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眨眨眼,笑了聲。
真的,好喜歡這樣小氣吃醋的郎君!
若杜孤庭在北境時,便這樣日日語地求,恐怕是走不掉的。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現在只是夢境罷了。
杜孤庭見笑,眸中驀然燃起殺意:“我現在就提劍宰了那小兔崽子!”
“好了!”嗔道,“今日我惹惱了他,并表明自己并不喜歡他,他往后大概不會再來我房里了。”
杜孤庭立即抱著轉了兩圈,而后溫聲叮囑:“你在王府之中務必事事小心,別惹惱了他,我剛才說的只是氣話。”
即使是在夢中,他也不舍得讓為自己犯險。
楚斐然點點頭:“放心吧。”
杜孤庭把頭埋在的頸窩里,喃喃道:“斐然,這些日子,你好溫。”
“若是你……也能原諒我,喜歡我就好了。”
他聲音漸輕,竟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楚斐然原地坐下,吻了吻他的側臉。
“星夜兼程的趕來參加秋獵,一定很累吧。”很輕很輕地道,“杜孤庭,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當初他聽見在顧氏山莊的婚訊時,瘋了一般地趕過去,也是如此疲憊嗎?
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是天明,不由得怔怔的發了一會兒呆。
自從初晴那日自請為妾失敗之后,九王便給換了一批侍候的丫鬟。
“王妃近日睡眠不好嗎?”一名丫鬟上前,輕聲細語的問候道。
楚斐然不置可否地起,又聽那丫鬟道:“今日端妃娘娘要到大佛寺祈福,王妃都要陪同前往,王妃是要打扮的素凈一些還是……”
“既然要禮佛,首飾便不戴了,也不必上妝。”楚斐然道。
昨日去參加宮宴,滿頭珠翠,又化妝,回來之后是卸這些東西,就花了半個時辰。
門口馬車早已候著,端妃娘娘探出車簾,向招手:“斐然,快來,跟姐姐一起坐!”
“好嘞。”念著打牌的誼,楚斐然笑著小跑過去。
一架椅擋在前。
端妃看著椅上的九王,詫異問道:“兒啊,你往常不是從不信神佛嗎?難道今日要同我們一起去?”
九王淡淡點頭:“從前忙于事務,如今在府中呆著也是無聊,便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端妃娘娘滿眼心疼。
九王將楚斐然的袖子一勾,便帶著往馬車而去,
兩人武功相當,楚斐然不出袖,只得看向端妃娘娘:“姐姐,我想跟你坐一塊兒!”
卻見端妃娘娘不知什麼時候嗑起了瓜子,笑瞇瞇地道:“你們坐,我不摻和。”
上了馬車,楚斐然坐得遠遠的,不吭聲。
九王清冽的聲音響起:“你何時認了母妃做姐姐?”
楚斐然想了想:“打牌的時候。”
不等九王開口,又誠懇地道:“王爺,這下你相信了吧,我對您真的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九王磨了磨牙,皮笑不笑:“你敢嫌棄本王?”
楚斐然想說,我不是,我沒有,我還在努力治好你的來著,先喝半個月藥湯,然后就能以針灸按為主,如此再來半個月,部便會有輕微知。
若是再輔以積極復健,這所謂殘疾之癥便可以徹底痊愈。
但為免九王這個太過自信的男人自作多,最終還是選擇默默閉,深藏功與名。
其實有時候想想,九王廢著也不錯,若是健全之軀,不得要再次卷奪嫡漩渦。
在權勢中打滾的人,謀算計恐怕比現在還多吧。
馬車停下,大佛寺到了。
只是下馬車之時,九王卻微微皺眉。
這大佛寺的山腳下,竟然停著七王府的馬車。
“七王他們也來祈福嗎?”端妃娘娘自言自語道,“也是,聽聞七王妃弱,三年之都要不了孩子,是該多祈祈福。”
有些猶豫的道:“要不然,今天咱們先回去,等會兒再來?”
若是上七王等人,他們定然又要到刁難。
九王聞言,微微握了拳頭。
自他為炙手可作的九王之后,便再也沒有讓母妃到過這樣的辱,可如今卻……
端妃娘娘朝著馬車走去,楚斐然卻沒。
九王皺眉道:“笨王妃,走了。”
楚斐然轉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近幾日總是心神不寧,夜里睡不好,要去多拜拜。”
若是能夠自己出門來大佛寺,便是再好不過。
可九王顯然不會給這個機會。
見說要上山,端妃娘娘也忽然沒了異議,笑地跑過來:“斐然說了算。”
登上千級石階,便是大佛寺。
還未到佛寺正殿,三人便聽見里頭悉的聲音。
七王妃著帕子,低低啜泣:“王爺,你是不是嫌棄我弱?”
七王擁著,嘆道:“你是本王朝思暮想要娶的姑娘,本王又怎舍得嫌棄你,只是連都不讓,本王實在是……”
七王妃有些害怕地道:“可大夫說了,我若是行了那事,會死的!”
七王哄道:“不怕不怕,我這不是又請了圓和大師嗎,他醫高明,定能治好你的病……娘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是不為我的人,府中上下如何能夠服你呢?”
楚斐然豎起耳朵,看向七王的目登時變了。
七王妃弱不能行房,七王便急著給治病,以滿足自己的?
呸!人渣!
當初本就是七王把七王妃給拖下水,給了極為倉促的婚禮,如今才婚幾天,就為了自己的而迫?
還好當初沒嫁七王,否則……
不一陣惡寒。
七王妃被和尚領著進了一間偏房,七王在門口翹首以盼,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楚斐然與九王對視一眼,還沒有說話,便見端妃娘娘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拍拍七王肩膀:“小七,陪媳婦兒來看病啊?”
七王嚇了一跳,見是,嘆道:“原來是端妃娘娘,您近來子好些了嗎?”
兩人進行寒暄。
楚斐然有些迷的了九王:“你與七王之間勢同水火,怎麼端妃娘娘卻好像與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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