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好看呀。”
安桃抿著兒,笑說:“我們都很好看,我們最好看。”
安杏扯了扯角,不說話了。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示意安桃上樓,隨后,也跟在安桃的后進了屋。
客廳里坐滿了安家人,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杏兒,”安花看到門口的兩個孩子,忍不住朝安杏招招手,輕聲說:“過來坐。”
安杏坐了過去。
安花沉默著握住了安杏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緩緩說道:“杏兒,以后要是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跟大姑說,大姑幫你出出主意,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你還小呢。”
看著安杏兒哭紅了的雙眼,眼里滿是疼惜。
“驕的事,我都知道了,”安花頓了頓,輕聲說:“如果驕是個好孩子,大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大姑……”
安杏聲開口。
“你不用說,大姑都知道,”安花拍了拍安杏的手,嘆息一聲:“驕那孩子打小兒心思就重,不好相與,當年誣陷安桃踩他鞋的事,大姑到現在都記得,雖說那時候他還小,可老話怎麼說?三歲看到老!他小時候是那樣的脾氣秉,長大以后又會為什麼好人呢?你跟他分開是對的。”
安杏的眼圈更紅了。
“你這麼優秀、這麼漂亮,值得更好的人,他失去你是他的損失,不是你的過錯,”安花說:“等以后啊,我們杏兒一定能遇到比他強一百倍一千倍的人,你說是吧?”
安杏早已淚流滿面,不住地點著頭。
安花一時哽咽,也說不出話來。
安家這些孩子里,最疼安桃,其次就是安杏。
這孩子從小到大過太多的苦了,一個當大姑的人聽到了的遭遇,怎麼可能不心疼,尤其是這幾年,安杏一直住在大房,跟娘接的了,上的小病也都沒了,安花對更是喜歡。
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哭這樣,心里哪里會好。
“別哭了,為了那個爛人,你有啥可哭的啊?”安小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早知道我應該多揍他幾拳,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說兩句,”安建國說:“沒看你姐正難著呢嗎?”
“我這不是為不值嗎!”安小寶道:“那男的哪好啊?長得一般、高一般,笑起來賊猥瑣,還對著人手,你有啥可哭的?姐,實在不行,我給你介紹個新對象吧?”
他眼珠兒轉了轉,問:“你看我惜年哥咋樣?”
安桃連忙看向他。
“胡說八道!”安建國氣得直罵:“你姐要是想找對象,還用得著你介紹?”
“不是啊,你看我惜年哥多好啊,不比白喬強一百倍?”安小寶說:“不是我說,白喬那樣的人,他連我都打不過,還配跟惜年哥比?惜年哥一個噴嚏都能把他打飛嘍!而且——哎哎哎!姐!你別打我啊!我認真的!”
“別打了別打了!”
安小寶抱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早知道你不哭的代價是我挨打,我讓你一直哭著不香嗎!”
安杏氣得要死,罵道:“哭個屁!”
不把你揍哭才是我過錯!
又是一陣飛狗跳。
見安杏徹底緩過來了,安桃才回到自己的臥室,對著小鏡往臉頰和下都涂了藥,隨后才坐在小書桌上做起了題。
等中午吃飯時,才從屋里走出來。
依舊沒有看到顧惜年。
安桃心里有些難,中午飯都沒怎麼吃好,又回到了屋里寫卷,一直等到吃晚飯的時候,顧惜年還沒有回家。
這回安桃坐不住了,搬著自己的小凳坐到了客廳,一邊寫題,一邊守著門口,等待顧惜年回家。
臨近十點時,安家的房門終于被人從外面打開!
安桃聽到聲音,立馬放下了課本,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果然看到了顧惜年。
顧惜年看到,也怔了一下,淡的眸子都幾不可查地亮了起來。
“你怎麼才回來呀!”
“臉怎麼傷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一道委屈,一道擔憂,兩人同時怔了怔。
顧惜年先一步回過神來,抬起安桃掌大的小臉兒,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擰眉說:“誰扇你掌了?疼不疼?”
安桃搖搖頭:“你不要問了,我不疼,很快就好了。”
顧惜年的心刺痛了一下,不說話了。
因著連續兩天對安桃升起過不好的心思,所以今天一早,他便尋了借口,出了門,想要讓自己冷靜冷靜。
未想,他剛離開安家,就開始想安桃了。
也不知道小姑娘現在睡醒了嗎,是否發現自己已經離開,會不會擔心,會不會難過?
越這樣想,他越覺得自己的心思太臟,毫不敢往家走。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
如果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總用骯臟的念頭去想安桃,你現在哪至于想見安桃都見不了?說不定你還能像小時候那樣抱抱,親親呢。
這一切都怪你自己!
顧惜年近乎自地想著,心像是被撕開了一樣疼,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重新回到家,卻看到了安桃那張紅腫的、明顯被人打傷的小臉兒,他怎麼可能不怪自己?
他要是在家,絕對不會讓安桃這樣的傷。
即使他豁出命來,也會確保小姑娘的安全。
他心疼得不能自已,忍不住輕輕地了安桃的臉頰,疼惜道:“真不疼嗎?”
怎麼可能。
的臉都腫這樣了。
安桃的小臉兒被顧惜年捧住,忍不住有些,臉頰一點點地染上紅暈,彎翹的睫都忍不住輕起來。
可很快,就對上了顧惜年的眼神。
那是怎樣的眼神呢?
好像是他獨一無二的珍寶、誰一下,他都恨不得跟人拼命的疼惜。
安桃的心瞬間了。
故作輕松地笑了:“我真的沒事了,上午時,我下腫得特別高,看起來超嚇人呢,你看現在,我都好多了,等到了明天,說不準連疤都看不到呢!”
說完,才眼地看著他,說:“我沒事的,你不要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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