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些年來,不管什麼事,我都以你為主,只要你要的,我從不會搶奪,可這一次,我不會允許你九歌。」容止的語氣也沉了幾分。
他也有他自己的堅持。
讓容修的臉更難看了:「容止,你可知道自己說什麼?」
「大哥,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九歌是我的徒兒,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欺負。」容止說的十分認真。
他沒想到,這個葛斐兒如此可怕,竟然要夏九歌的懷命。
他都恨不得將葛斐兒掐死了。
雖然能救容修的命,卻要兩個人的命。
葛斐兒抬眸看向容止,這張與容修長的一樣的臉,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看著容修,讓人的心都會平和下來。
不過,聽他說到夏九歌是他的徒弟,也瞇了眸子。
心下倒是多了幾分興趣,然後開口說道:「可以逐出師門!」
容止不理葛斐兒。
只是看著容修。
他今天絕對不會讓步。
這裏,也不只他容修說了算。
容止只是不想管不想爭罷了。
從前可以不爭,這一次,卻要爭個高低了。
容修也不讓步:「逐出師門!」
為了能解蠱,讓容修殺什麼人,都不會猶豫的。
「不可能!」容止咬牙。
然後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容止,你若敢放他們離開,別怪我不念兄弟份。」容修警告了一句,面一片鐵青。
他沒想到,這個弟弟會跳出來阻止自己。
容止頭也沒回,連停頓都沒有,徑直離開了。
「葛姑娘,給我一點時間。」容修隨即看向葛斐兒,語氣下來。
「好啊!」葛斐兒倒也不急,現在是想看看容止怎麼理。
「去,帶葛姑娘下去休息。」容修的心還是無法平復下來,他其實很生氣容止的作法。
覺得這個弟弟不把自己當回事。
這蠱不解,會威脅到他的命的。
容止的心頭也有些抑,他出了容修的院子,回頭深深看了一眼。
他現在要放夏九歌一行人離開,是不可能了。
只能與容修。
想到夏九歌拽著自己袖萌萌的樣子,就不忍心看著有事。
特別這些日子以來,夏九歌每日都纏著他學習制香,他就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雖然那張臉平平無奇,那雙眼睛卻彷彿會說話一般。
其實容止知道,夏九歌那張臉一定不是本來的樣子,有時候竟然想看看到底長什麼樣子。
「九歌!」容修找到正在制香的夏九歌,言又止。
「容止,你來了,你看我剛剛制好的香。」夏九歌與折青,楚佩蕓一起,正在制熏香。
一個小小的琉璃瓶子裏,裝了小半瓶的香水。
這是容止沒見過的,此時接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
然後挑了一下眉頭:「這個……什麼味道也沒有。」
「對啊,我就是將你之前的香改了,如此就沒有味道了。」夏九歌眼角的笑意極深,就那樣看著容止。
容止僵了一下。
夏九歌已經抬手將琉璃瓶蓋住了。
然後笑意盈盈的看著容止。
下一秒,容止形晃了一下,險些摔倒。
折青抬手扶了他,角也扯出一抹笑意來:「這一次,功了。」
隨後夏九歌才又拿了另一個瓶子放在了容止的鼻尖。
容止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帶了幾分笑意,閃著芒一般。
「九歌,你真的功了。」容止也十分高興,聲音里都夾著笑意。
卻又正了正臉:「你不是要拜我為師嗎?來,敬茶。」
容止坐正了,說的一本正經。
讓夏九歌有些懵,這一切來的太突然。
讓有些反映不過來了。
折青和楚佩蕓的臉卻十分難看,狠狠擰了眉頭,看向夏九歌:「師傅,三思。」
他們可不想再多一個師祖。
這日子沒法過了。
夏九歌卻沒有半點猶豫,凈了手,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單膝跪在了容止面前:「師傅在上,請徒兒一拜,喝茶!」
就等在這一天了。
只要有容止這個靠山,要離開這裏,就會容易很多。
接過茶,容止猶豫了一下,才放在邊向征的喝了一口。
他覺得這杯茶有些苦。
喝了這茶,他就是夏九歌的師傅了。
雖然他不怎麼願意,可又覺得沒有不願的理由。
這樣有天賦的徒兒,多好啊。
他只是指導一下,竟然就能制出了無無味,讓人昏睡的香料。
想到這裏,他的心了一下。
或者可以讓這個山上的人全部昏睡過去。
夏九歌一行人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他真的無法接容修要殺夏九歌一事。
這些年來,容修做事一向狠辣無,他卻沒在意過,可聽說要夏九歌的命,他就不能承了。
折青和楚佩蕓都是哭無淚。
就這樣拜師了。
「不過,你對外不要說是我的徒兒,畢竟你是義香門的弟子。」容止開口說道:「你收徒弟,與我無關。」
「好!」夏九歌並沒有真心要拜這個師傅,只是想解決眼前的困境。
所以,不管他提什麼條件,都會痛快的答應下來。
的確,還有凌遠那個師傅,更是義香門名正言順的徒弟。
容止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見夏九歌答應的痛快,容止才吁出一口氣來,猶豫著看了一眼楚佩蕓和折青。
折青和楚佩蕓自然看得出來他要做什麼。
卻沒有作。
他們還是防備著容止的。
「九歌,我有話問你。」容止白了二人一眼,覺得他們太不懂看人眼了,只能對著夏九歌說道。
夏九歌頓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見此,折青和楚佩蕓只能無奈的出了房間。
容止的面不好看,盯著夏九歌看了一陣:「葛斐兒來了。」
讓夏九歌愣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葛斐兒?不是死了嗎?」
「活的好好的。」容止一臉的擔心:「當初你和四王背信棄義,險些要了的命,現在回來找你們報仇了,他說能解大哥的蠱,條件是要你和四王爺的命。」
本來夏九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喝一口,就噴了出來:「葛斐兒竟然在這裏?現在在哪兒?」
的確很意外,葛斐兒竟然活了到今天。
那麼會不會將自己和楚墨笙活著的消息泄出去?
一時間也有些張了。
想除掉葛斐兒。
下意識的握了手中的琉璃瓶,夏九歌有衝現在就手了。
「在大哥那裏,大哥不會讓你靠近的,而且大哥他……」容止猶了一下。
「容修應該是一口答應下來了吧。」夏九歌已經猜到了,瞇了眸子:「我於他已經沒什麼用了。」
之所以,容忍到現在,是因為讓夏九歌醫好他。
有了葛斐兒,當然以為主了。
葛斐兒想要夏九歌的命,容修自然是一口應承。
這也不奇怪。
甚至夏九歌也不怪怨容修。
這也是人之常。
見夏九歌如此淡定,容止不淡定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這個香水怎麼樣?」夏九歌舉了舉手中的琉璃瓶,挑眉問了一句。
「香水……」容止卻重複了一遍:「的確,這個製了水狀!」
又擰了一下眉頭:「這山上的人,你怕是無法一次全放倒。」
因為人太多了。
除非他們不驚山上那些人。
「那就再多蒸制幾瓶好了。」夏九歌完全不在意。
倒要會一會兒葛斐兒,看怎麼能除掉這個人。
想到葛斐兒一心要嫁給楚墨笙,就生氣。
所以,對葛斐兒,夏九歌是不會手的。
「其實……」容止的臉不怎麼好看,此時猶豫了一下:「你先不要作,我在這裏,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容止說的一本正經。
讓夏九歌愣了一下。
心底倒是有幾分激。
然後頓了一下:「我覺得……容修也不會過多考慮你的的。」
這實話說完,就後悔了。
怕是容止更難了吧。
容止會費盡手段心機,將夏九歌帶到這裏,就是為了醫治容修的。
可明顯的,容修的眼裏只有野心,只有天下,本沒把胞弟放在心上。
「放心,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弟弟,他會念著兄弟份的。」容止低聲說著:「這個香水……你是要多蒸制幾瓶,以備不時之需。」
夏九歌點頭:「好,我要手的時候,一定會與師傅商議。」
當然,到了那時候,就算容止會反對,也不會聽他的。
之所以要拜師,只是為了弄明白他們底細。
這裏看上去像個村子,可夏九歌卻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前院,葛斐兒用過飯,就到容修房間里。
「既然你不能給我夏九歌的人頭,就換一個條件吧。」葛斐兒也大致知道這些是什麼人,此時不慌不忙的說著。
「哦,說說看。」容修剛剛喝過,一陣反胃,覺得難過極了。
卻不得不下不適。
「娶我。」葛斐兒在山上一直都是供人玩樂的,現在對婚嫁之事,還真不怎麼在意。
可知道,嫁給容修,極有可能將來就是皇后。
這絕對不能錯過。
這話,讓容修將剛剛喝下的茶水都噴了出來,冷冷看著葛斐兒:「換一個條件。」
他可不會要這樣一個殘花敗柳。
最主要的,這個人是從紅帳里出來的。
太髒了。
「沒有其他條件了。」葛斐兒揚著頭,面不怎麼好看。
容修頓了一下:「我會把夏九歌的人頭給你拿過來的。」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娶葛斐兒的。
想想都覺得噁心。
「好啊,我等著。」葛斐兒也冷笑著,狠狠握了拳頭。
會有今天,也是拜面前的男人所賜。
救了,將扔進了宮營,還不如不救。
這才是生不如死。
多子承不了,直接撞牆亡了。
是想活下來報仇,才會屈服,才會妥協的。
夏九歌送走容止后,也將葛斐兒活著的事與折青幾個人說了。
「竟然還活著,當初應該再補上一刀才是。」蘇妙咬牙說著,一時間也有了危機。
「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裏才是。」折青也急,他得保護好夏九歌才是,絕對不有讓有半點閃失。
「師傅,那瓶香水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楚佩蕓更沉穩一些,此時低聲說著。
「可以。」夏九歌點頭,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就得小心翼翼了。
葛斐兒一定恨了夏九歌,恨不得要的命。
而容修更不會手。
所以,必須得想辦法離開此地。
這時就聽到門外一陣打鬥聲。
「出什麼事了?」夏九歌瞇了眸子,蘇妙出去看了一眼,然後小臉有些蒼白的說道:「容修和容止打起來了。」
「這……」折青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夏九歌。
他們也約猜到原因。
定是容修想要夏九歌的命,容止不讓。
「他們……」夏九歌倒是激容止。
就知道容止更有心。
容修是魔王。
一行人都出了門。
這件事,早晚也得面對。
外面看熱鬧的還有葛斐兒。
其實葛斐兒知道夏九歌就在這個院子裏。
可沒有蠱蟲在手的本不敢惹上夏九歌一行人。
只能等著容修手。
不過他抬頭看到走出來幾個人都是陌生的樣子時,也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來了嗎?夏九歌,我化灰我都認得你!」
抬眸看向折青和東方俊,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了。
就那樣瞪著折青和東方俊:「你們誰是楚墨笙?與夏九歌一起來死吧。」
折青和東方俊都冷哼了一聲:「就憑你!」
然後在袖子裏取出了一個瓶子,打開蓋子就揚向了幾個人。
藥水滴在幾個人的臉上,沒有痛意。
卻毀掉了易容。
幾個人當即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葛斐兒,你搞什麼鬼!」夏九歌咬了咬牙,低喝一聲:「上一次沒能要你的命,算你命大,不過,你不逃走,卻自己再送過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邊說著,揚出了一把柳葉刀。
那張明艷的小臉上,全是怒意。
「住手!」容修虛晃一招,退了開來,不理容止,而是快速擋到了葛斐兒面前。
正要揚起袖子將柳葉刀反打回去,卻是抬眸看到夏九歌那張臉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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