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排除一切都是想多了。
最好真的是想多了。
小琴很會辦事,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就回來了,將江星月最近這段時間和于壽接的事問了個清楚明白。
其實江星月沒什麼朋友,更沒有閨中友,做了謝景晗的護衛之后,被謝景晗一直纏,都沒什麼空閑日子。就江樓月不在侯府的這三個月的時間里,江星月總共出去不過三五次。
小琴說:“大小姐每次出去都不帶人,大壯小壯也不知道況,只知道每次出去,總和衛軍有點關系。”
江樓月眉心擰,冷聲吩咐:“你去將羅風和宮五給我來。”
“是。”
頃,羅風和宮五二人趕了過來。
羅風自從瀘州一趟之后,連帶著他所帶的那一隊親兵徹底了江樓月手底下的人,進到蘭月閣后恭敬的拱手問:“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于壽平日有何私,在軍中與何人關系好。”江樓月如此吩咐羅風,又朝著宮五說:“你去,借助紅樓的消息網,查一查于壽的私事,他家中的所有事,要巨細無。”
查這些事總需要一些時日,正好現在謝景晗傷重躺在宮中了,姐姐必定會閑下來,也不知會不會和于壽的接就越多起來……江樓月蹙著眉托著腮思忖,或許得想個辦法,給姐姐找點事做。
第二日,大年初六。
江樓月早起之后拿了兵,正打算在院子里練會兒,就見武安侯大步進了蘭月閣。
瞧見手上的兵,武安侯挑了挑眉:“什麼時候玩起劍了?”
“瀘州的時候學的,我練了有一段時間了,爹爹……”江樓月試探著問:“要不要來試試我的手?”習武,與強于自己的人過招才能看到缺陷,更好的彌補短板,羅風也強,但比起武安侯自然是差遠了。
江樓月看著武安侯躍躍試,想跟父親過兩招。
這種機會,前世都沒有過。
武安侯愣了一下,“好膽,敢挑釁你爹,行啊,就讓爹爹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麼!”
江樓月劍尖一挑,將武架上的一把槍朝著武安侯送了過去,笑道:“爹爹可不要手下留。”
武安侯如今不過四十來歲,正直壯年,功夫是從戰場上拼殺出來的,一招一式虎虎生風,而江樓月的劍舞的雖也不差,應對父親這樣的對手還是十分的吃力,而且槍比劍攻擊的范圍要長要大,防守的面更廣,又是在武安侯的手上,江樓月幾乎是找不到任何機會進攻,一直是被武安侯著打。
但以江樓月的年紀,又是為兒,已經著實算是厲害,武安侯眼底滿滿都是贊許,這個兒真的是不輸給任何男子。
又是一槍突刺向了江樓月的空門,江樓月向后彎腰躲閃,武安侯手上的槍卻忽然折了方向,刺穿了江樓月后腰的裳,直接把江樓月給掛槍桿上了。
江樓月一呆,力一掙,離了武安侯的掌控,直接變劍為鞭,鞭尾如毒蛇吐信,直接掃到了武安侯的面門。
這一下大出武安侯的意料之外,一分神便朝后撤了好幾步,江樓月找到了機會,鞭子又朝武安侯的武掃去,直接纏上了他的右臂,足尖點在長槍槍尖,竟是讓武安侯握著武的那只手臂無法彈。
武安侯說:“倒還真有幾分本事,可惜還是了些。”
話音落,武安侯忽然振臂,他臂力強悍,江樓月既然不好招架,見好就收,立即撤鞭,子下落,像是要掉到了槍尖上去。
武安侯臉一變,立即將武撤了回來。
就在這時,江樓月收鞭變劍,劍尖就朝著武安侯的面門刺去。
“臭丫頭,跟你老子都使詐!”武安侯笑罵了一聲,一腳把江樓月刺過來的劍給踢偏了,但看的出來他還是高興的,“誰教你的?算計到為父頭上來了。”
江樓月笑道:“兵不厭詐,這不是爹教的嗎?”
武安侯哈哈大笑,心十分暢快,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江樓月的肩膀,“好好練,說不準有朝一日就占了爹的上風呢?好了,爹找你還有點事,進來說。”
“哦。”江樓月乖巧的點點頭,隨了進去。
武安侯大馬金刀的坐在圈椅上,抿著下人遞上來的茶水,慢慢說道:“昨日皇上不是送了兩個來嗎?爹左思右想,們常年在宮中,禮儀啊,規矩啊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好,正好你和你姐姐沒點統,就讓那兩個好好管管你們好了。”
“……”江樓月默了一下,膽兒的打趣道:“以什麼份管我們啊?”
武安侯瞪了江樓月一眼:“你信不信我把你打的下不來床?臭丫頭,連你爹的玩笑都敢開。”
江樓月吐了吐舌頭,“你都知道我開玩笑嘛,管就管吧,反正我和姐姐在家中也沒什麼事。”
“嗯,你們就好好學學,太后回來了,老人家很嚴肅,你們都收斂一點,別有事沒事出去給老子惹禍,知道了嗎?!”這是武安侯讓們姐妹倆學規矩的主要原因。
江樓月點點頭:“我明白。”
如此,倒是也解決了姐姐和于壽接的事,不必自己再想辦法了。
武安侯見乖巧聽話,心里欣,便拍了拍江樓月的肩膀,丟下一句“明日就開始”便離開了。
江樓月思忖,若明日開始,那必定是早晚不停的要跟著那兩個了,自己若想見謝堯都沒了機會,等武安侯走后,便立即換了輕便的服,朝宸王府過去。
到了宸王府里,金伯親自將迎了進去,臉上依然笑瞇瞇地:“郡主今兒來的不巧,公子進宮去給太后請安了,您若沒別的事,就在月華閣里等一會兒,公子應當下午就回來了。”
“那也好。”江樓月點點頭,便隨著金伯上了月華閣二樓。
一向到這里很隨意,今日也不例外,進去之后,下人們準備了吃的糕點和茶水送來后,便懂事的都退了出去。
江樓月踱步到了窗邊的桌案前面,上面有副沒畫完的丹青,瞧著勾勒的廓,竟是自己的樣子,眉眼之中便自然而然浮起幾分笑意。
輕手輕腳將那丹青拿開,又見下面有幾幅字,左右也是無事,便提了筆照著臨了兩篇。
就這麼過了兩個時辰多,都了,謝堯卻還不見回來。
這樣,江樓月反倒越發想等到他了,吃了些糕點墊肚子之后,就靠在榻上小憩,不知不覺之中,倒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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