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照舊問了幾句,沒等問完呢,安國公便起道:「陳大人不必再問了,先前我回去仔細盤問了,此事確實是小兒的過失,先前,他怕罰不肯說,挨了打才說出實。」
「哦?」京兆府尹驚訝住,這事兒鬧騰了這麼久,怎麼到頭來竟是自己承認了。
楚月苒也瞪大了眼睛看過去,這安國公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再看看世子上的傷,楚月苒眸暗淡了下去,便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
安國公賠笑著:「小兒年紀小不懂事,跟同齡的吵個架拌個也是常有的事兒,害的丞相世子了那麼嚴重的傷,屬實是我們的罪過。昨兒便狠狠打過了!再者,聽聞丞相府世子的已經好全了?」
這意思是反正他們都已經教訓過了,楚頡也都好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輕罰個差便是了。
作為京兆府尹,這樣的結果可是最好不過了,兩邊都不得罪,他正想拍板定論,楚月苒先一步上前道:「慢著!」
回頭看看去,瞪著跪在地上的世子:「國公爺算盤打的叮噹響,什麼好全了,我哥哥現在還躺在床上呢,你若誠心要罰,不如也打斷了他的!」
想來玉簪已經帶著人在來的路上了,還需拖延一二,便與安國公在這裏打抬杠。
安國公自然不肯相讓,指著楚月苒道:「你這潑婦!打斷我兒的你哥哥的便能好嗎!我都將我兒打這個樣子了,府尹這廂自有刑罰在等著他,你還想怎麼樣!」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京兆府尹連忙拍板:「二位,肅靜!」
楚月苒心中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等著京兆府尹發話。
就在此時,外面的人群突然喧嘩了起來,有人在外頭大聲喊著:「草民有冤,狀告安國公府強搶良家婦!草民有冤,狀告安國公府強搶良家婦!」
安國公眼神猛地一變,厲聲喝道:「怎麼回事!」
這強搶農家婦一事安國公當然知道,若真讓此人闖上了堂來,今日之事便無法善終了,安國公便指著京兆府尹的鼻子罵道:「好好一個公堂,怎的弄這個樣子,今日之案是今日之案,莫要讓旁的事影響了!」
意思是讓京兆府尹下令逐人,楚月苒便阻止道:「國公爺反應如此激烈,在怕什麼!」
「肅靜,肅靜!」
京兆府尹一個頭兩個大,不停地拍著板子讓底下人安靜下來,幾個府衙也立馬出去抓人,將那狀告之人上了堂來,跪在地上。
那人滿面黝黑,強壯,著一布裳,看上去就是個農家人。
京兆府尹沉聲道:「底下何人,報上名來。」
「回大人的話,草民高大壯,家住城郊,家中有一畝三分田,是個莊稼人。」
這廂正說著,安國公便拍桌子起來了:「這是什麼意思,今日到底是審理哪個案子的,便是有冤,也得等著我們今日這案子結了再說!」
世子顧不得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大著舌頭道:「是啊!本爺的案子還沒完呢,得到你在這裏多多舌!」
高大壯偏頭看了一眼,眼中乍泄,死死地盯著世子:「世子貴人多忘事,怕是早已忘了我吧!」
「你?」
世子臉頰被打的腫了起來,眼睛也腫著,看不大清楚,本是瞧著這高大壯眼,如今看了一眼,才猛地一拍大:「你怎麼在這裏!」
套出了這句話,高大壯便又對著京兆府尹道:「府尹大人明鑒,今日既然是審理安國公府的案子,那小人也不算壞了規矩,小人要狀告的,也是安國公府!天可憐見,草民原本有妻兒,一家生活雖不算富足,但好在圓滿,可誰知世子竟瞧上了草民的妻子,是當街給擄了去!草民多番去安國公府門前敲門,卻慘遭毒打,府尹大人明鑒,我那糟糠之妻到現在都還困在安國公府啊!」
高大壯邊說便哭,這一番哭訴讓外頭的人聽了皆是義憤填膺,指著裏頭的安國公父子倆:
「怎麼能這樣!」
「安國公府如此行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若非今日機緣,我們上哪兒告去!」
「府尹大人也向來都不管此事,每每告上來,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誰說不是,便是吃了人命司都能下來,更何況是搶個人!」
「哼!天子腳下,無法無天,還當真能一手遮天了不!」
上京城眾人或多或都知道安國公府欺男霸,更有甚者過他們父子二人的欺侮,此番有了機會,更是不吐不快。
這也是楚嫣然他們的目的,楚頡之事或許不能讓安國公府付出多大的代價,畢竟他的現在已經好了,若拿這個說,誰也沒有辦法,頂多給個表面上的刑罰,這事兒便會就此揭過去,可偏不讓!必要讓安國公等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下京兆府尹也為難了起來,本來這兩方世子打架傷一事已有了解決的苗頭,但突然冒出個高大壯來,讓他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
「肅靜!」
京兆府尹拍板高喊一聲,正準備休堂時,外面喧鬧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只不過不同的是,外頭圍觀的人自讓出了一條路來。
「是寧王……」
「寧王殿下都來了!」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啊!」
京兆府尹心裏咯噔一聲,連忙下了臺階來迎接:「微臣參加寧王殿下。」
楚月苒也訝然,他怎麼會來這裏?
連錦程一青衫,手裏搖著扇子飄飄然走了進來,與安國公頷首示意,抬手道:「府尹大人不必拘禮,今日貿然來訪,實乃是得了陛下的命令前來審理此事,還府尹大人不要介意。」
說話間,安國公和世子的臉就已經變的很難看了,若是連錦程不來還好,他們父子二人纏弄一番,再不濟也能個休堂的結果。
可既然連錦程來了,此事便註定不會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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