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走出去之後不一會兒便領著莫平瀾到了書房,而秦臻幾人則都面面相覷,隨即都又將臉頰側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言梓陌在府中也頗有幾分坐立不安,雖然說一早就知曉隴北之地的燕王會起兵,可這個時間點還是早了一些,難道說就如自己嫁給謝謹言一般,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定數嗎?
這大楚的山河終究是保不住?
上一世的時候因為報仇所以當了那禍國妖姬,對於永和帝此人心中其實並無惡,只是也不想再一次有所集罷了。當然的起點起碼比上一世要好上很多。
——因為,沒有上謝謹言。不就不會痛,在面對很多事的時候也能及時止損,所以說自己若是不想在這和世裏面變一朵碾塵泥的花朵,唯有保住平西侯府。
只要平西侯府還在,只要言家的餘威還在,那麼就算在這和世自己也有安立命的本。當然,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要讓自己的父親言律活著,畢竟他是唯一一個願意為了自己和皇權抗衡的男人。
或許是時間在變遷,或許是心境在改變,或許是因為世給帶來的不安,發現自己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痛恨那人,反而懷著幾分期盼,期盼他不要在西夷出事,期盼他能撐起一片天來——果然,人都是自私的,自己也不例外。
過到人靜時分時分謝謹言才從深宮裏面走出來,而不管是言家的人還是簡家的人都派人來打探了消息,謝謹言自然知道他們所憂慮的事,道了一句無事便打發人回去了。
他藉著微弱的燈趕至言梓陌已經是半刻后的事,瞧著燭下的剪影步履微微放緩,聲音也稍稍放了些:「夜已經深了,怎麼還不歇息?」
「他們走了?」
來打探消息的人分別是簡雲華與言梓燮,二人與自己聊了許久,聽到謝謹言回府便去了外書房,這會兒怕是已經離去了。
「他們擔心隴北戰事,我已經讓他們回去了。」
謝謹言走到言梓陌邊坐了下來,而言梓陌這才當也沒有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就著他的位置坐了下來。相比較平素的冷淡這一作無疑熱絡了一些,謝謹言面上也更為和。
「你也不用擔心遠在西夷邊境的岳父,他本就是大楚難得的武將,就算隴北之地的人會使絆子也不會出多大的事。」
隴北之地應當說在西夷與韃靼的中間,大楚歷代皇帝都是利用燕王府來威懾韃靼與西夷,卻不想最終是養虎為患。這三地若是統一了戰線,那麼大楚怕是真的要危矣。
言梓陌微微系著的心倏地放緩,點頭之後當也沒有再詳細詢問,婦人不得干政,自己若是問多了難保他不疑心自己的用心,所以在得知自己的父親不會有生命危險后當也熄了追問的心思。
「聽說你素來康健?」
「呃……是。」
言梓陌不大確定他想要表達什麼,自己好似確實很生病,除了在清水村被張家人整得死去活來之外,是真的病魔不侵。
「哦,夜深了,我們安置吧!」
兩個人說完當也沒有細言,吹燈躺在了床上默然不語。許是心中都藏著事,所以就算二人的眼眸都閉著,可雙方卻都知曉對方並未眠。
翌日清晨,從九闕深宮傳出來兩道消息,兩道聖旨分別給了謝謹言與莫平瀾,著命他們二人三日後奔赴隴北與鎮北侯共同抵抗燕王府事宜。
帝王這聖旨可以說讓不人微微瞠目,他們知曉帝王對隴北燕王府極其忌憚,可誰曾想居然會派出兩位主政大臣,要知道謝謹言和莫平瀾代表的可是帝王的意志,他二人是帝王一手提拔。
一個刑部尚書一個兵部尚書,這完全震驚了整個朝堂。
言梓燮和簡雲華聽聞這消息的時候,當日下午便趕過來:「書堯,你和五妹剛剛婚,這……」
雖然知道邊境的戰火不息,帝王的聖旨也沒有人可以違背,只是這旨意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
「聖意如天,有些事我無法抗拒。」謝謹言笑著招呼二人坐下,瞧著二人一臉慎重的模樣也是有些發笑,「你二人也不必如此,雖然說前線戰火死起,我卻也不是那弱無能之輩。」
「只是刀槍無眼,還希你能周全自己。至於五妹那邊,我會派遣人將送到大伯母。」
最近大伯母一直留在簡家,們母也算是聚離多,藉此機會多待一些時日也甚好。
謝謹言神微頓,角稍稍傾斜了許:「前些時日老師傳信於我,要見一見陌兒,我此次想送去書院一趟。」
「……那也甚好。」
他們二人知曉葛洪在科考士子心中的地位,或者說全天下的讀書人便沒有人不知道葛洪的,如今他既然想要見一見言梓陌,別說他們二人了,就算是他們的長輩也無法阻止。
畢竟葛洪不單單是謝謹言的先生,更是將他養大的親人,這裏面的親緣自是不淺。
「只是我此次離京需要些許時日,對於京城中的瑣事怕是無法分心,還需要兩位兄長幫我多照應一些。」
雖然說謝謹言的年齡癡長一些,位也要高出很多,可對二人當也算得上恭敬,只是二人也不敢他這大禮,只得滿口應承下來。
謝謹言辭別言梓燮與簡雲華,又讓人去收拾細,只是同管家絮叨的時候卻有些詭異,讓他準備了不的藥,那管家雖然奇怪卻也不敢多言。
言梓陌正翻著從言家拿回來的孤本卻被人擋了視線,微微抬頭瞥去看到了一道影不有些愣神。
「你來了啊!」
瞧著他站在那裏不言語,只是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言梓陌抿了抿角:「是有什麼事嗎?等我……」
然而不等言梓陌多言,謝謹言已經打斷了的話,「你收拾一些必備的細,三日後同我趕赴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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