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奕須發皆白,看起來頗有世外高人的架勢,只是如今他的風姿姿態盡失。
他連額頭上的汗也沒,便著氣道:“陛下,此乃是藥王谷的逃犯,還請您將捉拿歸案,由藥王谷理。”
“哼,逃犯!”杜景鑠早就料到有此一幕,當即喝道,“金長老,你好大的膽子,朕明明是派你去緝拿逃犯,你卻將逃犯收為弟子,還妄圖在朕的面前蒙騙過關!”
老金見到風奕,滿臉厭煩,著脾氣解釋道:“陛下,楚斐然乃是奉您之命,前往北境,如今任務圓滿完,亦是誠心歸順,臣才將收是為弟子的。”
言罷,他便拿出懷中卷軸:“還發現了前朝寶藏所藏之地,并托臣獻給陛下,只求陛下能同意的歸順。”
前朝寶藏四個字一出,杜景鑠的目變了。
他接過老金手中的卷軸:“這當真是前朝寶藏所藏之地?”
“千真萬確。”老金斬釘截鐵的說道,“此乃前朝皇帝軒轅玉所造的地宮,里頭珍寶無數,更是極為兇險,哪怕是以臣的手,都險些折在那,是楚斐然數次將臣救出,可見此歸順朝廷之心,十分堅定。”
“救你?”杜景鑠微詫,看著楚斐然的目多了些別樣的神。
一是驚異于,一介懷著孕的子,居然能夠解決老金的困境。
二是不解于,楚斐然放著好好的王妃不當,為何要主追隨老金這個抓的人。
“實不相瞞,草民救師父,乃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誠心。”楚斐然不卑不地道:“良禽擇木而棲,草民勢單力孤卻又得罪了太多人,所以希投靠陛下,還請陛下允準。”
“你倒是直白大膽。”杜景鑠意味不明的說道,“你之前是被喂了毒藥,才朝廷驅使,上的許多本事都藏著。
除了這張臉相同之外,朕總覺得,你跟從前的楚斐然,并不是同一個人。”
他上前,掐住楚斐然的臉:“聽聞你卻在江湖之中宣稱,自己戴了人皮面,不如撕下,讓朕瞧瞧你的真實面貌?”
為間諜之前,原主已經過數次查看,臉上絕無人皮面。
什麼人皮面,本也只是楚斐然重生歸來,解釋自己容貌改變的托詞而已。
此刻杜景鑠若是要撕人皮面,撕下的可就真的是淋淋的臉皮!
楚斐然正要狡辯,卻聽風奕森森地道:“陛下,真正的云清子早就已經死在藥王谷圣大選之中,咱們眼前的不過是個借尸還魂的妖怪,應該以烈火焚燒,將殺死!”
“風副谷主,就算咱們之間有舊怨,你也不應該信口胡謅吧!”楚斐然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是借尸還魂。
反駁著,恨意幾乎要從字句之中出:“借尸還魂,何其荒謬,我本就是云清子!”
前世因為勢單力薄,一直于追殺之中,所以很以真面目示人。
世上見過真面目的人,本就寥寥,所以藥王谷那邊本就不能證明,與原主相貌有何不同。
風奕不屑地道:“藥王谷之中有你的畫像,本就與你如今的臉半點也不相像,這麼多證人在此,你有何可以狡辯?”
楚斐然卻冷笑道:“證人?他們全都是你藥王谷的人,自然可以隨意顛倒黑白。”
杜景鑠見兩人吵得激烈,眸晦暗不明:“借尸還魂,確實荒謬。”
老金面上出喜:“臣也是這麼認為的。”
杜景鑠話鋒一轉:“但,堂堂藥王谷副谷主,為何要誣陷你呢?”
風奕大言不慚的說道:“這云清子反正是我藥王谷之中的叛徒,因為修行借尸還魂這種妖才被逐出師門,陛下說的對,臣本就沒有理由誣陷。”
“你誣陷我,自然是想抓我。”楚斐然原本以為,獻上了前朝的寶藏就可以將功贖過,起碼能夠換得在老金邊的機會。
可在風奕的迫之下,只能亮出絕招。
心一橫,干脆利落地跪地道:“陛下明鑒,藥王谷乃是貪圖五毒不侵之,所以才屢屢陷害于草民!”
“五毒不侵之,又是何?”杜景鑠問道。
楚斐然見他眸中疑不似作假,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憤然指向風奕:“想不到,副谷主表面上對陛下忠心耿耿,卻瞞了這麼重要的事?”
風奕嗤道:“什麼重要之?你休要自己隨意編撰出個罪名,便往我藥王谷頭上潑!”
楚斐然誠懇地道:“陛下明鑒,草民從出生開始便可免疫世間大多數常見毒藥,這被藥王谷稱為五毒不侵之,五毒不侵之極為難得,藥王谷喪心病狂,日夜都用草民的做實驗。”
將過往細細道來,滿是誠懇:“藥王谷不知為何,對草民的五毒不侵之極為重視,所以才急著抓我回去,甚至不惜誣陷我借尸還魂!”
風奕爭辯道:“陛下,此慣會蠱人心,否則也不能夠周旋于賢王側,又博得金長老歡心,您千萬不能夠相信!”
兩人爭吵激烈,任誰都能夠看出他們之間有著真切的仇恨。
杜景鑠眸子微彎,覺得這幅場景頗為有趣。
能讓風副谷主氣得跳腳的子,非云清子莫屬。
因此,楚斐然的份無需再證明,現在需要確定的是,是否真的借尸還魂。
若是此事為真,杜景鑠斷然不能留下此等妖。
他開口道:“既然你們爭辯不休,便取鶴頂紅或來,給楚氏灌下。”
金長老有些張:“陛下,此事是否不妥?楚氏腹中懷有賢王脈,讓活著,便可以用來制衡于賢王。”
他可是清楚記得,楚斐然之前中毒之事。
就算真有什麼五毒不侵之,可鶴頂紅乃劇毒,貿然服用也會損傷腹中的胎兒,甚至于敗壞基。
杜景鑠看也沒看他一眼。
鶴頂紅被太監盛上。
楚斐然反而笑了:“圣上英明,我是不是五毒不侵之,一試便知。”
言罷,便將那鶴頂紅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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