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愣神的瞬間,柳葉刀已經飛至他的眼前。
好在他反映夠快,反手在了指尖,一邊瞇了眸子,深深看著恢復了本來面目的夏九歌。
他也是走遍了大江南北,閱人無數。
卻被夏九歌驚艷到了。
他從不知道,一個子可以如此。
所以,此時此刻,他下了一個決定。
一邊側頭看向葛斐兒,一邊說道:「你答應娶你!」
這樣就可不必殺死夏九歌了。
讓他殺夏九歌,他還真不捨得,下不去手。
破壞好,是有罪的。
葛斐兒看到夏九歌那張臉時,也愣了一下。
也沒想到,夏九歌的本來面目這麼,為子,自愧不如。
也明白,為什麼楚墨笙如此癡。
之前這夏九歌可是楚墨笙的皇嫂。
一封和離書後,這夏九歌竟然了楚墨笙未來的王妃。
還真是英雄難過人關。
眼下,連容修都過不去這一關了。
容止在看到夏九歌的真實面目時,也為之一愣,他就知道,能有那樣一雙漂亮眼睛的姑娘,一定生的十分貌。
一時間也看的移不開視線。
對於自己這張臉,夏九歌到是沒有在意過,這是夏戰給的,並不喜歡。
也是因為夏戰長了一張讓天下都嫉妒的臉,才會引來了楚嫣然的垂涎,不管一切的嫁給他。
讓藍若語凄苦一生。
最後慘死。
「好啊!容大公子說話可要算話,是娶,不是納!」葛斐兒覺得,手中有了權利,殺人就更容易了。
所以,殺夏九歌的事也不急於這一時。
可以從長計議。
這樣一來,容修一旦復仇功,東山再起,葛斐兒就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還是看好大容皇朝的。
畢竟當年將其他國家都踩在了腳下。
「九歌,你沒事吧?」容止上前,遞了手帕給。
眼神有些閃躲。
「多謝師傅!」夏九歌倒是落落大方,心下擔憂的是,有這樣的藥水存在,楚墨笙在皇城調查賢妃用的藥,怕也會中招兒。
那樣,楚墨笙怕要境危險了。
夏九歌的心自然也不在這裏。
已經飛到楚墨笙那裏了。
師傅二字,讓所有人都有些無法接,包括容止。
可一切已經了定局,無法後悔。
拜師茶都喝下了。
除非召告天下,逐出師門。
也不能輕易將弟子逐出師門,除非這個弟子犯下了滔天大錯。
可夏九歌這個徒弟很乖巧,天賦極高。
又怎麼會犯錯呢?
容止是喜歡都來不及。
因為夏九歌的調香真的太有天賦了,比他容止都要聰明,一點就。
而且青出於藍,勝於藍。
蘇妙,東方俊,楚佩蕓和折青也都出了真面目。
看著折青那張悉的臉,楚佩蕓的心裏也是五味雜全。
自從蘇清假死,了折青之後,就換了一張臉,即使天下人都知道他就是當年的蘇清,他也沒有換回那張臉,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換回去。
夏九歌也看到了蘇清久違的那張臉,頓了一下。
沒有去看容止,而是對著蘇清眨了眨眼睛。
這邊葛斐兒雖然沒能殺了夏九歌,也算是得償所願,直接轉回房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親了。
容修手裏還著柳葉刀,又打量了夏九歌一番,才轉離開。
這世界上一切好的東西,他都是喜歡的,包括子。
不過容止還是有些擔心,他太了解容修了。
「九歌,這裏不宜久留,香水多制一些吧。」容止沉聲提醒了一句:「不過……你離開后,記得,遠走高飛,再也不要讓大哥找到你。」
夏九歌挑了一下眉頭:「這……容修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他……他是因為你這張臉。」容止與容修是雙生子,一向心靈相通。
其實容修喜歡的,他也喜歡。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你的。」容止握了握拳頭,沉聲說道。
當初,容修就害死了小裴。
這些年來,他都無法釋懷。
夏九歌也覺得,這裏一日都不能留了。
「要走也不會太容易,這個葛斐兒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大哥應了,定會讓他儘快兌現承諾,所以,他們的婚禮應該會在近期舉行,到時候,你們可以趁離開。」容止也是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到時候,我會助你。」
讓夏九歌愣了一下,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了。
一時間還有些接不了。
要知道,之前的容止可是一直都不肯開這個口子的。
今天,容修也改變了主意,容止也改變了。
不過,總歸這是個好消息。
接下來,他們繼續制香就是了。
葛斐兒現在在這裏可以橫著走了,容修給這樣的權勢。
因為他知道,葛斐兒要的就是權利。
這個葛斐兒,比夏九歌還要通,還知道自己要什麼。
其實夏九歌也是知道想要什麼的,可自從遇到了楚墨笙,一切都偏離了路線。
現在要的不多,只有一個楚墨笙。
這樣顯得有些沒出息。
可夏九歌不在意,只要有楚墨笙就夠了。
「葛斐兒這樣不過是緩兵之計,早晚會要了夏九歌的命!」容止卻找來了容修:「大哥,既然喜歡夏姑娘,就不能袖手觀旁。」
容修則直直看向了容止:「這一次,任何人都不能阻攔我。」
「當年……也沒有阻止你!」容止的面暗了下來。
當初,他們一起喜歡上了小裴。
容止一向對小裴呵護有加,百般照顧。
所以,小裴一心要嫁的是容止,不想大婚當天,容修卻代替容止進了新房,毀了小裴。
小裴是幾日後才知道的,畢竟容止和容修長的太過相像,本無法分辨出來。
得知真相的小裴直接跳涯自殺。
無法承這一切。
「不過,還得先留著葛斐兒的命,等到解了我里的蠱,再除掉也不遲,這段時間,就拜託你好好照顧夏九歌了,再怎麼說,是你的徒兒,名正言順。」容修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容止的肩膀:「我也會派人護著,更會盯著葛斐兒。」
他認定的,絕對不會放手。
容止倒是放心了幾分,至,暫時來看,夏九歌不會有危險了。
至於之後,他會想辦法放走的。
只要離開這裏,就能安全。
畢竟夏九歌的後有東方山莊和蘇家,更有楚墨笙。
當然,容修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出了這裏,就看誰的勢力更強了。
在這裏,容修是一手遮天,出了這裏就未必了。
他們也知道楚墨笙的強勢。
更知道他的能力。
容修未必是對手。
葛斐兒對婚禮的要求不高,所以,很快就迎來了葛斐兒與容修的大婚。
一時間寨子裏熱鬧非凡。
村民們也都想湊熱鬧。
夏九歌幾個人也都被安排了進去。
容修應該是想到了他們會趁逃走,也想到容止會出手幫忙,所以才會將人安排在了最前面,可以在人的眼皮底下。
因為是在寨子,不用迎來送娶,直接就拜天地。
葛斐兒也是沒有任何的怨言。
只要親就夠了。
要的就是這個頭銜。
當然對容修說過,只要保住的份,會全力助他奪回天下。
容修也很在意。
若是有苗疆相助,他定能讓大容皇朝東山再起。
而且,現在三國的況,他也都了。
所以,知道從哪裏下手。
特別是現在的大楚皇朝正是的時候,滄溟皇朝的容也沒有結束,大秦一直勢弱。
他都能下手。
「師傅,我們怕是無法離開。」蘇清瞇了眸子,有些焦急的說著。
四周都被圍住了。
連容止的旁都安排人手守著。
「沒關係,我有辦法。」夏九歌也瞇了眸子,心裏不爽。
這個容修真的無恥。
也聽說了小裴的事。
也明白容修為什麼要留著自己的命。
心裏反極了。
就準備今天將這些人全部放倒,然後逃出去。
手裏的香水是做過實驗的。
絕對能放倒這些人。
這小小的村子,絕對不會有問題。
蘇清笑了一下,儒雅溫潤:「好,我們今天夜裏離開這裏。」
他的心裏其實沒什麼底兒。
因為容修也是有防備的。
所以,今晚離的事,還得小心幾分。
楚佩蕓看向蘇清,的臉上多了幾分深款款。
其實還是深深的迷著蘇清,無法放下。
可又置氣的不想搭理他。
「你們行事小心一些,大哥與葛斐兒只是走個形式,今天夜裏,各回各的房間。」容止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也是一臉的擔心。
他知道,要放倒這個村子的人是沒有問題的。
可山上……
他猶豫了很久,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怕的是,一旦將底細泄出去,他們怕會死無葬之地。
一旦知道他們想要東山再起,怕是三國都會聯起手來對上他們。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要一一突破三個國家,還是沒問題的,要他們若是聯手,容修手裏這點兵力本不夠他們打的。
所以思慮了幾天,直到現在,容止還是決定不說出來了。
先把夏九歌一行人送出去就是。
「我把香水灑在了村子各,一會兒就能離開了。」蘇清匆匆趕回來。
他也祈禱著不要出問題。
離開這裏,永遠也不會回來。
夏九歌點頭,也四下看了看:「妙妙他們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蘇清應了一聲:「容止會下弔橋吧?」
「會的,師傅已經去準備了。」夏九歌當然也有些著急,可眼下,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今天不離開,以後就更沒有機會了。
而且容修沒安什麼好心,葛斐兒一心想要的命。
這裏真的太危險了。
一刻鐘的時間后,村子裏的人差不多都睡了過去。
都睡的十分香甜。
「我們走吧!」夏九歌看著蘇妙幾個人:「雖然他們睡了,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
怕有些意志力強的人會被驚醒過來。
到時候,他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師傅!」夏九歌走到弔橋的旁邊,輕輕喚了一聲。
「要走了嗎?」容止低聲問道,面上帶著不舍。
「師傅,你放心,我會回來看你的。」夏九歌是一刻鐘也不想留下來了。
雖然容止對不錯,可還是喜歡不起來。
因為當初,是容止把騙過來的。
這個人一向記仇的。
「九歌,讓你的朋友和徒弟們先過去吧。」容止突然開口說道:「我還話對你說。」
「師傅請說。」夏九歌眼看著弔橋放了下來,蘇清四人緩步走了上去。
不過幾個人都不肯向前走。
都在等著夏九歌追上來。
容止卻緩緩開口:「你離開后,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這裏的所在。」
「師傅放心,我一定不說。」夏九歌答應的很痛快。
都恨不得將這裏的一切忘掉。
而且現在與楚墨笙準備在葯靈山樁居,不參與朝庭之事,也不參與江湖上的事。
所以,容修想要怎麼折騰,都與無關。
當然不會說什麼。
容止點了點頭:「如此就好!」
然後他的手突然上前出去,將放弔橋的繩子握在手裏:「你知道什麼人最保守嗎?」
容止面上的笑意也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這時,夏九歌的心一,面一下子就白了:「你……你不是我師傅,你是容修!」
「聰明!」容修冷笑:「你們這點小手段,還想騙過我,真是小兒科。」
然後手上用力。
將弔橋的繩子狠狠拉了下來。
放平的弔橋一下子立了起來。
沒有準備的蘇清四人一下子就掉落下去,掉向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慘聲。
「不要……」夏九歌上前一步,已經抬手抓住了容修去拉繩子的手,卻還是晚了一步。
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幾個人掉了下去。
只是一瞬間的事。
就沒了影子。
容修的面一點變化都沒有:「以後,最好別想著離開,我說過,你的病醫不好,我去哪裏,你就跟在哪裏!」
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一邊反手握住了夏九歌的手,用力握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只要是他想要的,會用盡手段得到的。
得不到的,就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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