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筆跡一眼便能認得出來,就是南宮奇親筆。
他竟然跑到京城來,還送這封信給自己,他想干什麼?!
唰!
金小小迅速把信收起,抿了瓣。
好不容易生活如此安定,如此好,不能讓南宮奇來將這份好破壞掉。
絕對不行!
“小姐,信上寫的什麼?”巧燕關心地問:“你臉怎麼這麼白?”
“沒事。”金小小朝著巧燕出個要寬心的笑容來,“有人惡作劇而已,時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那好吧。”
巧燕帶著嬤嬤婢,把碗筷都收走了。
金小小便坐在床榻之前,仔細地思忖這件事該如何是好。
良久后,江承慶才推門進來,瞧見屋中只亮了床邊一盞燈,金小小坐在床榻那兒,聽到開門聲也沒回頭。
“怎麼了?”江承慶邁步走上前去,一張英俊的臉也出現在金小小的面前,“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金小小怔了一下,“我、我沒在想什麼。”
有些心慌,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和江承慶提這件事。
江承慶咧笑,“在想我吧?!”
“……”金小小沉默地看著他,沒說話。
江承慶追問:“是不是?!”
他表認真的很,大有要是說不是,他就做點什麼的意思,而且他微笑的時候,臉頰邊的小梨渦淺淺的。
金小小最喜歡他笑著時候的樣子。
也不知道怎麼,金小小心里的那些張,惶恐,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仿佛只要這個人在,也沒什麼過不去的事。
金小小半懸著的心逐漸落了下去,點點頭:“嗯。”
“是嘛。”江承慶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不過很快又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我爹爹找我什麼事?派了軍務給我呢,要我出城一趟,哎……”
“什麼時候?”金小小怔了怔,問道:“急不急?”
“等會兒就走。”江承慶抱著的肩頭,將攬懷中來:“本來剛才要我直接出發的,可這一趟去,起碼得半個月,我便想趕過來再看你一眼。”
“……”
金小小柳眉微微蹙起,到底是沒說剛才那信的事。
兩人最近這幾個月都是寸步不離,每日見面,如今驟然要分開半個月,還有南宮奇的事在前,金小小忽然很是舍不得他走。.七
但又知道他不能不走。
金小小便只能下自己心里的不舍,在他起的時候,頗為依的吻了吻他的,聲說道:“別讓自己傷,我等著你回來。”
“嗯。”江承慶認真說:“你無聊就在京中走一下,熱鬧的地方不,可以去看看,等我這趟回來,應該有好一段時間可以休息,到時候我陪你出去。”
便是再怎麼不舍,公務要。
江承慶當夜便離開了。
金小小孤枕難眠,躺在床榻上好久之后,才總算睡過去。
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忙碌起來,其實并不難過,眨眼就到了。
但這一次,因為南宮奇的那封信,金小小心事重重。
不知道南宮奇想干什麼。
而且,在睢十三城鐵桶一樣的防守之下,南宮奇都能從九宮自己的鋪子把劫走。
南宮奇這個人的能耐不可謂不大。
就算如今是在京中,金小小亦覺得不安全。
也便不去巡鋪子,不出門,整日都在家中,基本院子也是不出的。
到了第十日,府上又送來了一封信,還是空白的信封。
當那信到金小小手上的時候,金小小的心里有些發,好半晌,才慢慢把信拆開。
里面這一回卻是多寫了幾個字。
他信上的語氣很是客氣,說他帶母京求醫,他母親想見一面,請看在當初唐對不錯的份上,去見一面。
金小小看完之后,低垂的眼簾下,含著幾分不信。
南宮奇是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當初懷著孕,他都可以各種折騰,毫不顧忌的死活,如今,就怕他是死不改,以他母親為借口,誆騙出去。
早先就不只愿和那個毀掉自己生活的人老死不相往來。
如今了親,便更加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
至于唐,就算當初曾對很好很好,可說白了還是陌生人,沒有那麼多泛濫的同心,跑出去最后再把自己搭上。
金小小一邊把信燒掉,一邊說:“今日初幾了?”
“初八了。”巧燕微笑著回:“初十小將軍便回來了呢,小姐想他了吧?每天都問日子。”
“嗯。”
金小小輕輕應了一聲,當然想念。
也不知道他這趟軍務繁瑣不繁瑣,累不累,有沒有傷,吃的好不好?
金小小思忖片刻,起去了廚房。
最近無聊就會去廚房,與廚娘學一學做飯做菜,而且問過了府上管事江承慶的喜好,學的也都是他喜歡的菜。
本聰明,學這些很快,如今便想著,等他回來的時候,能給他奉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
……
初九那晚,天暗沉無月,將軍府門前一陣馬蹄踢踏,馬隊到了門前停下,一風塵的江承慶翻下馬。
“將軍回來的早了一晚呢。”
門前守衛趕上前幫他牽馬。
“嗯。”江承慶淡聲應,直接大步進了院子。
守衛想起一件事,趕忙說:“將軍,剛才有人給夫人送了封信,屬下沒來得及給夫人送過去,您看您——”
江承慶素來友善好說話,聽聞這個,便回頭笑:“給我吧,早點休息。”
“噯,好的,小人馬上拿來。”
守衛把信雙手給江承慶。
江承慶隨意看了一眼,空白的信封,還有個荷包,荷包有點大,不輕不重的,也不知道放了什麼。
江承慶隨手掂了掂,并不怎麼關心,只是想著馬上能見到金小小,心里高興的很,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現在時辰已經很晚,他進院子的時候,恰逢巧燕從金小小屋中退出來,一見他便驚喜道:“小——”
“噓。”江承慶做了個噤聲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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