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他瞧不起凌暮竹,實在是他的名聲眾人都知道,況且留守穎中郡事關重大,怎麼能給凌暮竹如此不靠譜之人。
“他現在改變了許多,早就不是之前那般模樣,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只要能勇于認清自己的錯誤并且及時改正,我們都應該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凌墨寒也有些搖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凌暮竹。
“你就被猶猶豫豫的,你就算是信不過凌暮竹,難道還信不過我,我教出來的人怎會是等閑之輩,而且你總該要去問問凌暮竹是何意見,在做決定。”
錦話音落地,閉的帳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凌暮竹邁步走了進來,臉沉重的跪在了凌墨寒面前。
“長兄之前的種種,皆是我不懂事為凌家惹了不的麻煩,為凌家抹黑,但現在我是真心想要改過,還請長兄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留在穎中郡,我自然會治理好穎中郡,絕不讓百姓苦,絕不會丟了凌家的臉面。”
凌暮竹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振人心,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說的最讓人贊同的話。
“他都如此表決心了,你就看在老太爺的面子上給他個機會,讓他好好的磨練磨練!”
錦也在旁為凌暮竹說著好話,總不能就因為一時知錯,直接將人之后的努力,全部都白費,那也太不公平了些。
凌墨寒視線在二人上來回打量著,過了片刻,才略微有些疑慮道:“看在你長嫂為你求的份上,便讓你留下來,但是你行事務必要小心,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否則凌家也保不住你,可明白?”
“我全都記下了,請長兄放心,我一定監管好穎中郡!”凌暮竹言辭切切,眼眸中神堅定。
凌墨寒還是微微有些不放心,特意帶著凌暮竹將穎中郡的事務全部悉了一遍。
又在穎中郡逗留了兩日的時間,知道凌暮竹全部上手之后,才決定離開。
“夫人,東西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采青將東西全部打包好放進了馬車。
錦微微頷首,視線看向凌暮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的警告道:“我可是在你長兄面前夸下海口的,作保你一定能管理好穎中郡,你要是敢胡來出了岔子,我定然會狠狠的教訓你,把你的打瘸,都聽明白了嗎?”
“我都記下了!”耳朵被揪的火辣辣的疼,凌暮竹捂著耳朵,連忙求饒道:“長嫂,你先松松手,要不然這耳朵真要被你給揪下來了。”
“你小子要是敢闖禍,我把你兩只耳朵遞給揪下來,讓你坐無耳人!”
惡狠狠的警告了一番后,錦才訕訕的收了手。
凌墨寒著火辣辣發痛的耳朵,他敢說,這耳朵現在一定紅腫的不能看了。
只能說錦下手可真狠,差點沒給他揪下來。
“我都記下了長嫂,你放心便是,我絕對不會給你和長兄丟人,一定會治理好穎中郡!”
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證明他的唯一機會。
“暮竹,萬事小心,若有事及時飛鴿傳書,告知于我。”
說句實話,凌墨寒現在這心里還在犯嘀咕,生怕凌暮竹闖下禍事,頓時涌出想要將凌暮竹一同帶走的沖。
“是,長兄!”
“還叮囑的都叮囑了,我們該走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就到達不了驛站了!”
錦上前挽住男人的手,示意他該離去了。
“你們兩個還走嗎,本世子都快在馬車睡著了!”顧北辰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這有什麼好墨跡的,他都在馬車坐了快半個時辰,這糕點都給吃完了,還不見這二人想要的跡象。
錦翻了個白眼,狠狠的瞪了眼顧北辰,就該把顧北辰一塊留下,省的這一路上,在聽他聒噪。
“長兄長嫂,時間不早了該了!”
“走吧!”凌墨寒扶著錦上了馬車,他則是翻上馬往前走著。
馬車,錦思緒萬千,掀開簾子視線看向遠,剛來穎中郡的時候,剛逢災荒戰,房屋破敗不堪,滿城的哀嚎之聲,盡顯凄涼之。
在接著又遭逢瘟疫,在此看盡世間冷暖,竟在此待了兩月之久,此時離去,錦不心中頓生不舍之。
“夫人就別看了,也是徒增傷。”
錦嘆了口氣,放下門簾,坐了回去,但愿穎中郡的百姓今后都能安然無恙。
前進的馬車陡然停下,讓錦不覺得疑,微微皺起眉頭,掀開簾子詢問道跟隨在的陸時:“陸侍衛這是怎麼了,馬車怎麼停下了。”
“回稟夫人,前面是穎中郡的百姓攔住了去路,朝著要見將軍和夫人。”
見……錦眼眸垂了垂,起出了馬車。
“慢些!“凌墨寒攙扶著錦下了馬車,二人徑直走在前面。
穎中郡的百姓見到他們二人時,不約而同的齊刷刷跪下。
“鄉親們請起,我不起如此大禮!”
凌墨寒急忙上前就要扶他們起。
“將軍和夫人救了我們全城百姓的命,是我們的恩人,還請將軍和夫人我們一拜!”
“諸位切莫如此,我們夫妻二人實在不起。”
這麼多人跪在他們面前,錦著實有些心慌,這不會折壽吧,可還沒活夠那。
“多虧了夫人治好了瘟疫,要不然我們不死于天災戰禍之手,也會因為瘟疫而喪命,拜謝夫人救命之恩。”
云云得知錦要走的消息,急忙小跑著趕過來,撲通一聲跪在錦面前,嗑著頭。
不將錦弄的大腦發懵,他們謝的方式難不就只是磕頭,就不能換種別的法子。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子膝下沒有黃金也得有白銀吧,這樣子說跪就跪真的好嗎,他們不怕折了壽,還怕自己不起。
“你先起來。”錦上前將云云攙扶起來,視線看向其余眾人:“大家也都先行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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