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自覺已經找到了完的解決方法。
跟九王走,杜孤庭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必然會醋得不行,不但夜間會強行進營帳,夢里還會委屈得不行,纏著一遍遍地質問。
質問多了,這廝就會試圖勾搭,但想到三人在營帳之中同寢,自己和他卻在夢中相會,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本不想搭理他。
一旦不搭理,這狗男人便會醋意大發,夢里使盡渾解數,白日也要想方設法地在九王面前秀恩,宣示存在。
簡直就是個死循環!
若是直接跟杜孤庭走,狗男人倒是高興了,可九王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君。
若是傳出去夜宿賢王帳中,九王定然也不能夠忍自己被異樣地看待,不知會不會整出幺蛾子。
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去跟安平睡!
大步往前走,準備開溜,兩只袖子卻被齊齊拽住。
杜孤庭指了指臉上被砂石刮出的傷口,有些委屈地道:“斐然,我疼。”
蕭瑟秋風之中,所有人都不打了個激靈。
雀知了東六,瞳孔地震:王爺持續這種況多久了?他一直都是這麼對王妃的嗎?
東六本來覺得自家王爺乃是在用示弱的戰馴服王妃,十分自豪。
如今他被吃驚的眼神看著,莫名的有了幾分恥,只得默默點頭:王爺他一直都這樣,習慣就好。
雀知倒吸一口涼氣,心十分復雜。
原本,見到王爺這麼快就突破了境界,一直以王爺為楷模,覺得他這些年在外頭,不僅勤練武藝,治理北境,還能抱得人歸,是強者中的強者。
可卻沒有想到,王爺學得最好的,竟然是變臉!
天吶,好變態!即使是這種鋼鐵直,都做不出這種深中略帶委屈的姿態。
啊,不行了,眼睛要瞎了。
九王已經不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皇叔變臉,他對于這種行徑十分不齒,但楚斐然好像就吃這套。
哼,這人,當真是愚蠢,淺,不知好歹。
淺的楚斐然看著側人夜中依然廓分明的俊,一時被晃了眼。
燈籠搖搖擺擺,微黃的燈映照著他深邃的眉眼,臉側的痕是因護而傷,卻更增添了戰損的。
別說,還真別說。
這些日子見慣了杜孤庭英俊瀟灑的模樣,猛地瞧見他傷流,臉蒼白,含幾分破碎與委屈,當真是頗為招人疼!
聲道:“怎麼又流了?”
“這傷口早就結痂,必定是他自己撓出來的!”九王咬牙切齒地道,“楚斐然,你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伎倆吧?”
杜孤庭垂了眉眼,定定地瞧著:“可是斐然,我傷了。”
楚斐然的心再度有所化。
俊俏郎君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是粘人沒有安全罷了。大風小說
他的伎倆雖然拙劣,可是、想跟待在一起的心是真的呀。
手段拙劣有什麼關系?只要逢對手就好。
他放下段討的歡心,若是狠心推開,他該有多傷心?
“楚斐然,你口水吧。”九王只覺得一無名火沖上心頭。
猛地搖了搖頭,下意識的了邊,好險,差點就被蠱了!
真是不怕夫君會發飆,就怕夫君會撒。
杜孤庭生生紅了眼圈:“斐然……”
九王簡直目瞪口呆。
他娘的,還能這樣?
堂堂大男人紅著眼圈搶夫人,這個咸皇叔他就不會覺得恥嗎?啊?
他這些年在北境究竟練了些什麼?厚臉皮建造技巧嗎?
楚斐然聽見呼喚,心還是忍不住了,剛要再度轉頭,便覺袖子被拉住。
九王坐在椅之上,清風明月一般的容上是難得的落寞,他指了指自己的,難過地道:“斐然,你說過要給我治的。”
雖然他做不到像賢王那樣無恥,但是他有優勢!
他雙殘廢,怎麼著也比賢皇叔臉上的痕況嚴重吧?
于于理,都該跟著他才對。
杜孤庭冷冷的看著這小兔崽子。
斐然也是這小兔崽子能的?
好在,為了裝病,他特意給自己披了一件墨披風,如今正好用上。
他輕輕的握住楚斐然的手:“你的手好涼,是不是冷著了?”
楚斐然尚未反應過來,便見他解下斗篷,把圍了個結結實實。
言又止,憤而甩袖。
這兩個男人,竟敢在面前舉行茶藝大賽,何統!
若是偏向任何一人,不就顯得喜歡男綠茶?不行,絕對不行。
是以,心一橫,把兩個男人的手放到一起:“今晚,你們兩個病患一起睡吧。”
眾人原本八卦之火熊熊的燃燒,想看看究竟會選擇誰,見狀頓時石化當場。
趁著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直接用了輕功,飛速沖向安平的營帳。
兩個男人站在原地,沉默半晌,猛地回手,怒目而視。
“賢皇叔,原來你是靠這樣不流的手段勾搭子。”九王心口憋著氣,滿臉鄙夷地道。
杜孤庭用袖子干臉頰的,似笑非笑地道:“討夫人關心的把戲罷了,只希某些人莫要自己找不到王妃,便東施效顰,搶人妻子。”
九王心中火氣更盛,東施效顰?他是東施,難道賢王就是個西施不?
他諷刺道:“男兒應該頂天立地,不知小皇叔軍中為你拋頭顱灑熱的那些將士,可曾欣賞過你的變臉絕技?”
杜孤庭勾道:“本王與王妃的恩事跡,全境皆知,小九,你不如多去打聽打聽,這樣才能更快死心。”
言罷,他施施然負手轉:“還是雀知機靈,知道應該時時刻刻保護王妃。”
楚斐然發覺后跟來的人,不詫異:“雀知?”
“王妃慢些,別傷著腹中孩子。”雀知扶住的胳膊。
一路無言,眼看著即將到安平公主營帳,開口道:“你先回去吧,我如今很安全。”
雀知出一言難盡的神:“我能待在您的邊嗎?”
“為何?”楚斐然奇怪地道。
雀知言簡意賅:“我嫌王爺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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