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安的這一問,直接把余修明給問懵了。
他就是覺得這麼些人里,應該問蘇予安。
至于為什麼?不知道啊!
“嫂夫人,我便與您直說了吧。”李澤宇瀟灑地打開折扇,然后道,“幕后主使人是奉伯府的公子趙淮。”
“哦!”蘇予安回道。
杜嘉音默默地給蘇予安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安,面對小王爺都如此淡定。
李澤宇看了江起云一眼,見他雖然看著淡定,但神明顯繃了起來,暗自一笑。
“奉伯府的小姐趙秀心悅我們老大,但是我們老大不喜歡……”李澤宇又看了江起云,改口道,“不喜歡太過主的子,便如雨打芭蕉般地拒絕了,據說那趙秀傷心得幾日沒吃沒喝。”
如雨打芭蕉般地拒絕了?這是什麼鬼形容。
“不但沒吃沒喝,據說現在都不愿意說親,說如果說親,便去做姑子。”余修明補充了一句。
“幾日不吃還行,不喝會死人的。”蘇予安總結了一下,然后看著賀參,“還有嗎?”
“還有……說愿意給老大做妾。”賀參喃喃道。
蘇予安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合理,雖然江起云是個紈绔,但那樣一張臉,也足夠引得那些淺的姑娘們不管不顧的,不可能沒有一丁點兒的花邊。
“大嫂,你好像聽著高興的?”余修明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當然高興啊。”蘇予安說得很真誠。
這里的消息太閉塞了,大多是“父母之命,妁之言”,這種八卦的故事真的特別特別特別。
因為,所以珍貴,至可以略微彌補一下蘇予安已經十年沒有泡皂劇的憾。
只是蘇予安剛說完這句話,便察覺到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自己上了。
“很難理解嗎?我夫君有人心悅,不更說明我有福氣?”蘇予安淡定地說道。
一群人的臉上頓時各有千秋,說得也對,但細想,又覺得似乎總有哪點兒不對勁。
“嫂夫人真是中豪杰,說起婚嫁之事,毫不見怯。”李澤宇瞟了江起云一眼。
江起云知道,蘇予安這是故意在外人面前吹捧自己,但……為什麼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呢?
“那現在該怎麼辦?”余修明攤了攤手道。
“人把那些人都扔到另一條街上去。”李澤宇搖著折扇道。
“你說扔就能扔的?他們不會跑回來嗎?”江起云看傻子似地瞟了李澤宇一眼。
“這些要并非奉伯府的人。”蘇予安說了一句廢話,見所有的人的目又看了過來,于是又道,“應該是被雇來的。”
“所以呢?”余修明問。
“所以想要趕他們走也容易,出更高的價就。”李澤宇用扇子柄敲了一下余修明,“怎地不腦子。”
“也是……可我們哪來的銀子?”余修明跑到窗邊數了一下,“共有十五個人,一個人一兩不?”
“為了一兩銀子,他們愿意來得罪我等?”賀參無奈地回了余修明一句。
“那得多?”余修明問。
“至一個人五十兩。”蘇予安道。
“不會吧,五十兩?趙淮這麼舍得?”余修明差點兒蹦了起來。
“他自然不會出五十兩,但你們若要那些人走,并且不再過來,得五十兩。”蘇予安回道。
四紈绔頓時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莫可奈何。
蘇予安和杜嘉音相視一笑,這也紈绔?看來也就是自己封著玩玩,然后被其他人當真了。
如果是真紈绔,用不著奪人命,直接上去找一個人打斷一條,這些人也不敢再呆下去了。
可他們四個,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傷人”這一點。
“你有辦法嗎?”江起云終于開口了,然后可憐地看著蘇予安。
那一刻,蘇予安忽然想起宋氏曾經養過的一條哈狗兒,也總是這般模樣地看人。
“辦法倒是有……”蘇予安剛一開口,余修明便眼睛放地問,“大嫂,你果真是仙子下凡,眼睛一眨就有辦法。”
李澤宇不滿地打開了扇子,年紀小就是不頂事,一驚一乍的,人家那辦法還沒說出來呢,這高帽子就給戴上了。
“有兩個法子。”蘇予安笑看了一眼四位,然后出一手指,“第一個,我繼續借銀子給你們,繼續收利息。”
“第二呢?”四個人異口同聲,背債的覺太難了。
“第二就是,你們雇我來解決這件事,費用相對來說要一些,一百兩。”蘇予安笑看著幾人,“你們可以去隔壁包廂商量一下。”
接下來便是一陣死寂。
賀參第一個去了隔壁的包廂,余修明第二個去的,李澤宇拍了拍江起云的肩膀,也過去了。
江起云起小聲問蘇予安:“一百兩,你真的可以解決?”
蘇予安出非常完的笑容:“我可以!”
待江起云也離開,杜嘉音問蘇予安:“你剛才的那個笑是什麼笑?”
嗯?蘇予安不解地看著杜嘉音:“什麼意思?”
“就是……”杜嘉音模仿了一下蘇予安,“你這樣笑的,不像是笑,但卻又是笑,好像是在告訴別人你在笑,其實你沒笑。”
“哦,這職業微笑。”蘇予安回道。
“什麼職業微笑?”杜嘉音化好奇寶寶,非要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就是當你面對客人的時候,你得藏起自己真正的緒和態度,用這樣的笑容來告訴對方,你是有誠意,也是有實力合作的。”蘇予安解釋完,杜嘉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予安,你……你把他們當客人啊?”杜嘉音指了指隔壁。
蘇予安抿了抿,對于來說,確實如此,銀子堂堂正正地借出去,然后堂堂正正地收利息,沒什麼不可以的。
但杜嘉音是一個夫君最重要,為夫君披肝瀝膽都要勇往直前的一個人,有些接不了蘇予安的觀念。
“我這……也是沒辦法。”蘇予安面對杜嘉音的赤誠,真的有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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