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周氏的姐姐是周貴妃，要是想要這麝香，豈非輕而易舉？

楚黛蕓瞬時驚愕，當然知道楚玉的話是影自己的，而周圍人的目也都變得懷疑起來。

「三姐姐，你這話又是何意，就算這樣，你又如何篤定是我阿娘害了夫人？我看三姐姐你分明就是記恨上一次的事，所以故意誣賴我阿娘！」

楚黛蕓說著，又不轉向老太君哭了起來：「祖母，你可要替阿娘做主啊，自祖母生病之後，我和阿娘便流在祖母旁侍候，哪一次不是盡心儘力的？可是三姐姐呢，只知道將罪過誣賴給別人，何曾有過半分孝道？」

本以為這話能招老太君的可憐，可是沒想到老太君的臉霎時間卻更冷了。

「四姑娘怕是誤會了，三姑娘和夫人每天都派人送來參湯，正是因為這參湯，老太太這才好轉了許多。」桂嬤嬤在旁解釋道。

李氏聽得一笑，諷刺道：「四姑娘還真是玲瓏心竅，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層。只是四姑娘這麼多年的書是白讀了，在這裏教訓自己姐姐沒盡孝道，傳出去，還以為是這偌大的將軍府是四姑娘做主呢！」

楚黛蕓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頓時變得煞白，急忙求道：「祖母恕罪，孫只是一時激所以才失了言，但是孫絕對沒有以下犯上的意思！」

老太君冷哼一聲，並不想搭理。

冷眼瞧著周氏，呵斥道：「看，這就是你教的好兒！」隨後，竟將茶盞統統掃落在地，茶水濺了一地，在周氏膝蓋旁冒著騰騰的熱氣。

「當初，我看在你是鎮南侯府的庶，家教應很不錯，讓你做了庭玉的貴妾，所以這些年你的吃穿用度一度都是府里最好的。甚至在生下四丫頭后我也允了你自己養，可最後，你教出個什麼來，前有誣陷、毆打姐妹在先，後有口出狂言不知悔改，你教的什麼孽障！」

老太君怒目圓睜，那氣勢把在場的人都嚇得不輕。

舒氏推了推楚瑩，楚瑩便連忙上去扶住了老太君，勸道：「祖母莫生氣，四妹妹也只是一時的失言而已，其實四妹妹並沒有那種心思的，再者四妹妹此前已經知錯悔改了，今日只是太著急罷了。」

老太君楚瑩的安果然好了一些，楚瑩又服侍老太君用了茶水，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楚黛蕓在一旁不敢再說話，生怕再次引了老太君生氣。但是那嫉恨的目卻落在了楚瑩的上，老太君如今對楚瑩的喜，曾經可都是的！

「老太太，沒有教導好兒確實是妾的錯，可是這麝香的確不是妾做的，妾可以對天發誓，如果妾真的做了這等謀害夫人的事，必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周氏煞有介事地豎起了四手指，一副凜然坦的樣子。

可是李氏卻突然嗤笑了一聲，毫不留地嘲諷道：「那周妹妹你這是要遭多次天打雷劈了？」

「你！」

「大夫人，我知道從前你求阿娘想讓父親幫大伯陞的時候，阿娘沒有答應，所以你就一直懷恨在心，可就算是恨我阿娘沒有幫你，你也不能如此咄咄人的誣陷我阿娘吧？」楚黛蕓怨毒地看著李氏，既然李氏不想讓們好過，那索一不做二休，大家都別想好過！

楚黛蕓這剛說完，李氏就出了一副驚恐的表，老太君的面也陡然變得更為冷峻了，握著新送上來的茶盞的手氣得發，表逐漸失去控制。

「混賬！」老太君猛然將手上的茶盞扔了出去，「反了，都反了！」

李氏慌忙跪下，嚇得臉面失：「老太太，兒媳並未做過那樣的事，明明是四姑娘故意來攀咬我想拉我下水的！求老太太明鑒啊！」

楚玉瞧著這彩的一幕，角泛起一冰冷。

狗咬狗，還真是彩。

李氏實在是沒轍了，以至於最後直接急暈了過去，老太君厭惡地看了一眼，但也顧及著大房的臉面，便讓人將李氏拖回了淑芳院好生養著。

「三妹妹，可否將那香囊拿給我看看？」楚瑩突然道。

楚瑩接過那香囊后細細地查看了一番，卻疑道：「這香囊上用金線綉了牡丹花，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平日裏四妹妹最喜的便是牡丹花了，那日去妹妹的芬語院裏，都看見種的有不的牡丹花呢！」

「二姐姐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是懷疑這香囊是我繡的？」

楚黛蕓睜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楚瑩，「難道二姐姐就那麼討厭我麼？」

楚瑩有些難為，只好將香囊放下，「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二姐姐若不是那個意思？」楚黛蕓諷刺一笑，「那二姐姐何必說出這番話來影於我？」

「夠了！」老太君突然發怒，將楚瑩拉到自己邊，「你二姐姐也只是疑心而已，你如此咄咄人，是一個妹妹該有的樣子麼？」

「祖母，我……」

楚黛蕓如今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怨恨地瞪著楚瑩，恨不得讓下地獄！

楚瑩依舊一副大家閨秀作態，替楚黛蕓求：「祖母莫要生氣，四妹妹只是一直著急罷了。

也都怪我，不該說這樣的話的，姐姐在這裏給你賠罪了。四妹妹若喜歡牡丹花，姐姐改日一定多送幾株給妹妹以表歉意。」

思慮周全如同楚瑩，這等為人事在楚黛蕓看來只是做戲，可是在老太君面前就變了端莊淑雅，善解人意。

「那我，還真是多謝二姐姐了。」楚黛蕓表面笑著，心裏面已經恨毒了楚瑩。

不過剛才楚瑩的那一番話，已經足夠讓人對楚黛蕓起疑了，空氣一時安靜，就連呼吸聲在這樣的況下也尤顯突出。

落梅步至楚玉的旁朝著楚玉點了點頭，楚玉心領神會，上前道：「如此這樣下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這香囊是我舅舅給母親的，那，就當面對證吧。」

老太君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好。」

楚玉朝著落梅使了個眼，落梅即刻便下去與幾個小廝將才從賭場綁過來的蘇宏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