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知道,之前太大意了。
不過還算相信藍奕辰。
若是他要打其他主意,也不能這樣平平安安的站在這裏。
「不過,就算你收了香料,凌遠也怕是能找到你。」藍奕辰瞇了眸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一點,夏九歌也是知道的。
「除非,他不會站到楚墨邪那一邊。」藍奕辰又低聲說道。
這樣的可能不大。
「這個不好說。」夏九歌也瞇了眸子,有幾分擔心,凌遠現在也不好過。
不過也沒有時間去管他如何了。
藍奕辰也點頭:「的確不好說,卓君赫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除非這次奪嫡失敗。」
如果是那樣,凌遠也怕是沒能奪下義香門。
其實之前的凌遠從未覬覦過義香門。
要在夏九歌的問題上,卻是一次次挫。
所以,他才會有了爭奪義香門的心思。
夏九歌扯了扯角,其實最近會消停下來,也是因為卓君赫沒有來添。
「楚墨笙在外面嗎?」藍奕辰只是想與夏九歌好好談一談。
「是。」夏九歌瞇了眸子:「你想讓他進山樁嗎?」
「當然不想。」藍奕辰卻低聲說著。
「可你覺得,這山莊的大門能攔得住他嗎?」夏九歌一臉笑意說著。
藍奕辰的臉就難看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這梅樁的大門可以攔住天下人,卻攔不住楚墨笙。
「九歌,你不是打算在這裏居吧。」藍奕辰有種不好的預,臉也難看了許多:「萬萬不可以。」
一場大火之後,大楚四王爺和天元門門主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無蹤。
那麼夏九歌和楚墨笙就無法以自己的份出現在塵世中。
居是最好的選擇。
他是歡迎夏九歌的,可他不歡迎楚墨笙。
一點都不歡迎。
「辰叔叔還真是小氣。」夏九歌瞇了眸子,不爽的說著:「刑珠傷的那麼重,你總不能讓我將送離這裏吧。」
這麼重的病,已經挪過一次。
如果再挪,怕是在途中就出事了。
所以,夏九歌本不打算留下來,現在也改變主意了。
「才知道我小氣。」藍奕辰完全不在意。
他是有原則的。
他可不想每日看到夏九歌與楚墨笙恩的樣子。
他怕自己要承不住。
「誰都可以,就是楚墨笙不行。」藍奕辰又補充了一句。
「為什麼本王不行?」楚墨笙已經站在了兩人面前,更是沉聲問了一句:「既然如此,九歌,我們走。」
他這個人一向狂傲。
絕對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藍奕辰瞇了眸子,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劍柄上。
隨時準備手。
「墨笙。」夏九歌走了過來,低聲說著:「刑珠傷的有些重。」
「嗯,我通知折青了。」楚墨笙點頭:「不過,這一次,要多謝藍主呢!」
若沒有藍奕辰,他們要救出國師和刑珠還得大費周折。
也未必能將人救出來。
藍奕辰拿眼瞪著楚墨笙:「若是為了你,我一定不會管這件事。」
「你是九歌的長輩,而且深厚,幫救出外祖父,再正常不過,本王只是假裝客氣一下。」楚墨笙瞇了眸子,說的隨意,已經拉著夏九歌坐到了石凳上:「刑前輩的傷好醫治嗎?」
直接就忽略掉了藍奕辰。
有他在,絕對不能讓藍奕辰有存在。
「容易醫治。」夏九歌瞇了眸子:「就是傷的太重,不宜挪。」
「那就在這裏醫治吧,不要挪了。」楚墨笙點了點頭,說的隨意。
本不去徵求藍奕辰的意見。
直接就決定了。
「楚墨笙,不要太過份,這是梅樁。」藍奕辰很生氣,咬牙切齒的說著。
真的太目中無人了。
「的確,梅樁不是天元門的嗎?」楚墨笙挑眉問了一句。
讓藍奕辰無話可說。
「九歌可是天元門的門主,要去要留,也是來決定的,你只是主。」楚墨笙老實不客氣的說著。
不管夏九歌的手裏握著什麼,也不管是不是有名無實。
可是門主,這件事的確是事實。
無人能改變的事實。
藍奕辰的臉陣青陣白。
眼底閃過殺意。
他就知道,楚墨笙不死,他就別想打夏九歌的主意。
夏九歌也沒有說話。
自然是站在楚墨笙這一邊的。
沒有懟藍奕辰,是想留些面子。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藍奕辰對不薄。
就算是利用的存在,來接近解,平時有事發生時,也沒及時出面。
「你們不怕楚墨邪接到什麼消息嗎?」藍奕辰氣不過,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知道夏九歌還是留幾分面的。
楚墨笙就不會了。
「你覺得,你的消息傳的出去嗎?」楚墨笙很猖狂的說著。
他與夏九歌一起來的梅樁大半天了,當然不是坐在馬車裏看風景。
而是安排好了人手,將這梅樁都團團圍了。
不管什麼人,想要進出,都得過他楚墨笙這一關。
藍奕辰的心沉了一下:「你做了什麼?」
「只是把梅樁加固一下,讓這裏更安全一些。」楚墨笙說的十分隨意。
「四王爺最好能守得住。」藍奕辰怒急,卻強行忍了沒有發作。
他知道楚墨笙之所敢這樣猖狂,定是有備而來了。
他之前為了救出國師和刑珠,折損了大半人手。
加之本也不是楚墨笙的對手,所以,此時,沒有直接發作。
他一向沉穩。
所以,此時也知道,眼下的局面得慢慢改變。
「守到刑前輩如初。」楚墨笙正了正臉,也說的一本正經。
一邊看向夏九歌:「九歌,天不早了,刑前輩那裏有國師,我們先去休息吧。」
拉著夏九歌就走:「就住在你之前住的院子吧。」
他覺得那裏環境不錯。
「辰叔叔,你也早些去休息吧。」夏九歌忙又囑咐了藍奕辰一句。
眉眼間帶了幾分歉意。
不過很喜歡楚墨笙的霸道。
這樣,問題就徹底的解決了。
直到楚墨笙和夏九歌消失在視線里,藍奕辰才握了一下拳頭。
「主!」吳貞走了過來:「只要一些手腳,都能放倒。」
「不用。」藍奕辰擺了擺手:「你那點雕蟲小技,本瞞不過九歌。」
夏九歌在毒方面還是有些造詣的。
「那我們就這樣……」吳貞也很生氣:「梅樁已經被圍了。」
「由著他們去吧。」藍奕辰瞇了眸子:「放心,楚墨笙不會一直留在莊子裏的。」
只要楚墨笙不在,夏九歌就住一輩子,他都是願意的。
吳貞只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刑珠醒來的時候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夏九歌,有些懵。
抬手費力的了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然後四下看了看:「夏九歌!」
「姐姐醒了。」夏九歌一直都會忽略掉的敵意。
「我與你祖母是手帕,你竟然喊我姐姐,沒規矩。」刑珠已經接了事實。
此時看著夏九歌,有些心酸。
恨了一輩子,卻恨錯了人。
「我們繼續手帕好了。」夏九歌瞇了眸子:「我們可是結了金蘭。」
當初,刑珠與夏九歌倒是一見如故。
十分投緣。
才會義結金蘭。
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之間會有這麼多的恩怨。
刑珠瞪了一眼夏九歌,有些懊惱,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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