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遠門,不像去晉安城那般迫,所以無須帶太多的侍衛。
算上宇樊,再加上王府的暗衛們,總共有十幾個人。
而且柳千璃也破天荒地把柳小娥帶上了。
“哇,終于能跟著王妃出遠門啦!~”柳小娥把大包小包的東西裝進馬車,俏的小臉上樂了一朵花。
宇樊也是一臉興,又是幫柳小娥汗,又幫搬東西,殷勤的不像話。
秦小樓在城門口等他們,待王府的馬車趕過來后,一行人便出發了。
“寒王妃昨夜沒事吧?”秦小樓騎著駿馬走在馬車旁,突然問道。
不等柳千璃回答,寧修寒便冷哼一聲,“秦侍郎的本事也不過如此,昨夜電閃雷鳴,把王府的屋檐都劈斷裂了,你不是說有五彩頭繩護著,璃兒就不會出現意外嗎?”
他看得出來,璃兒昨晚都沒睡好,經常說夢話,而且手心也冰涼冰涼的。
秦小樓聞言,朝馬車的柳千璃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下并非無所不能,但有頭繩護著,王妃定會安全渡過此劫!~”
“哼,全是廢話!”寧修寒沒好氣道。
柳千璃從馬車探出腦袋,問秦小樓,“秦侍郎,你能預測下次天劫什麼時候來嗎?”
總這樣膽戰心驚的,都快神經病了。
秦小樓搖搖頭,“下不知,但王妃要萬事小心,切勿摘下頭繩!~”
“好,我知道了!”柳千璃應了一聲。
寧修寒一見媳婦跟這癟犢子說話,心里就郁悶的不行。
他一把就放下簾子,遮住了秦小樓的視線。
“王爺!”柳千璃一臉無語,“你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好家伙,連說句話都不行了。
寧修寒抱著胳膊,悶頭不語。
柳小娥見狀,笑了笑說,“王妃,殿下這樣做,說明他心里在乎你呀!~”
也希能有一個男人為吃醋,可惜沒有啊!
柳千璃了角。
這在乎的有點過頭了。
昨夜下了一場暴雨,道上泥濘不堪,到都能看到小水洼。
柳千璃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再次看到那個穿絳紫長袍的男子。
周圍燃燒著熊熊大火,炙熱難耐,沖天的火蔓延到的旁,仿佛要把燒灰燼一般。
男子不顧地沖過來,抓起的手,“跟我走!”
“你是誰?”柳千璃問道。
男子戴著玄鐵面,一雙深邃的眸子如一抹泉水,清澈明亮。
“千璃,你要好好活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隨便死去!~”男子一臉深沉道。
說完,他輕輕一拉,便把柳千璃帶了出去。
畫面一轉,二人便來到曾經工作的地方,醫藥研究所。
男子換了一白大褂,戴著口罩和護目鏡,站在試驗臺前忙忙碌碌。
柳千璃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瞇起眸子,“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研究所中?”
男子回過頭,摘下口罩和護目鏡,出一張俊的臉龐。
“秦小樓?”柳千璃了一聲,從睡夢中猛地驚醒。
“王妃,您沒事吧?”柳小娥嚇了一跳,連忙幫汗。
柳千璃開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
天已經黑了,寧修寒正吩咐手下搭建帳篷,準備晚飯。
“我沒事!~”柳千璃了幾口氣。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
好端端的,怎會夢見秦小樓呢?
這個男人跟的研究所有什麼關系?
還有,那沖天的火是怎麼回事?
柳千璃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很多東西,那是一段丟失的記憶。
“咱們到哪里了?”柳千璃問道。
柳小娥眨了眨眼睛,“王妃,您這一覺睡得夠久的,咱們已經到黑水河了,周圍沒有客棧和驛站,所以殿下吩咐眾人原地扎營,明日一早再趕路吶!~”
柳千璃‘哦’了一聲,披了件大氅,便步下馬車。
安營的地方在一斷崖上方,下面是滔滔的河水。
營地燃起了幾個火堆,宇樊正帶著手下烤兔子。
“璃兒醒啦!”寧修寒走過來,拉著到火堆旁坐下,“本王讓人給你煲了一鍋蔬菜湯,這地方到了晚上涼的,喝點湯也能暖暖子!”
睡了一整天,柳千璃的確有點了。
朝周圍掃視一圈,問道:“秦侍郎呢?”
一提到秦小樓,寧修寒瞬間沉下臉來,“他說這個地方不安全,去符紙了!~”
哼,癟犢子玩意,整天神兮兮的,還真把自己當世外高人了。
秦小樓把兩張符紙在一棵枯樹上,又抬頭看了看黑蒙蒙的夜空。
他總覺今晚要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心里有些發慌。
“秦大人,晚飯準備好了!”一名手下走過來道。
秦小樓回過頭,見柳千璃正跟寧修寒坐在火堆旁聊天,便低嘆一聲,“希一切順利吧!~”
宇樊把烤好的兔子遞給柳小娥,笑瞇瞇道:“小娥,嘗嘗看!”
“哇,這兔子好饞人呀!”柳小娥眼里閃爍著小星星。
宇樊起脯,“這都是我烤的,怎麼樣,小娥妹妹有沒有食?”
“嗯嗯!”柳小娥重重點頭,“外焦里,香噴噴的,宇樊哥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宇樊被夸得心花怒發,心里滋滋的。
他左右瞅了瞅,見沒人注意他們,便湊到柳小娥面前,“小娥,我給你烤了這麼味的兔,你拿什麼謝我啊?”
天下哪有免費的餐啊!
“唔?”柳小娥微微一愣,俏臉有些發紅,“我我、我給你銀子吧!~”
宇樊搖搖頭,壞壞一笑,“我不要銀子!”
柳小娥一聽,臉頰更燙了,“那、那宇樊哥想要什麼?”
上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宇樊哥不會是想敲詐吧!
而且宇樊哥那雙眼睛咋像大灰狼似的,看著怪嚇人的。
宇樊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臉,“喏,小娥妹妹只要親我一下,我就再送你一只兔子!”
殿下說了,追孩就要臉皮厚才行,不然,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
柳小娥低下頭去,正猶豫著要不要親他的時候,地面忽然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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