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罰宋明珠足,自己則常常往宮裏跑,不是陪渭帝下棋,就是陪榮妃用膳。
他相信,他是最寵的皇子,即便犯了錯,隻要孝順,常伴君側,必然還有一線生機。
彼時京城為期半月的夜宴已經結束,國公府的人時常為宮中的送來些風評好的小吃食,讓各宮娘娘也圖了個新鮮。
今日宮,葉白霜親自帶了賣得最好,有頗多爭議的幾家招牌,想請渭帝來辮一辮,誰才是名副其實,當仁不讓的贏家。
“霜兒,就知道今天你會來,快把我的炙燒牛羊給出來,一日不吃,我都饞的。”
在進宮的必經之道上,靈犀公主一早就在等著葉白霜了。
“神醫說過,每日吃難免上火,你偶爾解一解饞就罷了,”說著,葉白霜從袖中拿出一個綠的小瓷瓶,“這是下火的好藥,一定要吃。”
“好。”靈犀公主收過藥瓶,看向後無數提著食盒的人,“你今日親自帶這麽多過來是作甚?”
葉白霜微微側,雙手在前作挕,回道:“自然是向陛下討賞了。”
在靈犀公主與葉白霜肩而過之際,小聲代道:“給丹宮那位回信的人已經找到,不過要見了你才肯說。”
聞言,葉白霜點頭:“那便好,稍後我會去你宮裏一趟。”
掐著時辰,葉白霜派出去打探渭帝在哪裏用膳的小廝還沒回來,胡公公便來了。
“見過國公夫人。”胡公公行了禮。
葉白霜上前兩步,將他扶起來:“胡公公不必如此,我還想請教胡公公一句,皇上此刻在何?”
若是記得不錯,昨日葉白霜差遣小廝進宮的時候,便給雪妃說了,讓幫忙給渭帝帶了話。
“陛下在方才去了迎春宮,我還得回書房尋一尋陛下落下的東西,就恕不相陪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葉白霜瞬間變明白了,八皇子至今未歸,而又與皇後親近,此刻進宮,若是與皇後談起,假皇後豈不會出馬腳。
做的如此周到,那刺殺八皇子的人,還是渭帝的手筆。
葉白霜領人去了迎春宮,向渭帝和假皇後請安問號後,京城所有名家招牌,便端上了迎春宮的八仙桌。
渭帝和皇後每嚐一份菜品,都會有小廝進行解說,從始至終,葉白霜都未曾手,倒讓渭帝拿不的心思。
“霜兒此番做得極好,本宮就先替像陛下討賞了。”
皇後用手帕著,看似無意的說道。
葉白霜沒想到的消息竟會如此靈通,的來意,不過進宮片刻,便對靈犀公主說了,還有這聲“霜兒”,聽得別扭極了。
“你這些京城的新鮮玩意,不僅弘揚這京中名品,還為新春添上生機,甚得朕心。”
若非關心民生疾苦,還真看不出渭帝是個很好的君王,對此葉白霜隻是一笑而過。
“陛下明鑒,霜兒也不過是響應陛下新政,推進京中的產業發展,讓災難的疾苦百姓有活幹,有飯吃。”
比起開倉放糧,施粥救助,葉白霜的方法的確要高明許多。
葉白霜最聰明的一便是,沒有獨攬功勞,而是把這一切都說是渭帝新政的果,讓渭帝怎能不高興。
“雖是朕的新政,但你有功,說吧,想要什麽,朕都給你。”
所謂君無戲言,葉白霜也一點不客氣。
“霜兒今日確實是來討賞的,不過這賞賜,是因為霜兒為兩位皇子選了好妃子。”
說著,葉白霜提及八皇子的時候,看向了皇後,似乎比之前,更從容許多,想來是早就坐穩了這個位置。
葉白霜的子,這麽久以來渭帝也看清楚了,隻要無關乎於九皇子有害的事,他都可以容忍。
“你倒是從未和朕客氣,那就一並賞了!”
渭帝說罷,葉白霜便行了禮,還未等渭帝開口,葉白霜便開口要了賞賜。
“還請陛下,為您認為的京中最好名品,賜一幅字,這樣一來,於推行新政也是有益,其餘的賞賜,還請陛下一並用於推行新政,也是霜兒能為百姓出的一份力。”
去年的冬天漫長,適逢災,無數百姓遭疾苦,葉白霜實在不忍。
渭帝抬手了胡子,若有所思。
“你有這份心,實屬家國之幸,但朕賞你的,你必須要。”
實際上葉白霜也沒打算拒絕,誰會嫌聖眷多呢?
“霜兒謝過陛下,謝過娘娘。”
假皇後起去扶葉白霜起來,一顰一笑,都像極了真皇後,讓不由晃神。
之間皇後握著的手,還拍了拍。
“你還有著孕,快些起來。”
這份關心,看起來不假,一想到真皇後還遠避郊外,葉白霜還是覺得骨悚然。
皇後差人去準備了筆墨紙硯,渭帝在眾多菜品中,輾轉挑了春香閣的招牌,看向葉白霜的眼神意味分明,也不知道渭帝是特意選的西關風味,還是早就知道春香閣是國公府的產業。
題完字後,渭帝語重心長的歎道:“近日九皇子的新政課業讓朕頭疼,你空好生替朕教導一番。”
明裏暗裏,渭帝都在引導國公府與九皇子親近,而外人卻隻注意到最寵的二皇子,母家勢力不容小覷,又德才兼備的八皇子。
“霜兒惶恐,隻怕霜兒才疏學淺,不足以擔當此任。”
其他皇子,都是渭帝為了保護九皇子的隔板。
所謂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同是渭帝的皇子,待遇卻如此不同,真不知道是皇室的悲哀,還是渭帝偏心眼的太明顯。
渭帝卻不依不饒,吳以沫既嫁給了九皇子,陸家,乃至於國公府,也隻是九皇子的囊中之。
“朕說你有這個才能,你便有,難道朕還不會識人嗎?”
渭帝這番話下來,罪名可不是誰都能擔待的,葉白霜隻好領旨謝恩。
“霜兒謹遵陛下旨意。”
從迎春宮出來,皇後並無半點異常,除了從始至終沒有提到八皇子以外,都足以蒙蔽後宮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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