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笙見狀,恭恭敬敬的朝著李將軍作了揖:
「將軍,不管怎麼說,此事與您無關,是有人想要害我,所以故意設局,讓我在您的面前丟臉,傷害您家屬的事罪不可恕,若是您一氣之下將我打發到地牢,我這條小命也難保。此事可見此人毒之心,斷不可輕縱,除了是將軍的事兒,卻也是我們宮中的事兒,將軍若是不好下定論,也可以稍作打算。」
還是眼前這姑娘說話有理,方才他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姑娘就是被冤枉的呢。
李將軍有些愧疚,如今已經真相大白,雖說兇手還沒有抓出來,但他相信長笙是清白的,況且方才臨危不的態度也很讓他欣賞。
「既如此,老夫就稟告皇上,看看皇上如何置。」
「不……」玄月搖了搖頭,卻又不能說出個所以然,只能瘋狂眼神暗示李將軍:
「將軍,此事若是稟告給皇上,豈不是顯得您辦事不力?小事兒也理不好嗎?」
李將軍看見玄月這般殷勤,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這人與人之間險狡詐,那點事兒他不是看不清,方才是因為況急,他沒有想那麼多,這玄月現在一合計起來也確實可疑。
現在又在這兒言之鑿鑿,若是這一系列的事,都是一人所為,那這子城府也忒深了。
這麼一想便冷下臉道:「皇上怎麼想老夫不管,老夫只想查明幕後真兇,真相大白。」
言罷他一揮手,李府侍衛同他離去,去的便是通往皇城的方向。
玄月手心裏冒冷汗,扭頭看著那個委屈的手下,臉一沉,下令道:
「讓他給起來!一同送宮中!我的手下竟然出了細,自然包庇不得!」
「不!」侍衛聞言驚慌:
「玄月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呀,我真的沒有藏暗是真的,我不知道那暗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暗格,我真的不知道呀!!」
人聲漸漸遠了,玄月扭頭與長笙對視。
長笙似笑非笑的回著,二人對視良久,雖是相視無言,眼神中卻好似有刀劍影。
「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曲長笙。」
玄月詭異的彎了彎,眼中暗攢,轉離去。
「嘖嘖嘖。」林朔雙手抱懷:「人人都說玄月大人,雖是鐵面無,卻有一顆琉璃般的心。現在看來,傳言當真不可信。」
長笙聞言有些想笑,方才還是這個小侍衛在很多地方與他配合,所以才能將玄月氣這個樣子。
長笙頗為讚賞:「多謝你。」
「姑姑說謝就見外了。」林朔從袖中拿出一張紙,給了:
「這是皇上親筆手諭,要給您的。」
長笙愣了愣,在打開之前,腦海里閃過了許多想像的容。
比如朕厲害吧,再高冷點兒的:不用謝朕,或者就是朕要你以相許。
應該不會有最後一句話吧?
曲長笙緩慢地打開了紙條,就好像裏面會隨時隨地鑽出一張盆大口,將吞了似的。
然而——
曲長笙一怔。
龍飛舞的朱墨落在紙張上,赫然陳列著幾個大字。
「朕要喝粥。」。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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