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您在想什麼呢?”蘇予清看到蘇予安呆呆傻傻的樣子,不皺了眉頭。
“我……”蘇予安怯怯地瞟了蘇予清一眼,見有些不耐煩了,不想,自己是該表現得懦弱一點,還是強勢一點?
蘇予清還只當蘇予安在為自己的未來憂心,于是紆尊降貴地略帶安地拍了一下的手背道:“你也別著急,男人嘛,收心了就好,你聽長姐的自是沒錯,長姐既為長姐,總是要多替你們想一想,比你們看得略微遠一些,你們個個兒都過得好的。”
這面的一句蘇予安倒是信的,畢竟自己在侯府過得好,對于蘇予清來說,多也是個助力,這后宮的人拼的一是皇帝的寵,二是娘家的實力。
如果可以,蘇予安當然也希在榮侯府的日子比現在更好過些。
不過蘇予安知道,不可以依靠蘇予清,否則自己可能會陷進去拔不出來。
更何況,蘇予安既然想要三房離蘇家,就更不可能跟蘇予清有什麼牽扯。
“長姐,跟您我也不說虛的,我是真的擔心會連累您。”蘇予安一聲輕嘆,“若我夫君真的愿意進仕途,侯爺早就安排了,可這麼些年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不但沒有仕,反而脾氣越來越壞,我嫁過去才多久,他就被侯爺打得在床上躺了一個來月。”
蘇予清聽了這番話,臉不有些難看起來。
是啊,榮侯府可不是蘇家,個個兒都要來求,他們想要做,自己就好了。
想到這兒,蘇予清只覺得一口悶氣在口盤旋,但卻發作不得。
江起云的言行,蘇予清自然也是知道的,聽蘇予安這麼說,也不能強行給他安排個職,回頭搞不好真的會連累自己。
但就這樣被蘇予安給擋了,蘇予清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你這樣說也有理,不過長姐還是要告誡你幾句。”蘇予清地靠在了大迎枕上,臉上疏離之盡顯。
蘇予安起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本宮聽說你在娘家的時候,便與二妹妹的關系不大好?”蘇予清抬頭看了蘇予安一眼,又道,“以前在娘家的時候打打鬧鬧也就罷了,也都是當不得真的,現在都嫁了,姐妹之間應該互幫互助才是,管子里都是淌著一樣的,可別生份了外人看笑話。”
“娘娘多慮了,民婦自出嫁后也沒見過幾次二姐姐,慣常不出門,民婦上頭有婆婆正當年,也日日以后院呆著,不說平日,便是一年三節的大日子,以后怕是都難見了。”蘇予安態度恭敬地回道。
“是個妾,平日沒什麼應酬,但你能確定這一輩子都會是個妾?”蘇予清似笑非笑地換了個姿勢,又道,“本宮說起來也是個妾,我們三姐妹倒唯有三妹妹你是正妻。”
蘇予安都不知道蘇予清是敏還是膨脹,你這是拿自己和皇后娘娘比嗎?
“長姐這話,民婦是真的不起。”蘇予安誠惶誠恐地后退了一步,一臉張地說,“民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告訴長姐,民婦跟二姐姐面都見不著,更是吵不起來的,長姐盡管放心。”
看到蘇予安一副驚的樣子,蘇予清心里舒服多了。
這時,一個小宮模樣的匆匆進來稟報:“娘娘,七公主昨日怕是寒了,有些發熱,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寒?昨日是哪幾個奴才照顧的?全部給本宮杖責二十板!”蘇予清柳眉倒豎,“你趕去請太醫看看,本宮這里還有事,一會兒再過去!”
小宮頓了頓,貝芝朝使了個眼,才趕躬離開。
“娘娘,您還是先去瞧瞧七公主,也免得落人口實。”貝芝在蘇予清耳邊聲道。
蘇予清看了貝芝一眼,想了想,不耐煩地起道:“你說得也有理,三妹妹,本宮今日該說的也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蘇予安的睫了,兒病了去按探,居然只是怕落人口實?這蘇予清連自己唯一的兒都不珍,居然還跟自己講這些大道理,真是好笑!
但里,蘇予安卻怯怯地回道:“是,民婦記著了。”
“記著便好,宮外有些事本宮不便,但你可以做,回頭貝芝會著人與你聯系。”說完,蘇予清一邊走向室,一邊對貝芝道,“給本宮梳妝!”
去看主兒還要梳妝?七公主才三歲,難道已經不住在誠德宮?
蘇予安站在東次間愣了一下,蘇予清并沒有讓人送自己頤晴殿,最關鍵的是,貝芝只端了茶過來,并沒有擺茶點。
蘇予安了肚子,然后站在室門口地喊了一句:“長姐,民婦在那邊沒什麼,肚子空的時候容易暈倒,不知……不知您可不可以給民婦拿些點心?”
蘇予清一聽“撲哧”一聲樂了,當即吩咐個小宮:“去,給榮侯府的二夫人拿些熱點心。”
蘇予安拿著點心嘻笑開地出了誠德宮,蘇予清不一聲冷笑:“都是侯府的二夫人了,還像小時候那般饞,不怕人笑話。”
貝芝在一旁附合道:“可不是,這三姑是家里姑娘中最貪吃的,可偏怎麼吃都不胖。”見蘇予清的臉有些不大好,于是趕補了一句,“也真真是個沒福氣的。”
“人家自己不定不這麼以為,還當嫁進了侯府是多大的榮耀呢。”蘇予清邊說邊往外走,走到廊下,一陣雪花迎面撲來,手擋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這雪怎麼越下越大了。”
貝芝看了看天,這個,可是真的沒辦法。
“要不,奴婢去找一把大些的傘?”貝芝道。
蘇予清冷著一張臉看天,然后道:“算了不去了,回頭就說我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七公主。”
說完,蘇予清便轉又回了室。
貝芝一聲輕嘆,只好跟了進去。
蘇予安這會兒卻正在跟丹朱分點心吃,一臉滿足地說:“就沖著這個,跑這一趟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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