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嫣心中暗暗怒,難得一次袒心扉,真心實意地問男人一句話時,結果這個男人卻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還有逗弄。
雖然沈逸舟的話是在斥責邢芷嫣,可語氣卻沒有半點斥責之意,甚至說完話,還傲地嗤笑了一聲,滿意地說道:「乖的,聽了本王的話,沒讓自己委屈。」
邢芷嫣聞言,沒好氣地拍開沈逸舟的豬蹄,抬起水眸瞪了男人一眼。
什麼嘛!沒讓自己委屈,這男人竟然厚無恥將功勞歸到自己上去。
沈逸舟也不惱,那雙眼睛幽深漆黑如墨,就那樣含笑地盯著邢芷嫣看,「可你後悔嗎?」
得罪夏胤帝,這日後的日子可不太平,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若真要論起來,凌太妃與非親非故,其實大可不必為之與公然對抗夏胤帝,可卻義無反顧地,不顧一切的做了,而且還做的徹底的。
世人皆知凌太妃除了養大了夏胤帝,同樣養大了他沈逸舟。
邢芷嫣既然知道凌太妃養大夏胤帝,同樣也是知道養大了沈逸舟,這般護著凌太妃是為了……
邢芷嫣淡然自若,瀟灑不羈的勾笑道:「你後悔嗎?」
沒有回答沈逸舟的問題,而是以同樣的話反問沈逸舟。
後悔嗎?
心中也在問自己後悔嗎?
答案是不後悔!
本大可不必如此將夏胤帝得罪徹底,可偏偏就是滿腔怒火,滿心不悅。
凌太妃不止對夏胤帝有養育之恩,對沈逸舟同樣是有養育之恩。
若是凌太妃出事了,沈逸舟必定會難過痛苦的。
想到沈逸舟難過的樣子,心中就很不舒服,不想,不想讓沈逸舟難過,不想讓他失去凌太妃這個親人。
所以,不顧一切,凌太妃護到底,即使對上夏胤帝,亦是無懼。..
沈逸舟角泛起一抹自嘲,湊近邢芷嫣,唉聲嘆氣的說道:「後悔呀,」輕笑了一聲,「本王後悔明白的有點晚,」
「邢芷嫣,你是我的!」
在他剛進凌王府時,喬卿陵就衝到了他面前,著大氣告訴他,夏胤帝要殺邢芷嫣時,他的慌了!
心了,腳步了,緒了,一切都了!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過來,他對邢芷嫣不是簡單的興趣,不是簡單對上的好奇而已,而是他想要,想要這個人,想要的心,想要將這個人佔為己有,只屬於自己。
總之,他要!
他用了平生最快地速度從凌王府大門衝到了凌太妃的寢殿,他怕,怕他慢了,怕自己慢了一步,他的小丫頭真的就被夏胤帝殺了。
他那刻是後悔將小丫頭留下來獨自一人面對,若是小丫頭真的出事了,他不敢想像自己會怎麼樣。
當他趕到時,看著他的小丫頭孤家寡人一個站著那裏,沒有人幫,沒有人護,他心疼極了。
邢芷嫣愣愣地著沈逸舟。
沈逸舟的話重重地撞擊著的心,一下一下又一下,撞的一陣呼吸困難,不知所措。
他在說,,是他的!
他這是在對……表明心意嗎?
相較之前,他從來都是在戲謔,調侃,從未當回事,那是不過是玩笑罷了,可這一次,男人一本正經,眼神中流的全是真實意,一字一頓地告訴,是他的。
那麼的霸道,那麼的囂張,那麼的強勢!
「咳咳咳!」一直躲在門口的喬卿陵實在是不想打斷這曖昧的氣氛,可他也沒辦法啊,這裏屋裏的太妃還等著葯呢!
他的這一陣輕咳聲功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邢芷嫣耳瞬間通紅了起來,眼神飄忽,對著喬卿陵語氣有些兇地喊著:「喬神醫,你在磨嘰什麼,快點給我,我要給凌太妃送去。」
喬卿陵:「……」是他磨嘰嗎?那不是你們在那裏卿卿我我的,他好意思打擾嗎?
莫名其妙被兇,好無辜,好傷心!
奪過喬卿陵手中的葯,邢芷嫣轉推門衝進了裏屋,那背影竟有些落荒而逃。
裏屋的門關上,邢芷嫣的影也消失在那門中。
的影消失的那一刻,沈逸舟臉上的笑容陡然間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陣陣戾氣,偏頭看向喬卿陵,角泛著森森冷意,「人呢?」
喬卿陵此刻臉上也是一本正經,極其嚴肅,「在柴房!」
話畢,沈逸舟同喬卿陵就快步離開了。
裏屋裏,邢芷嫣端著喬卿陵端來那碗葯給凌太妃服下。
凌太妃畢竟年事已高,中了這麼劇烈的毒,為了解毒又排毒,亦是排毒,定然經不起這般折騰。
所以在此之前,讓沈逸舟去取葯,在華山定觀莊有一味回心草,可以護心脈,生氣,對於此時凌太妃來說是最有用了。
若是沒有回心草,即使解了毒,那凌太妃照樣活不久,一樣是死。
凌太妃服下藥后,整個人皮的已經褪去了好多了,此刻只是還能看得見表面一點的綠,而下的浴桶里,那水早已經綠的泛黑了,甚至還散發出陣陣的惡臭味。
可邢芷嫣毫不嫌棄,手進浴桶里,撈起凌太妃的手,細細把起脈來。
最後呼出一口濁氣,好在,凌太妃這條命護住了。
看著邢芷嫣的臉緩和了下來,邱嬤嬤立刻笑了出來,裏念念有詞著說著:「太好了,太好了,太妃沒事了,太妃沒事了!」
說著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對著邢芷嫣就是猛地磕了幾個響頭,「老奴太謝公主殿下了,若不是你,我家太妃就……就不知該怎麼辦了,謝謝公主救了我家太妃的命,老奴這輩子做牛做馬一定謝公主對我家太妃的救命之恩。」
當時外面的況在裏屋聽得一清二楚,看著邢芷嫣被眾人圍攻時,很想出去幫邢芷嫣,可是得守著太妃,不能離開。
但好在晉王來的及時,不然落北公主出了什麼事,下半輩子都要活在愧疚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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