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冷峻的眼眸微微一瞇:“公主這是在調戲本侯?”
“哪有。”
蕭長寧正兒八經地說道:“我就想確定一下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親自看,免得認錯了人,本宮錯了嗎?”
“侯爺先前抵死不承認,現在又忽然承認了,我當然很懷疑啊,必須得親自看過才行。”
寧城看了半晌,問道:“現在麼?”
蕭長寧點頭:“嗯,現在。”
“在這里?”
蕭長寧左右瞧了瞧:“怎麼不能在這里嗎?反正這里也沒人,你怕什麼?”
“……”
寧城冷冷看了蕭長寧一會兒,這一回是徹底說不出話了。
他懷疑這位公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好歹曾經也是信侯之,怎的說話如此口無遮攔!
前面非要追著他驗證他是不是救命恩人,如今自己承認了還堅持要看那道疤?
所以到底是執著他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執著于那道疤?
寧城完全搞不懂在想什麼。
蕭長寧催促道:“你快點啊,難不在等我幫你?你這腰帶我好像不會解。”
寧城:……
沉默良久之后,寧城斬釘截鐵地說:“前幾日聽聞皇上說公主病了,如今看來,公主病非常嚴重,微臣這就送公主回宮看太醫。”
話音一落,不等蕭長寧說什麼,寧城極快地在蕭長寧的脖子上砍了一記手刀,同時一手握住的肩膀,朝外喚道:“快來人,公主昏過去了!”
外面一陣手忙腳。
寧城面不改,直接把蕭長寧打包送回了宮里。
……
卻說寧玉蓉覺得那蕭長寧是來者不善,所以守在寧城書房院外沒多遠等著,瞧見蕭長寧被抬出去的時候,心里還有些犯嘀咕。
剛才還活蹦跳伶牙俐齒的人,怎麼就忽然昏了?
張了一會兒,前去問寧城:“哥哥,沒事吧?”
“沒事。”
寧城平靜地說了一聲,轉向寧玉蓉道:“王家下了帖子了,明日前來提親。”
“啊?!”
寧玉蓉一呆,完全沒想到這日子這麼快就到了!
寧城微微含笑:“你不高興嗎?”
“高興!”
寧玉蓉快速點頭:“怎麼不高興呢?只是我沒想到這麼快,澤哥哥……他上次與我說,還要等等、王珊呢。”
“總不能讓你一直等吧?”寧城說道:“你和王澤這兩人這些年本就了不苦才走到今日,以侯府和王家的份地位,多人盯著你們倆。”
“你不是不知道哥哥每一年要拒絕多次來提親的貴族公子,王澤如今也被不貴盯著,你們要是不親,保不齊過段時間婚事還能出變故。”
寧玉蓉連忙說:“不可能有變故——”
對王澤的心不會變。
想,王澤對也一樣,幾年都熬過去了,不是嗎?
但意識到自己太張太急切了,寧玉蓉又說:“這不是,要來提親了嗎?”
“嗯。”
寧城點了點頭,認真說道:“至于王珊,你不必把當做阻礙,遲早得接一些自己不愿意接的事。”
王澤也早說過,給到一定時間,如果王珊不能明白,自然會回汾去,不會阻礙妹妹的幸福。
其實王澤早詢問過他幾次,要來提親,是寧城自己覺得王珊的事沒理好,要是答應了親事王珊陋習不改,以后寧玉蓉委屈。
但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公主實在太奇怪了。
對王珊極為針對,但似乎就是言語上的一些挑釁和欺,并未對王珊造什麼實際上的傷害。
而且近兩日,寧城為了更好的躲避蕭長寧,就派人查了查,結果發現蕭長寧在暗中派人打聽王澤,還不痕跡地與皇帝說了些事,把給王澤使絆子的一個朝廷員給派發到外地去了。
且蕭長寧和一些貴聊天的時候,某些貴為了討歡心,說王家公子再好哪里配得上公主,對王澤頗有貶低,蕭長寧當面沒說什麼,背后卻見那兩個貴治的很慘。
在為王澤的仕途清道。
也在暗地護著他。
這讓寧城覺得太可疑了。
他懷疑,這個公主追著他非要看什麼疤痕不過是找茬,蕭長寧恐怕看上了王澤。
如果妹妹和王澤的親事再不定,公主要從中作梗。
“好了。”
寧城拍了拍寧玉蓉的肩膀:“別多想,好好回去自己的院子待著,準備準備吧。”
寧玉蓉高興壞了,公主的事也暫時拋到了腦后。
甚至是這一晚上,寧玉蓉都高興的沒睡著。
想著自己和王澤這些年來的一切,分分合合,那些甜和眼淚,覺得如今的幸福真是得來不易。
花云勸道:“小姐,都二更天了,快些睡吧,否則明日怕是沒神呢,你也不想王公子過來瞧見您一臉憔悴的樣子吧。”
寧玉蓉當然不想了,連忙回了被子里去。
第二日一早,剛起,寧城便派人送了一只錦盒過來。
盒子里是一套黃錦繡華服,網狀的晶石簾,罕見的昆山黃玉頭面,華貴的讓人晃眼。
送服的小廝說:“這是侯爺早先就派人準備好的,希小姐今日能穿起來。”
寧玉蓉手過那服。
最喜歡的便是黃,那時候爹爹也總說:我家蓉蓉,穿這最是漂亮了。
后來顛沛流離,見多了冷暖和分離,對穿什麼戴什麼就沒了執著,隨意就好。
如今瞧著這裳,便想起了父親。
“要是爹爹還在……”寧玉蓉低聲說著,一時之間,眼眶潤了起來。
花云聲勸道:“刺史大人在天有靈,看到郡主和侯爺如今過的這麼好,肯定會很高興的,來,奴婢幫郡主試一試裳。”
“嗯。”
寧玉蓉點了點頭,抹去眼角的淚痕。
寧城是很了解自己妹妹的,那裳他也花了心思吩咐人去準備,穿在寧玉蓉的上,將所有的有點完全顯,寧玉蓉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裳剛試好,寧城便派人傳了話來,他馬上就到。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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