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和問劍經過了那樣的生死考驗后,彼此之間的大家都很清楚了。
再回來時,哪怕不說出口,可是看向對方的眼神里都應該帶著一抹溫暖,起碼是和別人不同的。
可問劍卻沒有,他看的時候,依然很冰冷很平靜。
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讓葉筱筱心裏很犯嘀咕。
不知道問劍是反悔了,還是在經過了那件事後,又生出了別的什麼心思!
今天說那樣的話也是故意敲打問劍,問劍卻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
哪怕解釋一句話也好,可是沒有!!
所以,葉筱筱就明白,問劍怕是真的不想承認。既然如此,又何必的去追著人家。
葉筱筱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人。不屬於自己和不喜歡自己的人,絕對不會在其上浪費任何的時間。
所以,你對我冷,那我就對你也冷好了。
這一瞬間,兩人的關係似乎又恢復到了原點。
好像之前在黑暗森林裏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不復存在一般。
在問劍離開后,葉筱筱派人請了病書生過來。
其實問劍離開賬蓬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門口附近站著。
他想著這事兒到底要不要給凰城那邊傳遞消息,然後讓江河說出自己的答案。還是過一段時間直接告訴葉筱筱就好。
問劍正在琢磨著呢,便看見病書生從那邊走了過來。
問劍皺了皺眉頭,說不清楚為什麼,當病書生靠近葉筱筱時,他的心裏就泛出一抹酸。
有一種想要把病書生砍死的衝。
他拚命的抑著這種衝,抿著站在那裏沒。
但是上冰冷的煞氣還是釋放出了一點點。
當病書生從他面前經過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了。
扭頭看了他一眼,眼底劃過了一抹嘲諷的神。轉回頭沒理睬,邁步進了帳篷里。
他自然知道問劍是誰,但是他不能說,他也知道問劍為什麼會對他有這種想法和緒。
他依然不能說,但是心深卻有些幸災樂禍,甚至忍不住會想說一句:「你活該。」
進帳篷里,葉筱筱很客氣的請他落座。
然後便將魏青流的說法告訴了他,隨後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怎麼做合適,黑河我要不要接下來?」
說完,病書生眸晃著看向葉筱筱,說道:「我想先問一句。」
「從你本心來說,你想不想接下黑河?」
葉筱筱說:「我當然想。否則我就直截了當的拒絕,也不會來問你了。」
「但說實話,我對凌源八城和黑河並不是很了解。」
「確切的說,對魏國的況也不了解。畢竟,這關係到幾千人的命和未來的發展,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病書生歪著頭想了想,問:「剛才您是不是也詢問了問劍的意見?」
葉筱筱搖頭說道:「沒有。他的意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是讓他去問攝政王的意見,然後便是你的意見。」
病書生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麼老大,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病書生,你還會要詢問我的意見嗎?」
葉筱筱笑著回答:「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收下你嗎?」
病書生搖頭,兩人以前還從來沒有談過這個話題,所以他也並不清楚。
葉筱筱說:「我對你的了解其實很,但我卻很欣賞你。而我欣賞你的原因就在於你的安排。」
「一個土匪出的人卻能夠撒下了大網,讓各個勢力里都有自己的人。」
「同時你能夠很準確的察覺對方敵營中的向,就比如說,我們軍營里最大的肋就是嘉太妃,而你又能準確的將嘉太妃抓走,用來威脅我。」
「你的這種佈局的思維和運用方式,是我所欣賞的。這也是我要把你留下來,想要將你收為己用的原因。」
「這和你從何而來,為何而來,都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上,我把你留下來也是想要把你當我的軍師。」
「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不管你知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詢問你的意見。」
「我是覺得,你的思維能力和縝能力是我所缺的,這樣便可以給我起到一個互補的作用。」
「可你所說的話和你做的決定,我未必就能採納,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葉筱筱的話說完,病書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說道:「明白了。既然這樣,老大,便聽你的意思接下黑河好了。」
「接下了黑河,就等於掐住了凌源八城和大秦國之間的互通往來。不管是對魏國還是對大秦國都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
「如果您能將黑河徹底的征管,並且收服了,就算將來你離開了黑河,那裏也會為你所用。」
「到那個時候,魏青流怕是會對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病書生說的信誓旦旦,極其篤定。
也讓葉筱筱增添了更多的信心,事實上的心深也有這樣的考量。
兩人已經詳細的協商了一會兒,尤其是關於如何接管黑河,又要從魏青流那裏得到哪些優待等等,都做了詳細的推敲。
兩人在帳篷里談的時間有些久了。
帳篷外面,不遠一個暗的角落裏,問劍就站在那裏,眼睛的盯著帳篷。
上不停的散發著人的煞氣,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已經在這裏站了很久。
最重要的是,這會兒他的心深就只有一個念頭:殺了病書生。
不不,應該說,除了這個念頭外,還有一個念頭:想要將裏面的那個人抓回去。
抓回到攝政王府,讓永遠都不要出來。
什麼黑河,什麼葉家軍,讓他們通通都去見鬼吧!!
他這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一直到病書生和葉筱筱談完,從帳篷里離開。
之後過了好半天,他才驚然發現,他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這簡直就不像他的風格!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心深又升騰起了一種自我懷疑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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