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商抬眸看向夏雨歌:「皇後娘娘,言大人的事有定論了,他就您的弟弟,如此,您的地位就無人能及。」
聽到這話,夏雨歌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看向自己的小腹:「那又如何,皇上不還是為了夏九歌那個賤人殺了我的孩子。」
的眼底是帶著恨意。
最恨的是夏九歌。
不過夏九歌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自己該恨誰了。
韓商又是一陣心疼,低垂了眉眼:「皇後娘娘,你還有太子。」
的確,夏雨歌的兒子可是當今太子。
不過夏雨歌卻記起了之前夏九歌的那番等話,心下有些擔憂了。
一邊瞇了眸子。
「皇後娘娘,你怎麼了?」韓商有些不明白,剛剛還是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面上就帶了悲傷。
這是怎麼了?
夏雨歌當然知道韓商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
最初是反的。
可楚墨邪如此待,也不想委屈自己。
「沒事!」夏雨歌猶豫了一下:「就是心不怎麼好,不如韓侍衛陪本宮吃些酒吧!」
「這……」韓商卻有些遲疑。
夏雨歌挑著眉頭:「韓侍衛不願意嗎?」
「不是的!」韓商忙擺手:「屬下這就去安排。」
「不用,你就坐在這裏吧,我讓小翠去安排。」夏雨歌卻擺手示意韓商坐下來。
「皇後娘娘,屬下不敢!」韓商只覺得大腦有些不夠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這時夏雨歌卻抬手按住了他:「坐下吧,你要是如何,我這坤寧宮可不歡迎你!」
不多時小翠就將酒菜擺好了。
夏雨歌坐到了韓商的對面,親自倒了酒:「本宮心不好,你就陪著我喝幾杯吧。」
然後將酒杯遞到了韓商面前。
看著夏雨歌姣好的容,和眉眼間的笑意,韓商接過酒來直接就幹了。
他其實有種想逃走的衝。
可又不捨得。
在三王府的時候,他每日都在外面辦事,極見到夏雨歌。
自從進宮,他時常留在楚墨邪邊,一次次的見到夏雨歌,竟然無法忘記了。
深深的刻進了腦海里。
每一次,楚墨邪打罵夏雨歌,他都心疼不已。
今天面對面坐著吃酒,讓他有一種做夢的覺。
夏雨歌心不好,與韓商一杯接一杯的干著,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外面宮太監不敢進來打擾。
因為最近夏雨歌脾氣很大,經常打罵他們。
所以,不敢霉頭。
只是,韓商喝到大醉,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與夏雨歌在一起。
竟然做了不該做的事。
整個人如置冰窟。
猛的爬起來,拿過服就穿。
有些迷糊的夏雨歌卻擰著眉頭,抬手著額頭:「陛下,你要走了嗎!」
覺得這一夜睡的好累。
全都痛。
睜開眼睛,卻看到了韓商。
一下子驚住了。
忙扯過一旁的衫遮住了自己。
臉白的嚇人。
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怎麼會這樣!」夏雨歌慌了手腳,不知所措。
「娘娘,屬下罪該萬死!」韓商直接跪到了夏雨歌面前。
那樣子也是後悔莫及。
他昨天吃酒吃多了,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
他也想一頭撞死。
他這樣就等於毀了夏雨歌。
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雨歌已經將衫穿好,先是哭,哭的傷心絕。
哭著哭著就笑了:「沒關係,反正,皇上也不在意。」
一直都知道,楚墨邪心裏沒有自己。
雖然夏九歌一再針對楚墨邪,甚至毀他的前程,斷他的後路,他都能對夏九歌手下留。
偏偏對夏雨歌冷無。
韓商卻有些怕:「娘娘,屬下……連累娘娘了。」
「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又有誰會知道?」夏雨歌冷冷說著。
這話卻讓韓商無言以對。
的確,這件事若說出來,他死了無所謂,會連累夏雨歌也活不。
所以,不能說,的確不能說。
梅樁,折青送來的消息,說是沈蘭不小心胎氣,早產了。
沈蘭的份特殊,不能請郎中。
折青一個男子,不太方便。
只能來請夏九歌。
當日夏九歌就裝扮藥農與楚墨笙一起出了梅樁,去了葯靈莊。
此時沈蘭正躺在床上,沒什麼神。
看到夏九歌,忙掙扎著坐了起來:「九歌,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夏九歌忙扶了:「言夫人,你不要!」
下一秒,卻定在那裏。
一把冰冷的劍抵在的心口。
劍柄握在沈蘭的手裏。
此時沈蘭還是十分虛弱,卻用力著手中的劍。
面有些猙獰。
「讓楚墨笙進來。」沈蘭沉聲說道。
「沈蘭,你是不是瘋了,你要做什麼?」夏九歌怎麼也沒想到,已經了胎氣的沈蘭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完全沒有防備。
「廢話,讓楚墨笙進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沈蘭冷冷說著。
的手心裏全是冷汗。
其實也怕。
可卻沒有退路。
「墨笙!」夏九歌對著門邊喊了一句:「我有些不舒服!」
門外楚墨笙愣了一下。
夏九歌這話有些突然。
不舒服?
是來給沈蘭安胎的,他一個男子,不宜隨便進出。
可此時夏九歌卻如此說。
那麼,定是出事了。
忙扣住劍,推開門闖了進去。
當他看到眼前的形時,也愣住了:「沈蘭!找死!」
「哼!」沈蘭瞇著眸子哼了一聲:「四王爺最好不要輕舉妄,否則,你的人必死無疑。」
「墨笙,不用管我,不敢殺我!」夏九歌冷聲說著:「除非自己也不想活了。」
「表哥已經娶了別的人,我也不想活了。」沈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沉聲說著。
那樣子,倒讓人有些忌憚了。
「沈蘭,你不想死的。」夏九歌卻笑了一下:「你還沒有如願以償的為太子妃,也沒能為皇后,這樣死了,多可惜啊。」
約猜到,這應該是言弦讓沈蘭如此做的。
言弦也清楚,他要舉兵造反,楚墨笙定會阻攔。
他不是楚墨笙的對手。
那麼就在暗裏手。
他當初會答應合作,也應該是考慮了很多。
計劃了很多。
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我最大的心愿不是為太子妃,而是殺了你!」沈蘭有些絕決的說道:「你不死,就難解我心頭之恨,如果沒有你,我早就為大楚的太子妃了,何必還要再爭再奪。」
是真的恨夏九歌。
恨不得將碎萬段。
若沒有夏九歌,也不會走到今天。
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過,不能殺了夏九歌,一旦夏九歌死了,也活不。
要殺了楚墨笙,因為夏九歌在意楚墨笙。
到時候,一樣會讓夏九歌生不如死。
一樣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沈蘭,你收了劍!」楚墨笙的眸寒,寒氣襲人。
咬牙切齒的說著。
「四王爺不用急,我會收劍的,不過得有一個條件。」沈蘭笑得悲愴,因為了胎氣,面慘白,上沒有一點。
披頭散髮,好不狼狽。
可卻是一臉的堅持。
其實最初也是猶豫的。
可聽說言弦娶了大秦的公主,又納了幾房小妾后,怎麼都無法淡定了。
更是有意了胎氣,這樣才能有機會接近夏九歌。
才有機會手。
「什麼條件?」楚墨笙握著劍,眉眼間的殺意漸深。
「只要你死在我面前,我就放了夏九歌。」沈蘭哼了一聲,冷冷說著。
那樣子,真的是一點餘地都不留了。
說著話,手中的匕首了。
夏九歌終於明白了事的原委。
此時冷哼了一聲,抬手就了沈蘭的手臂。
微一用力,就慘一聲,丟掉了手中的劍。
臉也是十分難看。
有些不可思議,明明剛剛還佔主,轉眼就被夏九歌給拿住了。
這反轉,真的太讓人無法接了。
夏九歌剛剛做了什麼?
到現在,也反映不過來。
臉更是變了幾變,恨恨咬牙:「夏九歌!你該死。」
夏九歌抬手按住沈蘭,將按回到床邊,冷聲問道:「是言弦讓你這樣做的吧,不過,你覺得,就算四王爺死了,他就能待你好了嗎?你之前是如何待他的?」
這話,讓沈蘭的面都白了。
一下子,全的力氣都被盡了。
整個人都沒了神。
之前是押錯人了。
堂堂太子竟然還有失去一切。
當然,大楚的皇帝都玩完了。
何況一個太子了。
「夏九歌,看到我現在落魄的樣子,你現在高興了!」沈蘭咬牙說著:「你贏了!」
一邊閉了眸子。
最近過的很煎熬。
患得患失。
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的確,我贏了!」夏九歌吁出一口氣來,好在這個沈蘭手無縛之力,不然,要制服,怕不會容易。
畢竟,刀都抵在心口了。
只要沈蘭一作,夏九歌就必死無疑。
一旁的楚墨笙也笑了。
對於夏九歌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他是領教過的。
此時氣得沈蘭不想說話,甚至閉上了眼睛。
夏九歌看著沈蘭:「不過,你要是死了,你的兒子就直接了大秦公主的兒子!」
也不能讓沈蘭有事。
沈蘭死了,也活不。
想到這種該死的關係,就想殺人。
可又不能殺了沈蘭。
聽到這話,沈蘭只是睜了一下眸子,狠狠瞪了一眼夏九歌:「全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你沒用。」夏九歌冷哼了一聲:「不僅沒用,還十分的蠢笨,我從未在意過太子妃之位,只是不能違抗聖旨,不得不進宮。」
當初也說的很清楚。
進宮只是想要一個轉折點。
「你是不在意太子妃之位,可太子卻很在意你這個太子妃。」沈蘭不甘心,心底委屈極了,若不是看出了苗頭,何必不顧一切的針對夏九歌。
楚墨笙卻哼了一聲。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話題。
這倒也是事實。
夏九歌則白了一眼沈蘭:「太子為什麼會在意我,你不是心知肚明嗎?若不是你用了蠱,他又怎麼會如此!」
說的沈蘭無言以對。
此時也有些惱恨自己。
的確,當時為了能控制住夏九歌,有意用了子母蠱。
才會讓楚墨簫的心裏有夏九歌。
甚至與在意沈蘭是一樣的。
這也是一步錯,步步錯。
的確是謀劃不周。
現在,也很被。
「你說,用你的心頭,能解蠱嗎?」夏九歌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讓沈蘭險些暈過去,的臉一瞬間就沒了,抬了抬手,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樣子,夏九歌便明白,沈蘭的心頭也是可以的。
一邊瞇了眸子,就那樣深深看著。
「我……我要是死了,太子殿下一定活不了。」沈蘭當然不想死,一點也不想。
還沒有為大楚的皇后。
還沒有母儀天下。
此時因為害怕,有些抖。
知道,夏九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絕對不會手下留。
「那又如何,太子的死活,與我沒什麼關係。」夏九歌扯著吲角笑了笑。
讓沈蘭也懵住了,的確如此。
皇室已經寫了和離書,夏九歌與楚墨簫完全沒有關係了。
現在的夏九歌只在意楚墨笙。
沈蘭看得真切。
一時間心裏也沒了底氣。
是真的怕夏九歌取了的心頭解蠱。
「你如果不想死,就說說,其他辦法。」夏九歌坐到了床邊。
楚墨笙沒有再離開,他的手裏著劍,隨時準備手。
他怕沈蘭會再發瘋,怕夏九歌會再有危險。
所以,要守在一旁。
沈蘭咬了咬牙,半晌也沒有說話。
「你與太子之間如何,我不管,我要的,只是解了我里的咒蠱。」夏九歌見沈蘭猶豫不決,知道在擔心什麼。
「這樣,我領你們去一。」沈蘭只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好啊!」夏九歌點頭:「不過,你這樣子,怕是無法走遠路。」
「我……」沈蘭咬了咬牙:「我能行的。」
不想用自己的心頭給夏九歌解蠱,所以只能咬牙堅持住。
「是苗疆嗎?」楚墨笙面清冷,若不是因為子母蠱,夏九歌和沈蘭的命系在一,他早就一劍解決了沈蘭。
敢他的人,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