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冬青是犧牲自己,與燕殺在一起,才換來的逃命機會?
楚斐然心中,不由得酸,但更多的,還是對燕殺的恨。
杜孤庭還在說著:“前些日子一直不肯答應燕殺,如今見你平安歸來,又消除從前的誤會,便想通了,也算是段佳話。”
楚斐然暗暗咬了牙,冬青若是之前就不肯答應,又怎麼會在回來之后突然答應?分明就是知道困,所以想要再次借助燕殺來幫助。
這傻丫頭!自難保,還被下毒,卻沒有半句怨言,甚至還想來救。
“婚宴定在什麼時候?”閉了閉眼睛,強裝鎮定。
只聽后杜孤庭道:“后日。”
“后日,這麼快?”楚斐然心頭微。
杜孤庭淡淡道:“燕殺老大不小,好不容易能夠抱得人歸,因此等不及了。”
呵,什麼等不及,分明就是知道冬青不喜歡他,所以怕反悔吧?
楚斐然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行,不能就這樣讓冬青隨意嫁人。
在婚宴之前,必須找機會跟這丫頭見一面,若是有可能,便將人救出來。
不過……若是冬青當真喜歡燕殺,也不會棒打鴛鴦。
思及至此,出漫不經心的笑意:“說起來,子變得弱,也是我逃跑之時下毒的效果,燕統領怎麼會想到娶個病秧子回家?”
杜孤庭忽問:“我記得你從前與冬青最為要好,怎麼反應如此冷淡?”
“我從前亦與你兩心相好,如今該放下便放下了。”楚斐然不假思索的道。
早就已經料到過會面對質問,所以打好了腹稿。
杜孤庭眼底出的黯然,在眼中,只不過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男人,總是對得不到的東西念念不忘。
想了想,道:“我與燕殺從前也有幾分舊怨,如今既然同在你手底下做事,便應該化干戈為玉帛……罷了,你問問他,想不想治好他未婚妻的病。”
“你若不在意,又為何要替治病?難道是多管閑事?”杜孤庭探究問道。
楚斐然當然不會出毫在意:“隨口一提而已,若你不肯,此事便作罷。”
夜間,裝睡時,杜孤庭又出去了一次,清晨方回。
次日,兩人一同前往軍營,剛到地方,便見室已坐好了人。
楚斐然看見那人的背影,強忍心中激,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杜孤庭:“你不是說,不用我多管閑事嗎?”
燕殺站起,面沉如水地道:“速速替冬青診治!變現在這樣,全都是因為你。”
冬青打斷他的話:“不準這麼說我家姑娘!”
燕殺不悅地皺眉頭:“你不是已經答應與我婚,不再管楚斐然的事了嗎?”
冬青轉過,蒼白的臉上滿是虛弱,更是泛著的青:“我是說過不管,可今日診治效果如何,全看我家姑娘心,沒準還要針灸,你得罪,不就是想讓折磨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燕殺見從前活潑靈,如今卻只能病殃殃的坐在椅子上,心中對楚斐然的厭惡加深,同時放緩語氣,“罷了。”
楚斐然看見兩人的相模式,心中已是明了幾分。
想跟冬青說話,無奈左邊燕殺,右邊杜孤庭,兩人高占絕對優勢,僅僅是站著,便猶如看守犯人。
冬青看向,眸中有些許盼:“姑娘……”
“你如今既然跟了燕統領,便要好好過日子。”楚斐然公事公辦的囑咐了幾句。
銀針等用被士兵們呈上,了針,扎在冬青的手腕上。
燕殺看得心頭發:“你輕點!”
楚斐然捻著細細的針旋轉:“輕了便沒療效。”
接著,挽起冬青的袖子,讓的整條胳膊都出。
燕殺面霎時變了:“都退下!”
的未婚妻,豈能將整條胳膊都袒于外人面前?
這不僅是挑釁他的尊嚴,更是敗壞冬青的名聲。
房中的其余士兵都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出門去。
楚斐然無辜問道:“這就不了了?行這針法,可是需要扎不地方。”
說著,便手去解冬青系帶。
“你這瘋人在干什麼,莫不是趁機報私仇?有什麼仇沖我來,何必折磨冬青!”燕殺見狀,面鐵青。
冬青也捂了帶,面蒼白,低聲哀求道:“姑娘,別……我與燕殺一直都是發乎止乎禮,不能在他面前……”
“這麼純潔?”楚斐然聞言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燕殺,“不是說燕統領剛才玩得很花嗎?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早就已經……”
冬青聞言低下頭,的扯著帶,看不清神。
燕殺確實有過些風流史,但如今,這也是最不愿意在冬青面前提及的不堪過往。
見冬青難堪,他對楚斐然更沒好臉:“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放?我看你就是嫉妒冬青,所以才故意用這樣的治療方式辱。”
楚斐然見他竟然敢當面罵自己,索收針:“你這麼懂,那你來治吧。”
燕殺冷哼,他若是能夠找到治療冬青的方法,又怎麼會在新婚前一天帶來見楚斐然這個妖。
冬青細聲道:“要,要不你們先出去,我相信姑娘的醫,你們不是都說,毒是下的嗎,那的治療方式一定是對的,何況,我也想健健康康地出嫁。”
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嫁……嫁給燕大哥……”
燕殺聞言怔住,滿臉欣之。
這麼多天過去,他終于獲得了心上人的諒解。
杜孤庭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燕殺忍不住頻頻回首,卻見冬青絞著手,一副怯不堪的模樣:“你也不準看,我們還沒親呢!”
沒多久,便聽見外頭響起燕殺的警告聲:“你們這些頭小子都離遠點,別往里看!”
楚斐然掀開冬青的擺,扎針的同時,輕聲問:“你與他婚,是否自愿?”
冬青則一改方才怯的表,張地問道:“你怎麼被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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