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安不屑的笑了一聲:「堂堂王爺竟然做出這等宵小之事,實在是人笑掉大牙!」
他到底什麼時候的手腳自己竟然毫沒有察覺,實在是可惡。這位楚王的確是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紈絝。
「呵呵。」宇文景懷毫不在意的搖著扇子,「不管你怎麼說,贏的都是本王!」
他點了點自己的臉:「讓你佔便宜了,來吧!」
「做夢!」楚玥安抓起桌子上的骰子就朝著宇文景懷扔了過去。
宇文景懷笑呵呵一一躲過,說道:「願賭服輸的道理,楚二小姐不明白?」
他活了一下肩頸,朝著楚玥安勾了勾手指:「小爺我的肩膀酸,先過來給小爺。」
「這把不算,咱們重新來!」楚玥安哼了一聲。
宇文景懷搖晃著手指:「本王的時間很寶貴的。話說你是不想兌現賭約?那麼你讓本王調查的事?」
「王爺這是在威脅我?」楚玥安輕哼了一聲,「沒有王爺,我一樣能夠查出來。」
「本王信,楚二小姐的本事不小。」宇文景懷把玩著他過來的那一枚骰子,「且不知道楚三小姐小產的事可否與你有關?」
「我沒有必要跟殿下你解釋吧?」楚玥安抱著手臂,臉上的表都褪去了,變得淡淡的,「還是說殿下這是在審問我?」
「沒這個意思。」宇文景懷笑了笑,「本王呢是個寬宏大量的王爺,這樣好了,楚二小姐這個吻以及你當本王一日丫環這個事,咱們可以往後靠靠,不過本王這個人偶爾呢也是錙銖必較,不可能取消的。咱們先來說說正經事兒吧,你讓本王查的事,本王有了結果了。那一片桂花林的主人姓金,乃是這賭坊的常客,欠了不賭債,家命都快賠上了,但是前些日子,他的賭債一下子還完了。」
頓了頓,宇文景懷說道:「趙家有一名老嬤嬤,姓於,有個兒子,也是這賭坊的常客,兩人在前段時間突然有了集。姓金的賣給五芳齋的桂花的確有些問題,幾條線索彙集,不難發現其中的蹊蹺。」
他的眉挑了一下:「不過今天早上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姓金的昨夜喝了酒回家,路上與一群地流氓打在了一起,今兒早上不治亡了。」
眼下姓金的死了,那麼就無人能夠證明此事與趙家有關,五芳齋的桂花糕每日都會被全部買走,若是證明了桂花糕有問題,所有的證據只會指向齊國公府夫人。
也不知道當初國公夫人是如何鬼迷心竅才會答應與趙家合作,眼下必然是惶惶不可終日。
「多謝。」楚玥安說道。
「只是一句謝謝?」宇文景懷勾了勾,「那本王可能會有點失哦。」
「改日請王爺吃飯。」
「什麼山珍海味本王沒吃過?」宇文景懷意興闌珊,「沒興趣。」
「那王爺想要什麼?」
「作《將敬酒》的李先生,可否引薦給本王?」宇文景懷眼目,「此等人才,本王非常想要見上一見。」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位先生呢,雲遊在外,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楚玥安嘆了口氣,「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行,我也不勉強你,這樣好了,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記得第一時間告知本王,這總吧?」
「,!」楚玥安忙不迭的點頭,到時候見不著人可不是自己失言啊,是這人兒就不存在!
「王爺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告辭了。」楚玥安拱了拱手,「今日倒是托王爺的福,開了眼界了。」
「既然來了,不試試手氣?」宇文景壞笑道,「本王出本錢,你到下面走一圈兒,贏的錢,咱們對半分。」
「王爺有這麼一手出老千的本事,怎麼不自己出馬?」楚玥安不屑道。
「本王這份不合適。」宇文景懷瞇起眼睛,「這裏的人一擲千金的可不,你可知道咱們旁邊這間屋子裏面可是誰?南唐首富的馮玉渡的公子馮南,一千兩銀子一局。」
楚玥安回來坐下:「我原本以為王爺今日選在這個地方相見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有想到原是還有其他的打算。」
「他沒有見過你,你過去跟他賭幾把,贏的銀子全部歸你,本王只要一樣東西,他邊的人。」宇文景懷了一把下,「你也別怕,若是輸了,本王不會你賠錢的。」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這裏是一萬兩銀子。」
楚玥安角勾了一下:「我也不會跟錢過不去,這個局,我替王爺赴了。不過王爺你嘛,還真是初心不改啊!」
兩人一道出了包間,不過兩步,就是隔壁。
宇文景懷親自將門打開,淺笑道:「楚二小姐,請。」
打開房門,便是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屋子裏面很明亮,牆上掛著書畫,牆邊焚這松香,窗邊養著蘭花,倒是雅緻,楚玥安不免心裏面吐槽,一個賭錢的地方,附庸什麼風雅。
屋有一男一,男子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吊梢眼,生得有幾分張狂模樣,不過楚玥安興趣的還是他旁的,十五六歲的年紀,生得白貌,眸子帶著淺藍,鼻樑高,殷紅,異常妍麗,上的有一種嫵與清純糅雜在一起的破碎,是男人會心的類型。
馮南起抱歉道:「楚王,可是讓我好等啊。」
「稍安勿躁。」宇文景懷輕輕的笑了笑,「本王這是前去給你找了一位好對手,就是我邊這位姑娘,楚姑娘。」
「你什麼意思?」馮南目不屑,「王爺的意思是不親自下場,讓這個丫頭跟我賭?」
「怎麼?你不敢?」宇文景懷激將道,「你可別小瞧,賭場聖手,未嘗一敗,本王這是花了好大的功夫,讓陪你玩玩兒。」
「好,那就玩玩兒,我也想要知道這丫頭到底有多本事。」馮南坐下,「想玩兒什麼?我這個人喜歡簡單的,咱們就擲骰子賭大小,一千兩銀子一把,敢不敢?」他說著,從口掏出了一把銀票擺在了桌子上面,厚厚的一疊,也不知道多銀子。
楚玥安將方才宇文景懷給的那一萬兩拿了出來,淡淡道:「有什麼不敢的?」
馮南輕笑了一聲:「這麼點銀子,夠輸嗎?」
「別著急。」宇文景懷搖著扇子笑道,「若是輸了,還有本王呢!既然人是本王帶來的,那麼就絕對會讓你盡興的!」
說話間,已經有人拿來了兩幅骰子,兩人各擲自己的骰子,掀開誰的點數大誰贏,簡單暴。
一連十局,楚玥安不多不,每一把都比對方多贏了那麼一點。
馮南輸得有些煩躁了,將邊的推了一把,繼續賭局,又是五局,又是連連輸。
「你不會出老千吧?」馮南有些坐不住了,「怎麼可能這麼巧?把把你都贏!」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楚玥安輕笑了一聲,「馮公子不會是輸不起吧?」
馮南咬了下牙:「我們換一下骰子,我用你的。」
「沒問題。」楚玥安勾了勾角。
兩人換了手上的傢伙事兒,但是結局還是依舊沒有改變,馮南依舊連連輸,而楚玥安的桌面的銀票已經堆了一座小山了。
「我們換一種玩兒法。」馮南將手上蠱盒扔了,「投壺你可會?咱們玩一把大的,以我們手上所有的銀票做賭注,一把定輸贏,你敢不敢?」
這投壺是馮南的拿手好戲,從時就開始玩,還沒有輸過,對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宇文景懷心裏發笑,表面上還是得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馮公子這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嗎?那投壺是你從小玩到大的,人家小姑娘們可沒有機會玩這個!」
「這是我跟之間的事,王爺你就別管了。」馮南盯著楚玥安,「你敢不敢?」
「奉陪到底。」
這頂樓倒是什麼消遣的玩意兒都有,很快就將這投壺給擺上了。
三丈遠開外的地方擺放著一個瓶口拳頭大小的銅瓶,雙方手上各執有三羽箭,箭尾的一紅一藍,誰投的準誰就贏。
「我先來吧。」馮南想要給楚玥安一個下馬威,直接投出去一藍的,穩穩落瓶中。
「好。」楚玥安掌,也跟著投了一支紅的,但是卻失誤投到了外面。
「楚姑娘的手氣不行了啊。」馮南得意的笑了一聲,又穩穩的投出去了一,再一次落了瓶中。
「好手。」楚玥安笑了笑,跟著他投了一支紅,這一次的運氣好,中了。
馮南勾笑得自信滿滿:「看來,這一局我要贏了。」
「既然馮公子這麼自信滿滿,敢不敢再加些賭注?」楚玥安問道。
「喲,楚姑娘口氣不小。」馮南哼了一聲,「我也不能夠太欺負人不是。」
「不到最後,馮公子的話也不要說的太滿,勝負還未定呢,這願賭服輸,算不得欺負人。」楚玥安說道,「楚王手上這把扇子,怎麼著也能夠值個萬把兩銀子吧?加了,馮公子,你加什麼?」
「我上的銀票已經全部上了,那讓我命人回家再去取一些?」馮南說道。
「用不著那麼麻煩,馮公子邊不是有一位小人兒麼,把上就行了。」楚玥安淡淡笑道。
馮南楞了一下:「原來楚姑娘竟然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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