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貨的不正經，時沉早已習慣。

「說正經事兒。」

厲莫善收了一副弔兒郎當的臉，領著到了一個極為的地方：

「當年那場安樂國的戰，除了時沉姌和贏灝摻和在裏面，還有瑾王贏紂。」

時沉臉一遍：「贏紂？」

厲莫善頷首：「贏紂似乎是那個老皇帝的第一指定人，不過當時贏紂因為說有恙就沒有摻和，之後的重擔就落在了贏灝的上。」

「可是贏家的這幫狗賊，哪裏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厲莫善罵道：「贏紂雖然沒有親自出面，卻給了老皇帝五萬兵，他這一手算盤打得可好，既不用出面得罪人，還能夠在那個狗賊面前博存在，殺的我們安樂國毫無還手之力！」

時沉瞳孔驟，猛然朝他看去，又見厲莫善說到這兒，臉上的怒意驟然消散，轉而有些憾：

「導致於當時你的父君命喪在他的兵手中。」

「……」時沉瞳孔驟：「你是說，我爹，是被贏紂的人殺死的？」

厲莫善重重的點了點頭。

時沉眉心深鎖，腦中不由得浮現贏紂那張臉。

「可有什麼依據？」

「依據？」厲莫善古怪的朝看去：「沉，從前我給你弄來的那些報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如今你竟然管我要依據？」

時沉眉心深鎖，沒吭聲。

厲莫善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聽說你如今是白府的三小姐，又了贏紂府中的書，那贏紂聽聞模樣傾城，莫不是你喜歡他？」

時沉冷冷的朝他看過去：「你覺得我可能跟贏國的人在一起嗎？」

殺父弒母滅國之仇，不共戴天！

看見時沉眼中的仇恨，厲莫善心中的疑慮這才放輕，從襟中，掏出了一張陳舊的腰牌，上面皆是斑駁的跡。

「當初我你之名前去拯救父君，到現場的時候除了滿地都是，父君的已經不在，在現場掉落的，只有這個腰牌，我將它保存了五年，如今，終於可以轉給你了。」

時沉眸微閃。

手中的腰牌沉甸甸的，刻著：「盡」字。

贏紂的兵，皆是盡。

盡字旗至，寸草不生！

猛地攥了拳，已經不知不覺中了眼眶。

厲莫善眉心深鎖：

「當日之戰，贏國皇室上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這五年之間，贏紂甚至還管理過我們的國土，他打的算盤，說不定比贏灝的更，更！」

他看向時沉：

「如今你借還魂，這一張臉又巧合的同你以往一無兩樣，他將你帶在邊，是不是另有圖謀？！」

渾一，贏紂的聲音猛然在腦海中響起——

護好你的這張臉，否則本王要你好看。

時沉上睫輕，上忽然有些冷，一些事想得通了，那些心裏頭泛起的那種漣漪也瞬間如同一片死水一般：

「我本以為他不同。」

厲莫善聞言臉微變，「你以為他不同？」

他眉眼之間漸漸凝重：

「我的線人說，這個瑾王對你寵有加，就連今日在睿王妃面前都還不避諱的護著你，你以為是什麼？」

「睿王妃與睿王當初就是殺了你的真兇，如今他又將你曝在他們面前，說不準他想要利用你吸引他們的注意，為了達到一些目的。」

時沉抿著，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