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齋的也去了,這是為的什麼事?
楚月苒不敢懈怠,幸好午睡的時間不久,的髮髻不至於太散,玉簪簡單整理了一下便可以出門了。
主僕兩人小跑著趕了過去,果然瞧著各個院子裏的人都到了。
楚樂微坐在王氏的後給使著眼,都是朝著賈玉娘去的。
這一屋子的人,分兩側坐著,楚敬威坐在老太太的右手邊,再往右,便是賈玉娘與楚祚母子二人。
守著大房和二房,出盡楚敬威卻是毫不避嫌,竟是一點都不擔心名聲了。
許是覺得到底是在自己家中,沒人會多,無甚大礙。
楚老太太瞧著來,抬手招呼了招呼:「苒苒來了,快坐吧。」
話音剛落,楚嫣然便拍著自己旁的座位笑著道:「妹妹可算來了,可我們好等!」
楚沁沁坐在右手邊怪氣:「不是睡過了怎麼都不起來吧?還是就不想來。」
江氏回頭怒視,一雙杏眼瞪的渾圓,讓楚沁沁訕訕地回了脖子去,不敢再說話。
楚月苒沒有搭理,徑直走到白氏邊坐下,被白氏握住了手。
可奇怪的是,楚敬威卻沒有說幾句話,非但沒有斥責,反倒是一臉喜,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停地著,似乎已經等不及要說話了。
楚老太太便道:「你這樣著急大家來是做什麼,瞧著你一臉喜,可是有什麼喜事?」
楚敬威像獲了大赦一般,立時起,抱拳行禮道:「自然是大喜事啊母親!昨日兒子帶祚兒出去,正巧遇上了國子監的大學士,沒想祚兒這孩子天資聰穎,竟被大學士一眼看中,破格提拔到國子監去了!哈哈哈哈!」
楚敬威高興地大笑了起來,笑意間,還不忘往這邊看白氏一眼。
賈玉娘摟著祚兒,也是一臉笑意:「祚兒愚笨,都是運氣好,這是老天爺賞飯吃呢。」
祚兒不高興地扯著的袖子:「娘……」
楚敬威一拍大坐回去道:「什麼愚笨不愚笨的,大學士都說了他天資聰穎,我看誰還敢說我祚兒愚笨!」
說話間,他卻是一直盯著白氏的,瞧著白氏沒什麼反應,他便直接道:「夫人,明日的學堂祚兒便不去了,去國子監念書要準備的東西,便勞煩夫人幫忙準備一下了。」
白氏微微蹙眉,只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十分不解地道:「老爺,敢問我是以什麼樣的份替祚兒準備東西,表姑?還是……總不會是母親吧。」.
話音剛落,二房的夫妻兩人相視一眼,沒忍住發出了「嘶」聲來,但很快移開了視線,咳嗽了幾聲做掩飾。
白氏便繼續道:「祚兒也不是個沒有父母的,若這事兒由我來做,不得惹旁人猜忌。去國子監本就是拋頭臉的事兒,相爺既不怕,那我自然也不敢阻攔,可我既然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總是也為相府考慮,為將軍府考慮,總不好為了一個客人冒著毀名譽的風險。這事兒,老爺還是找旁人吧。」
說著,自顧自地喝茶潤嗓。
言語間將將軍府搬了出來,意思已經十分清楚明了了。
楚敬威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幾步上前手指著白氏,怒道:「你……你別拿將軍府來嚇唬我!」
「好了!」楚老太太拐杖猛地磕到地上,「砰」的一聲響,將楚敬威嚇了一跳,「大娘子說的沒錯,祚兒又不是沒有親生的娘,自有當娘的去給他籌備,做什麼讓旁人費心。既是你自己攬的事,便你自己解決吧!」
楚老太太擺擺手,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楚敬威留,屏退了他便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便都回去吧,我當時什麼大事,非得這般興師眾,我一把老骨頭都快被顛噠散了!」
說話間,劉嬤嬤已經扶了楚老太太起,主僕二人便自顧自往屋去了。
白氏帶著楚月苒起,話都沒有說一句,只欠了欠子便走了,當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楚敬威留,饒是楚敬威在後破口大罵,白氏也毫不在意。
楚月苒卻覺得疑,楚祚是個什麼樣的最清楚不過了,怎麼會被大學士一眼相中破格提拔進國子監呢?
先不說他是否夠格,且說如何能輕易遇到大學士?
回了院子,楚月苒便吩咐了玉簪找人去查。
若是昨日楚敬威帶著楚祚出了府,那定然就有跡可循。
次日一早,楚月苒去書堂的時候便當真沒有再瞧見楚祚了,只是依舊不相信,楚祚竟真的就這麼輕易地進了國子監了。
心思重重,坐下的時候也沒留意到在邊坐下自顧自擺弄書的楚嫣然。
楚嫣然把上課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一邊研墨,一邊細細打量著楚月苒的神,輕咳一聲拉回了楚月苒的思緒。
「想來父親還真的是疼祚兒,往日也沒瞧著父親帶哥哥出府遊玩過,如今又進了國子監,想來日後定會不凡。」
與楚沁沁兩人坐的一前一後,因是自家人的緣故,也就都與楚月苒坐在一起。
楚月苒知道想說什麼,並未理會。
楚沁沁瞧著不說話,還以為是當真生氣了,便添油加醋道:「楚頡哥哥怕是也要有危機了吧,畢竟這日後誰好誰壞還不一定呢,祚兒如今也十二歲了,進了國子監,日後必大事啊!」
楚月苒回頭瞪,視線狠宛如銀蛇,陡然冷下來的眼神將楚沁沁嚇了一跳,道:「你……你看什麼看,我說的是實話!當初你哥哥挑燈夜讀了多天才考上國子監,如今不過是因為運氣好才得以跟在寧王殿下邊做事,但如今不也沒個建樹,祚兒年輕有為,到時候還不是輕易把你哥哥踩在腳下。」
楚嫣然回過頭去,請的鼻子道:「你快別這麼說,都是國子監出來的,誰也不會比誰差,再說了,大家都是自家人,做什麼非要爭個高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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