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也看到了卓清珠,挑了一下眉頭。
「太子妃娘娘。」卓清珠並沒有躲避,而是直接迎了上來。
「你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夏九歌一點面子都不留,知道,這一次卓清珠也應該幫了楚墨邪。
可以說是裏應外合。
「我不是來看你的。」卓清珠的語氣也不怎麼好,瞇了眸子:「凌遠呢!」
「找錯地方了。」夏九歌就是不想讓卓清珠痛快。
憑什麼想見就見。
「夏九歌,你明知道凌遠認你這個徒弟是有所圖謀,卻還不拒絕,你是有意的嗎?」卓清珠的脾氣本就火,此時臉難看,咬牙切齒的說著。
就差上前掐死夏九歌了。
當初這件事,天下皆知。
自然也是清楚的。
「就是啊。」夏九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著。
不爽,當然不想讓卓清珠爽快了。
「你,該死!」卓清珠上前一步,暗裏卻有幾個侍衛走了出來。
直接護在了夏九歌面前。
手裏都握著劍。
嚇得卓清珠後退了數步,有些不可思議。
連夏九歌都驚到了。
也沒想到楚墨邪會安排了這些人在自己邊。
如此看來,要做什麼,得小心幾分了。
卓清珠也清楚,這些人應該是楚墨邪安排過來的,竟然如此在意這個賤人。
夏九歌扯了扯角,揚著頭,一臉傲慢的看向卓清珠。
那眼底的不屑,那麼明顯。
不過,此時此刻,夏九歌也在心底計議著該如何擺這些人。
連最基本的自由都要失去了。
暗裏,秦綰也把這邊的況看得一清二楚,狠狠擰了眉頭,原本以為卓清珠怎麼也能鬧騰點靜的。
沒想到,不等發揮,就已經結束了。
一時間也有些急了。
如今來看,大楚和滄溟走的很近。
大秦似乎有些被了。
當初滄溟嫁公主,大秦忙跟著一起作了。
可在這邊發揮的作用並不大。
最主要,不夏九歌。
要想改變局勢,太子那裏本無法下手,經過的觀察,只要從夏九歌的上下手,就能解決問題。
可惜,出手了幾次,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夏九歌這個人,心思本不在皇室。
才會讓秦綰抓不到機會。
卓清珠還想鬧,又有些害怕。
卻不甘心。
畢竟知道凌遠就宜秋宮,想見一面卻不能。
「你怎麼不管自己的師傅?」卓清珠還是強詞奪理的說著:「凌先生可是義香門的掌門弟子,你竟然如此怠慢。」
就是來找不痛快的。
不想善罷甘休。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夏九歌又懟了一句。
說著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寢殿方向。
其實是有意把小留在凌遠邊的。
之前答應過小的事,當然不會忘記。
而且,這樣一來,一舉兩得,既能全小,又能氣死卓清珠。
還能讓擺凌遠的糾纏。
卓清珠氣的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而夏九歌卻很作死的向卓清珠走了幾步:「你想嫁給我師傅,做夢吧!」
本來以為夏九歌會息事寧人,不想竟然也挑起了事端。
讓卓清珠的臉都綠了,不顧一切的沖向夏九歌:「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因為你,他一定會娶我的。」
下一秒,卓清珠就被兩個侍衛給架住了。
不過夏九歌一心想挑起事端,所以才會惹怒卓清珠。
此時那張白晰的臉上還是被卓清珠的指甲劃了一道口子。
不算深,卻有些刺目。
卓清珠被兩個侍衛按住,還有些怔愣。
剛剛撲過去的時候,夏九歌竟然沒有躲。
以夏九歌的手,就算沒有侍衛手,卓清珠也傷不到的。
可現在,夏九歌的臉上卻留下一條痕。
讓僵在那裏,甚至忘記了該做什麼。
「快去報告王爺,太子妃傷了。」侍衛長也懵住了,有些無奈。
這第一天就出事了。
楚墨邪正在理手中的政務,此時聽說夏九歌傷了,一下子就怒了。
「啪」的將手中的筆拍到了桌子上,將筆拍了兩斷。
「誰傷的?」楚墨邪的聲音低沉,夾著怒意。
太監低了頭:「東太子妃!」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跑去宜秋宮傷人。」楚墨邪很生氣,十分生氣。
他好不容易才把夏九歌留下來。
還是用了強橫的手段。
卓清珠太該死了。
太監不敢吭聲。
這位的手段,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
皇上在他手裏,都沒有好果子吃。
楚墨邪站起來:「更,去宜秋宮。」
夏九歌傷,他當然得親自去看看。
而這個時候,夏九歌正坐花廳里,由著宮給臉上的傷口塗藥。
一旁卓清珠沒什麼底氣的坐著。
知道自己被夏九歌給坑了。
也只能怪自己沒腦子。
現在要是進了宜秋宮,可一樣見不到凌遠。
楚墨邪走進來的時候,冷冷看了一眼卓清珠。
大廳里一瞬間就讓人有了抑。
更有幾分涼意。
「怎麼樣了?」楚墨邪走到了夏九歌旁,低頭看的臉。
細的小臉上一條指甲印,還在冒著珠子,讓楚墨邪的眸底閃過一抹森之氣。
看向卓清珠:「卓清珠,囂張跋扈,野蠻無理,抓傷太子妃,按律當斬,本王留不得你這樣的人,來人,立即送回滄溟。」
「三王爺,你不能!」卓清珠急了:「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楚墨邪冷哼:「若不是看在卓太子的份上,本王今天定會剁掉你的手指頭。」
哪手指傷的夏九歌,便剁掉哪一。
不過,他與卓君赫有合作,所以,忍了。
先把人送走。
免得看著鬧心。
卓清珠這種,與夏雨歌如出一轍的,他很反。
看著強勢,卻沒什麼腦子。
他楚墨邪邊不需要這樣的人。
他現在已經搬到承乾殿,為登基做準備,可卻把夏雨歌留在了三王府。
而且由專人看管著,本不讓出院門一步。
此時的夏雨歌與住在冷宮沒什麼區別。
「三王爺,我什麼也沒做,是太子妃陷害我。」卓清珠急了,大聲喊道。
讓楚墨邪的面更沉了幾分:「閉!韓商把人帶下去。」
隨即韓商走了過來,直接將卓清珠拖了出去。
楚墨邪對著夏九歌側的小丫頭擺了擺手,示意退下。
「你想見本王?用不著用這樣的辦法吧。」楚墨邪還真相信卓清珠的話。
「三王爺想多了。」夏九歌瞇了眸子。
其實也很意外,沒想到楚墨邪會親自來。
倒是會讓效果更好一些。
看著一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夏九歌,楚墨邪倒是沒有生氣,笑意更深了幾分,一邊低頭,拿過手帕替著臉上的珠子:「要是毀了這張臉,可就得不償失了。」
夏九歌沒接話。
抬手搶過了手帕,自己了:「我是醫生,自然有分寸。」
言外之意,楚墨邪多管閑事了。
楚墨邪瞇了眸子,下心底的怒意。
坐到了夏九歌的側。
正了正臉:「你覺得做本王的皇后好一些,還是藍主的夫人好一些?」
他留著夏九歌,也是有幾分私心的。
問得夏九歌有些愣,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這是給你的兩條路!」楚墨邪笑了一下。
險些讓夏九歌吐,狠狠瞪著楚墨邪:「我選第三條路。」
「沒有。」楚墨邪的心還算好,並沒有翻臉:「你知道嗎,東西太子妃是因為公主的份,才活著的。」
那意思很明顯,夏九歌這樣的份,有生命危險。
「我是不是得謝三王爺的不殺之恩!」夏九歌利落的給臉上的傷口塗了葯,然後扯著角笑看著楚墨邪。
「怎麼謝?」楚墨邪接過話來:「半個月後,我登基為帝,當日便冊封皇后。」
他是想用皇后的位置來綁住夏九歌。
「三王妃自然是未來的皇后。」夏九歌瞇著眸子:「名正言順。」
又嘆息一聲:「其實三王爺這帝位來的並不是名正言順,如果后位再出異議,影響會很大。」
「你知道的,人是可以死的。」楚墨邪還是那句話。
就算不是夏九歌,也不會是夏雨歌。
「而且……」楚墨邪前傾,看著夏九歌:「雲桂苑那位是個冒牌貨,你知道嗎?」
他算計了這麼多年,自然是將一切都算計到位,才會手的。
本來夏九歌都不想搭理他了,此時卻僵了一下:「你……」
「老四倒是有些手段,知道用冒牌貨來牽制著本王。」楚墨邪始終笑著:「可他不知道,就連你中蠱一事,本王都知道。」
「你把賢妃娘娘怎麼樣了?」夏九歌猛的站了起來,瞪著楚墨邪。
那樣子,恨不得宰了他。
「以老四的格,就算這宮裏是刀山火海,他也會闖的,可是現在很安靜呢。」楚墨邪本不把夏九歌的火氣放在眼裏,自顧自的說著。
他的實力不強,手段雖狠卻不及楚墨笙。
好麼,他下的最大的苦功,就是將兩位皇兄一個皇弟格得一清二楚。
更是盯著他們的一舉一。
甚至他們一個眼神,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畢竟與他爭奪皇位的,只有這三個人。
夏九歌本無法想像發生的一切。
的心裏也是火燒一般。
的確,以楚墨笙的能耐,這皇宮再森嚴,也能闖進來的。
現在一定是有所忌憚。
不敢輕舉妄。
一時間也有些擔心楚墨笙。
「藍奕辰將來最多就是擁有天元門的勢力,還是被你毀的差不多的天元門。」楚墨邪又繼續說道:「你考慮清楚哦,皇后之位可是沒有可比的。」
他不想直接得罪藍奕辰。
所以,他要說服夏九歌自己選擇皇后之位。
這樣,他才能給藍奕辰一個待。
不會讓藍奕辰與自己反目。
夏九歌現在只擔心楚墨笙。
現在的楚墨笙定會想著如何解決楚墨邪,可又不敢。
聽楚墨邪話中之意,賢妃敢在他的手上。
不過,夏九歌也能理解,只有這樣,才能沒有後顧無憂。
才能控制住楚墨笙。
這一手真的玩的太漂亮了。
「不急,你還有十五天可以考慮。」楚墨邪已經拋下了重榜炸彈。
夏九歌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時夏九歌甚至忘記自己把楚墨邪引來這裏的目的了。
大腦嗡嗡作響。
「對了,你如果想見藍夫人,得等到本王登基之後了。」楚墨邪看著夏九歌孔那絕的表時,很是滿意。
不管怎麼樣,他先登基。
就不會再有變數了。
夏九歌又怒了:「楚墨邪,你能這樣綁著我一輩子嗎?」
「本王就是想綁著你一輩子。」楚墨邪說的十分認真,更是斬釘截鐵:「要麼,你做我的皇后,要麼,你嫁給藍奕辰,一起輔佐本王。」
「你覺得……」夏九歌卻轉了一下眼珠兒:「既然如此,我選擇嫁給辰叔叔。」
這時楚墨邪終於不住怒意了,上前一步,抬手扣住夏九歌的肩膀,十分用力:「你最好想清楚。」
夏九歌痛得直冷氣,卻還是倔強的說道:「考慮的很清楚。」
雙眼直視著楚墨邪,一臉倔強。
「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楚墨邪怎麼也沒想到,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夏九歌對他不屑,現在,他是大楚的九五之尊,一手遮天,還是這般態度。
讓他的心裏無法接。
竟然有了幾分挫敗。
「王爺的底線是什麼?」夏九歌冷哼:「不要忘了,你給我的兩條路,我選擇了。」
讓楚墨邪無言以對。
以退為進,不想卻打錯了如意算盤。
一時間兩個人僵在那裏,都瞪著對方。
互不相讓。
「太子妃娘娘……」這時有宮在外面喊了一句:「寢宮那邊出事了。」
夏九歌和楚墨邪同時看向門邊。
小宮小心翼翼的說道:「凌先生……」
「怎麼了?」夏九歌和楚墨邪同時開口問道。
「他,他要見太子妃娘娘。」小宮不敢抬頭,嚇的不輕。
因為楚墨邪的臉太難看了。
現在宮裏上下都懼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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