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齊媽媽是老太太那邊的人，掌管廚房多年，雖從中撈了不油水，但也從未出過任何岔子。

今日這一出，究竟是為何！

眾人面面相覷，驚訝之餘卻不敢有任何言語。

但這齊媽媽好歹也是個型彪悍的人，真掙紮起來，玉簪這小胳膊小兒的可摁不住。

齊媽媽如今也是徹底不管不顧了，指著楚月苒的鼻子大罵：「我呸！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也敢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我廚房什麼時候到你來管了，你也敢給我用刑！這若是讓老太太知道了，還不……哎喲！」

話沒說完，楚月苒一板子打了下去，實實在在就打在的腰上，齊媽媽還沒掙紮起來，一板子又落了下去。

齊媽媽疼的在地上打滾，碩的軀在地上的污水裏翻滾著，捲起污水之後整個廚房都散發著惡臭味。

玉簪忙不迭地去按人，此時一旁一直安靜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人來。

弓腰行了禮道：「二小姐與玉簪小姐別髒了手，奴婢在廚房打雜多年，力氣也不小，讓奴婢來吧。」

說話的是個與齊媽媽年歲差不多大的人，瞧著面有些憔悴，雙手佈滿老繭，一看便是常年做苦差事的人。

想必是在這廚房裏被榨久了，如今瞧著齊媽媽落難，想著翻出頭。

正好，缺的就是這樣的人。

楚月苒拄著子，有些累地著氣，點了點頭。

那老媽子上前一腳踹在齊媽媽的上，將的兩隻手別過來，直接把人像船一樣給彎了起來。

齊媽媽疼的直，這樣卻恰好便於打板子，於是二十板子，一個不，全打了下去。

打到最後，齊媽媽都沒力氣了，只能趴在地上，臉也捂在髒水裏，哼哼呀呀地著，罵也罵不出來了。

楚月苒也累得夠嗆，打了幾個板子，剩下的都給玉簪了。

看來這打板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怪不得府上有專門行刑打板子的夥計。

「你什麼名字？」看著方才那個老媽子，揚了揚頭問道。

老媽子屈膝跪下，毫不介意自己的雙浸在污水裏：「回二小姐的話，奴婢姓鄒。」

「鄒媽媽，今日你做的不錯，跟著玉簪去領賞銀吧。」

「多謝二小姐。」

倒是也不假意推辭，一口答應下來，隨著玉簪去領了賞銀。

雖然今日而出得罪了廚房這一眾人，但齊媽媽如今被打的沒了半條命，也沒力氣來整治。

這個鄒媽媽，倒是可以一用。

至於廚房，也合該收拾收拾了。

高門大院就是這樣，若想出頭，就得敢冒險。

若今日楚月苒只是殺儆猴，日後這廚房還是齊媽媽做主，那齊媽媽總有一天會傷好痊癒，無法找楚月苒報仇，必然會找這位鄒媽媽泄憤。

至於這日後到底如何，還是得看們。

回去之後，楚月苒主僕二人都累得夠嗆，玉簪更是累得手腕頭抬不起來，楚月苒賞了銀子，休息了片刻，便準備吃午飯。

折騰這麼一上午，也了。

然而等了許久，飯菜沒等來，倒是聽著外面的人竊竊私語，楚月苒頭疼不已，讓玉簪去查看。

玉簪回來的時候，帶著一眾上菜的丫鬟，將菜都布好了，才發現問題所在。

這些飯菜哪裏是人吃的！

飯桌上的飯菜看上去黑乎乎的一片，許多都是燒糊了的，湊近了一聞，還有發餿的味道，很是刺鼻。

玉簪氣憤地跺腳：「這幫沒規矩的東西，竟敢苛待小姐！當真是反了天了！依奴婢看，合該上報老太太，讓撤了那齊媽媽的掌事之位！」

撤是必然要撤的，只是不能到老太太面前說去。

老太太是什麼立場，那齊媽媽是的人，把控著廚房這麼多年，沒有了齊媽媽，豈不是大權旁落？

即便那齊媽媽當真犯了事，怕也是輕拿輕放，小以大懲。

只是今日既然蓄意挑起事端，便斷然不會讓齊媽媽就這樣好過了。

楚月苒收回視線，拍桌起道：「將飯菜收起來，我們帶去母親院裏，與母親一道用飯。」

白氏好歹是當家主母，齊媽媽到底是不好做手腳，這午飯是有著落的。

瞧著楚月苒來，白氏有些驚訝：「往日從不見你來用午飯，怎的今兒趕著飯點來了？」

連忙拉著坐下，白氏很開心：「你來的倒是趕巧兒，周嬤嬤今兒去天香樓買了剛出鍋的醬排骨，這可是天香樓的招牌，快嘗嘗！」

楚月苒暗暗擺手示意玉簪先將帶過來的食盒放在一邊，先陪白氏吃了飯再說。

不得不說，天香樓里的東西就是香。不然想起小廚房地上污水橫流，可是吃不下去的。

白氏瞧著心好了許多，雖話不多，但至臉是好的。

母二人用完了飯，楚月苒才道：「母親不是好奇兒為何今日晌午會趕著飯點過來嗎？」

招呼著，玉簪將食盒拿了上來，一一擺開。

楚月苒道：「今日兒去了小廚房，因燕窩一事斥責了掌事媽媽，沒想到，午時小廚房送來的飯菜便是這樣的。」

食盒一打開，那餿味便撲面而來，黑乎乎的飯菜一看便是了手腳的。

楚月苒又道：「這還不算，兒去小廚房時，只瞧著小廚房外頭儘是污水，髒的很，屋更是如此，地上髒水橫流，很難想像，我們每日都是吃的污水之下的東西！」

「什麼？」白氏的臉立馬黑了下來，與周嬤嬤對視一眼，已然抑不住自己心中怒意。

平日裏向來不管這些事，是因為事在楚老太太手裏頭攥著，府上表面上看起來也是祥和無事。

如今卻倒好，自己的東西莫名其妙被搶不說，不願惹是生非，並未生事。

偏偏兒好不容易回府，卻在府上到如此苛待，如何能忍得了！

白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斥道：「這群狗奴才，看來當真是我太過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