王伯嚇這樣!
畢竟,他們是寧遠侯府,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若非出大事了,王伯也不至于會如此驚慌失措!
“裴大人說,接到有人報案,說是,說是有人綁架了咱們府上的小姐!還將小姐賣給了兵部尚書馮大人,所以裴大人特意來調查此事!”
他只說是“小姐”,并未說是二小姐還是三小姐……
可周氏聽到這話,再一次如同五雷轟頂!
子一閃,一只手撐在了椅子上。
今日的謀劃,也只有段志能、段清云與馮友輝知道!
他們幾人,是斷然不可能報案的!
那麼眼下,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周氏立刻轉頭看向團寶,咬牙切齒地問道,“可是你報案了?!”
“是啊!”
團寶笑嘻嘻的點頭,“我娘親失蹤了!我肯定要報案找我娘親呀!”
“你……”
周氏氣得一個踉蹌,一屁坐在了椅子上。
今日真是撞鬼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在團寶這個小兔崽子手中!
團寶是怎麼知道,段嬰寧被他們送去了兵部尚書府?!
眼下也不是責打責問團寶的時候,畢竟裴舒已經登門了。若是他們對團寶怎樣,指不定會再一次被這小兔崽子反咬一口!
到時候,就更難了!
周氏雖氣憤惱怒,但也很快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你們將這小兔崽子給我關進柴房!等裴大人走后,我再好好地收拾他!”
下人這才起上前,猶豫著說道,“團公子……”
團寶也沒為難他們。
與方才他威脅下人們不同,這會子他竟是拍了拍屁,乖乖地跟著下人們出去了!
見狀,周氏更覺得古怪。
這個臭小子,居然會如此配合?!
團寶剛走,段志能也得知裴舒登門的消息,立刻從后院過來了。
“夫人,裴舒怎麼來了?”
周氏顧不得解釋,著急地問道,“寶玉怎麼樣了?”
“大夫說……寶玉一切都好!只是為什麼陷昏迷,大夫也不知道啊!”
這就奇了怪了……
段寶玉一切都好,偏偏昏迷不醒?
周氏想到團寶方才笑嘻嘻的樣子,說什麼若是對他怎樣,他小舅舅就醒不過來云云。
本以為是這個臭小子故意威脅嚇唬呢,誰知竟是當真?!
頓時,周氏不敢對團寶怎樣了。
氣得咬牙握拳,“這個臭小子,真真是跟那個娘一樣可惡!老爺,咱們先統一一下說辭,可不能說段嬰寧是被咱們送去了兵部尚書府。”
“就說……是主要嫁給馮友輝!”
只要將這件事推到段嬰寧頭上……
如今團寶也在他們手中,相信段嬰寧也不敢輕舉妄。
就算是為了團寶,也一定會老老實實任由他們拿!
想到這里,周氏松了一口氣。
老兩口統一了說辭后,這才趕吩咐王伯請了裴舒進來。
裴舒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面對老兩口的熱寒暄,他面無表,“寧遠侯,段夫人,今日我是為了公事而來。”
“公事不打的!裴大人與我家清許還是至呢!”
周氏笑著說道,“我這就派人去請清許過來,與裴大人好好敘敘舊!”
“我們家清許一直在嘉寧鎮任職,這一年半載也難回來一趟。”
“不必。”
裴舒臉上不見笑意,“我為京兆尹,若是公事都不打了,那還有什麼事要?”
他毫不留的一通懟,懟得周氏老臉通紅,半晌說不出話。
段志能只好接過話頭打圓場,“裴大人,不知為了什麼公事來我們侯府?若需要本侯配合之,只管說出來便是!”
“不知府上二小姐眼下在何?”
裴舒一開口,周氏與段志能便老臉一變。
好家伙!
這裴舒果然是個鐵面無私的木頭!
段志能心虛,端著茶杯不說話。
周氏半年咬著牙,出一笑意,“我家嬰寧子不適,這會子還在歇息呢。”
“可否方便我瞧瞧?”
裴舒又問。
“這……”
周氏面為難之,“裴大人,倒也不是我不配合!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家嬰寧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如今雖與容世子退了婚,這面更是要。”
“你一個男人家,不方便進的寢院吧?”
“不必見著,只要聽到段二小姐的聲音,我便也知是不是在府中了。”
裴舒步步。
這下,周氏也有些慌了手腳。
若再“退”……
后便是萬丈深淵——已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早知裴舒如此難纏,方才就該命人裝作是段嬰寧,在靜心院隔著門與裴舒說話!
但眼下裴舒在場,顯然不能讓下人去做這事兒了。
于是,周氏立刻改變計劃。
只見臉一變,語氣立刻多了幾分怒意,“裴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嬰寧是我們的兒,難不我們還會對做什麼不好的事?!”
“嬰寧失蹤,誰知道是被人綁架還是又一次離家出走了?”
“畢竟這丫頭也不是第一次離家出走了!”
“即便是進了兵部尚書府的門,誰知道是不是自個兒要去?怎麼能說是我們強行將送去呢?”
周氏生氣地說道,“萬一是自己想嫁給馮友輝,與我們有什麼關系?!”
聽到這話,裴舒臉微微一變,“是誰跟你說,段二小姐失蹤了?”
周氏與段志能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眼神微微一閃,張地吞了一口唾沫,氣勢瞬間也低了下來,“裴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既然失蹤的不是嬰寧,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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