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慘死！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姐姐真的做了皇后，還能看你落魄麼。」樓父顧不得規矩，捂住樓珍的，生怕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你快別再說了。」

樓珍推開樓父，「為什麼不讓我說？！爹，你也不能太偏心了。」

雙目通紅地瞪著樓父，樓父一時無語，「我——我還偏心麼？」

從樓珍出世后，他哪樣東西不是著樓珍。可卻反過頭來說他偏心。

樓珍斬釘截鐵地點頭，「我哪樣比姐姐差了？可是姐姐宮之後一直我一頭，而且也不說提攜提攜我。我在宮裏還能倚仗誰？爹，你要是再不幫我，我就只能去死了。」

「你——哎。」樓父無奈地搖搖頭，不知該如何說樓珍。

他本想說，你姐姐有今天，那也是因為自己有本事。不過他不敢說，他知道樓珍聽了這話更要瘋了。

「你就沒想過要是被陛下發現了怎麼辦？」樓父皺著眉頭問。

樓珍知道樓父是鬆口了，忙說：「不會的，爹，我都問好了。們說這葯靈得很，前朝的一個妃子就是用了這葯順利得讓陛下寵幸了，連升好幾級呢。再說了，只要一次，我說不定就懷上了，就算陛下要問責，也得看肚裏孩子的面子吧。」

一臉勝券在握，就不信把一切都規劃好了還能出岔子。

樓父終是拿這個任妄為的兒沒有辦法，沉著臉應下，「知道了，你在宮裏等消息吧。」

樓珍終於出些許笑意，「爹，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樓父搖頭，「我都是欠了你的。」

「爹，你要快點啊。」樓珍迫不及待地催促。都想好了，向蒼懷霄獻計，蒼懷霄就會對刮目相看，繼而常去看，只要有一次抓住機會給蒼懷霄下藥，一切就大功告了。

沾沾自喜地計劃著，完全不顧樓父難看的臉。

……

齊太后和齊月眉來眼去，樓婉站在一旁看得仔仔細細。

「來人，賜座。」齊太后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語氣，對樓婉十分客氣。

樓婉飛快地看一眼，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過既然齊太後主賜座，豈有不坐的道理。從容不迫地坐下，還讓齊月給倒杯茶。

「口，多謝。」樓婉笑瞇瞇地看著齊月說。

齊月想說什麼，接到了齊太后一個眼神又咽了回去，地回答了句：「是，奴婢這就去倒。」

「不要太燙。」樓婉叮囑道。

直到齊月去倒茶，才把目移向齊太后，「不知太后急著找臣妾來做什麼？」

齊太后正打量著樓婉的肚子，本就清瘦，寬大的裳遮蓋了的肚子，齊太后一時難以分辨。

「太后？」樓婉見不回應，又了一聲。

齊太后如夢初醒地看著，「哦，哀家你來，你來是為了……」

樓婉注意到齊太后古怪的眼神，不聲地往後挪了挪，用手臂掩護著肚子。

奇怪了，齊太后和齊月怎麼今天都這麼關心的肚子。

「嗯？」

齊太后眼睛一轉，說道：「哀家聽說你最近有些不舒服，可有請太醫診治？」

「我最近——」樓婉細想了想，最近吃好喝好，除了忙著畫圖沒睡好，哪裏不舒服了？但是齊太后的眼神分明就是有鬼。

樓婉心下一轉，忽然想到昨天在齊淵面前說得那番話。明白了！肯定是的話讓齊淵誤會了，齊淵告訴了齊太后，齊太後來打探是否懷孕了。

心思活絡一轉，「是有些不舒服。」

齊太后明顯張了，坐直了子，「是哪種不舒服？」

「只是小病，無需太后牽掛。」樓婉皮笑不笑地回答。

齊月把水端進來，故意泡了藏紅花，遞給樓婉。

「娘娘，茶還在曬呢，不如先喝這個吧，一樣解呢。」

齊太后給齊月一個讚許的眼神，盯著樓婉的作。

樓婉剛要接過，看見水面上打轉的藏紅花瓣，忽然收回手。「燙，先放著吧。」

「這不燙的，連熱氣兒都沒有。」齊月急道。

樓婉無辜地看著，「可是我覺得燙。」

齊月眼神微變，又不敢說什麼，只好退到齊太後後。

齊太后看樓婉不敢喝，以為是心虛了，更加篤定是有了孕。齊太后眼神忽然變得凌厲，「昭妃，你若有什麼事，千萬別瞞著哀家。若讓哀家知道你有什麼事瞞著哀家，哀家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威脅我啊？樓婉心裡冷哼，從小到大不知被樓珍威脅了多次了。樓婉面不改地裝無辜，「太后，我沒有什麼瞞著您啊。太后慧眼如炬，臣妾哪敢有事瞞著太后啊。」

「真的沒有？」齊太后眼神越發尖銳，放棄旁敲側擊，直截了當地問：「可哀家怎麼聽說，你懷了龍種。」

樓婉立刻站起來，佯裝張地看向齊太后。

齊太后也站起來，步步近樓婉，「你到底有沒有懷？」

「沒有啊。」樓婉一臉驚恐地搖搖頭，看齊太后那副張的模樣就覺得可笑。

結合前面的種種表現，齊太后不相信沒懷，當即人傳太醫來。

「太后，為何要傳太醫啊？臣妾真的沒有懷！」樓婉護著肚子，委屈地看著齊太后。

齊太后不理會的話，板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樓婉心裏快樂開了花，不想齊太后要是知道沒有懷孕會是什麼反應？想必十分彩。

太醫院的胡太醫是齊太后的人，他拎著藥箱趕來，在齊太后的注視下給樓婉診脈。

胡太醫問了樓婉幾個簡單的問題，「娘娘近日飲食如何？」

樓婉答：「喜酸。」

齊太后的臉難看了幾分。

胡太醫又問：「娘娘近日可有嘔吐？」

「偶爾。」

齊太后的臉又難看了一點。

胡太醫再問：「娘娘這幾日作息如何？」

「嗜睡，總覺得睡不夠似的。」

齊太后的臉徹底黑了下去。還能聽不出來麼？樓婉懷有孕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胡太醫收回手，朝齊太后彎腰，「太后，昭妃娘娘只是有些氣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