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幾年前那個暗的夜晚,段嬰寧并沒有想象中的生氣。
見沒有生氣,容玦心里便也松了一口氣,“寧兒,什麼事?”
“你可知,那天夜里除了你欺負了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也準備對我行不軌?”
聽到這話,容玦眼神一凜,“你說什麼?!”
還有其他人,也對行不軌?!
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這般膽大包天!
他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
容玦原以為只是一個人,但萬萬沒想到……是他將那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是誰?”
他臉沉,周釋放出的殺氣,就連段嬰寧都覺到了!
不必懷疑——若眼下那幾個猥瑣的男人就在容玦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碎尸萬段,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嬰寧不心下一暖。
團寶長這麼大,從未對他提及那天夜里的事。
不想讓兒子知道,當初過得有多煎熬,是在怎麼樣的水深火熱中長大的!
雖經歷過各種黑暗,卻想努力為兒子點燃一盞燈,照亮他今后的路……
要守護兒子心中對這個世界所認識到的好!
但除了兒子之外,便再也沒有人帶給好,讓嘗到這世間的甜。
在團寶出生之前、在容玦守護之前,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只品到過這世間的苦——所有的苦,比黃連還要苦一百倍的苦!
除了被人算計,從未嘗過被人守護的滋味。
因此眼下見容玦反應如此,那苦的心底,便也泛起了一甜味。
“是誰?”
段嬰寧輕笑,將那微微的苦意又了下去。
“那是誰們!”
“誰們?”
對于這個形容,容玦更是眉頭皺。
且不說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形容詞,就是這個“們”字……也讓他立刻就猜出了不對勁。
“不止一人?!”
容玦的雙手開始了,手背上泛起了青筋。
可見這時候,這男人有多生氣!
不過倒也不怪他生氣。
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姑娘,就連大聲說話都舍不得,哪知在幾年前,竟是會被人這般算計!
幾年前,段嬰寧才多歲?
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歹毒心腸!
容玦心頭的怒火,已經到了制不住的地步。
他咬著后槽牙,臉頰繃得的,“都有誰?可還活著?!”
若還活著,他一定要親手了結了那些渣滓!
在他們死前,他會讓他們嘗盡這世間最可怕的酷刑!
見容玦雙眸彌漫了強烈的殺意,段嬰寧便知這男人的脾氣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想起從前,他便是緒過激之下,會激發另外一面人格的存在。
但這段時日,他似乎再也沒有出現另外一面人格。
莫非,他的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段嬰寧心下松了一口氣。
卻又怕這會子他緒失控,會激發另外一面人格……
眼瞧著他們婚期將近,可不能讓他另外一面人格跑出來!
否則,肯定會驚訝為什麼突然就又了他的未婚妻了!
到那時可就麻煩了!
于是,段嬰寧忙牽著他的手,將他的怒火了下去,“你也不必生氣。你覺得得罪了我的人,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當天夜里,我便送他們上西天了!”
段嬰寧冷哼一聲,“也不想想,本姑也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嗎?”
聞言,容玦稍稍松了一口氣。
再看看被牽著的手……容玦在心里的樂。
這是這麼久以來,段嬰寧第一次主牽他、而且還是心甘愿地牽他!
這些日子,可都是他單方面的努力,這個小人始終“在原地踏步”。
唯有這兩日,對他的態度在開始改變了。
“對了。”
見他不說話,段嬰寧只以為是他心里有所顧忌。
于是,趕解釋道,“你放心!那些個咸豬手可不到我。那幾頭豬雖對我想非非,行不軌,但兒沒有到我的。”
是在證明——是清白的,的清譽只給了容玦一人!
容玦:“……”
這一次,他沒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段嬰寧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我是在笑……寧兒,如今你能想到這些,我很是高興。”
高興段嬰寧對他,總算開始在意了!
若不在意,便不會有這些顧慮。
段嬰寧老臉一紅,“你的意思是,我從前就是個沒心眼的唄?”
這個話題不想繼續下去了,趕說道,“想當初,我并未與人為敵。甚至被關在寒嬋院,多年沒有踏出寧遠侯府一步,又怎會得罪了什麼人?”
“起初我還以為,是段清云想毀掉我的清白,所以才找人這麼做。”
倒也猜中了一半。
畢竟當初,段清云自個兒也親口承認了這件事!
“但如今我想著,就是個沒腦子的!而且那時候年紀還小,應當想不到這些。”
即便段清云打小就是個心腸歹毒的。
但是那時候不過十四五歲,再如何歹毒也不至于會想到這樣惡毒的法子,來害自己的親姐姐吧?!
段嬰寧眼神微微閃了一下,“眼下我倒是懷疑,當初給段清云出主意的人,是溫永晴!”
“否則,那天夜里你會被人算計,我也正好被人算計……你我本就有婚約在,若雙雙背叛、違背了婚約的初衷,那這一紙婚約不就不作數了嗎?!”
說到這里,愈發的覺得的猜想是對的了!
一定是溫永晴那個歹毒的人想出了這樣的惡計!
聽這麼一說,容玦不也陷了沉思。
段嬰寧說得不錯——
當初他們有婚約再,若只是他單方面與溫永晴發生了什麼。
大不了,溫永晴與段嬰寧一同嫁護國公府。
一個做大,一個做小。
不論誰做大誰做小,容玦是既要娶溫永晴,又要娶段嬰寧。
溫永晴那般霸道蠻橫,又怎會與別的人一同分自己的男人?!
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容玦與段嬰寧的婚約作罷!
那麼,容玦與段嬰寧雙雙背叛,這樣才能達到目的,讓他們取消婚約!
算計,原來這一切都是謀算計!
容玦正要開口,哪知這時,李婆子長脖子站在門口,支支吾吾地說道,“容世子,二小姐,奴婢,奴婢倒是有句話,老早就想告訴小姐了!”
段嬰寧眉頭皺,“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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