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被歡兒給看的渾不舒服,撇了眼,淡淡的道:“你一直盯著本小姐看,是本小姐上沾了臟東西?”
“不是,小姐上沒有東西。”歡兒低聲道:“奴婢只是覺得奇怪,那長公主跟您說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花和人有關聯嗎?”
“本小姐也沒聽明白。”寧道:“不過周嬤嬤不是說了,過幾日便知。”
“這不是折磨人嗎?還要等幾天。”歡兒一癟,道:“不如我們直接去問問王爺?”
“你覺得王爺會知道?”寧認真的看著歡兒,反問了句。
“這……”歡兒抿著,低聲喃喃道:“這,奴婢也不清楚。”
“行了,回去吧。”寧淡淡的說了句,看了眼宮門口。
剛剛來的時候是坐賀公公的馬車,可是這會兒,這里哪里還有送們回去的車馬。
“小姐,奴婢去輛馬車過來。”歡兒瞅了眼這會兒的日頭,對著寧輕聲說了句。
“不必了,我們走回去便可,一路上逛逛也不錯。”寧淡淡的說了句。
“日頭這麼大,回頭曬傷了,本王的大皇兄可該心疼了。”
寧們后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轉頭看去,正是北王夜溫瑜。
“民給北王爺請安。”
“奴婢給北王爺請安。”
“小姐不必拘禮。”夜溫瑜笑著道:“這會兒日頭毒,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本王可以送你回去。”
“多謝王爺,不過民介意。”寧沒有毫委婉,直接拒絕。
饒是一向溫潤公子自詡的北王,聽到寧這麼直接的話,角的笑也僵了一瞬,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了。
“王爺若沒有旁的事,那民便先走一步了。”寧看著夜溫瑜這樣子,輕聲一笑,轉便走。
“小姐稍等。”夜溫瑜在寧轉走出兩三步的時候,才開口喊了句。
“王爺還有何事?”寧面上是一副不耐但又礙于北王面子,不得不留下配合的神。
看得夜溫瑜臉皮子都要了。
“就是有些心疼小姐,這大熱的天,怎麼也沒準備輛馬車?”夜溫瑜努力將自己的神控制好,溫潤的道:“大皇兄也快出來了,不如小姐在這邊等會。”
“王爺不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對?”寧笑笑的道:“王爺就算要心疼,也不該心疼民吧!”
夜溫瑜聽到這話,是真的有些忍不住想要懟人了。
只是礙于人設,他忍了!
“小姐說話未免太過無禮?我們王爺不過是好意關心一句,你……”
“我們小姐如何?”歡兒張口就打斷阮辛的話,道:“北王爺剛剛那些話但凡被有心人聽去了,那都能傳出一籮筐的謠言,你說這是好心?”
阮辛眉頭一皺,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總覺得的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哼!那是本就心懷鬼胎的人,尋常人誰會這麼想?”阮辛也不甘示弱回了句。
“你什麼意思!你就是說我心懷鬼胎嘍!”歡兒雙手一叉腰,這人好討厭,上次就該找兩窩的馬蜂“送”他!
“歡兒,不得無禮。”寧看著這都快要干上架的兩人,無奈的呵斥了一句。
阮辛聽著歡兒被訓了,竟還傲的白了眼。
歡兒瞬間就有種被挑釁的覺,只是小姐說了“不得無禮”,那就過后再回禮好了。
“是本王沒有思慮周圍,給小姐添麻煩了。”夜溫瑜淡淡的道:“本王這是好心辦壞事了。”
“王爺知道便好,往后這種話可別再隨便說了。”寧福了福,道:“民覺得這秋日的正好,所以不是非得馬車出行,民告退。”
夜溫瑜看著寧的背影,眉頭微微一皺,為何今日見到的寧這麼不一樣?
似乎了幾分規矩,多了幾分霸氣?
“王爺,這寧太不知好歹了,您剛剛對那麼好,還……”
“阮辛,不可多言。”夜溫瑜抬手打斷了阮辛的話,勾了勾,道:“本王聽說從皇后宮中出來后又遇到了姑母,恐怕這會兒是滿肚子疑,所以才會口不擇言吧。”
“那也太沒規矩了,……”阮辛憤憤的說了句,在夜溫瑜的眼神下回了后半句還未出口的話。
另一邊,夜景澄也是在出了德政殿才知道寧也進了宮。
“王爺,小姐出宮去了。”江河匆匆趕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寧和夜溫瑜說話,還未等他走近,寧已經出了宮外。
“出宮了?”夜景澄抿了抿,本還想陪一起出去,沒想到自己被母妃來了這邊。
“嗯,屬下看到和北王爺說了幾句話就出宮了。”
“澄兒,寧兒急著出宮便讓去吧。”婉妃淡淡的道:“你若想見,回頭出宮了再去尋便是了。”
“倒不是想見,只是想著若還在宮中,也可以一塊兒出去。”夜景澄道:“兒臣是擔心對宮里不。”
“王爺,小姐可不像是對宮中不的樣子。”林嬤嬤道:“小姐這都已經進宮了,連幾步路都能完避開,不過來給娘娘請個安。”
“林嬤嬤,不要多言。”婉妃等林嬤嬤說完話,才作勢說了句。
那模樣分明也是對寧沒有過來蘭怡宮請安而心生不滿。
“母妃,寧兒年紀還小,有些規矩還不懂,您不要責怪。”夜景澄淡淡的道:“再說兒臣與的婚期已定,可能也是避忌著一些親前的規矩才沒來給您請安。”
婉妃笑笑的看著夜景澄道:“澄兒你許久未曾同本宮說過這麼長的話了,沒想到會是為了寧兒,看來在你心中真的很重要。”
這個“重要”婉妃怎麼可能不知,就是知道了,這心里才會越發的排斥寧。
只是這段時間寧的作為都看在眼里,也派人暗地里查過,寧似乎真的對夜睿明死心了,也似乎真的對澄兒好。
只是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肯定之前,婉妃不想接納寧,也不愿相信。
想讓相信,那就把前世殺了兒子的人千刀萬剮,那姑且愿意試著接納寧。
“寧兒在兒臣心中確實很重要。”夜景澄道:“既然母妃明白,那往后兒臣希您能和寧好好相。”
“難道本宮現在沒有和好好相?”婉妃眉頭微皺,不悅的問了句。
“兒臣希母妃說這話是發自心。”夜景澄道:“寧兒和兒臣說過,想好好和您相,所以今日母妃喊兒臣來,兒臣也就來了,兒臣不想夾在我們中間。”婉妃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
婆媳之間向來是兒子夾在中間,到他們這兒倒好了,兒媳了那左右為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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