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兒痕跡,是李家腰牌的紋路所染。”柳氏解答了晏梨的疑。
“當年下人發現你小娘去了的時候,子都涼了,大夫說半夜犯病吐而亡,你小娘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被埋了。這帕子是我替你小娘整理容時發現的。”
柳氏自責的低了低頭,“四姑娘,我……隻是一個姨娘,哪裏敢和夫人抗衡?所以我不敢把帕子拿出來為你小娘喊冤。如今你已經長大人,替不替你小娘報仇,你說了算。我隻希能讓四姑娘明白,我們和你是一條繩上的。”
晏梨的心無比沉重,看著手中沾染著跡的帕子遲遲無法回應柳氏的話,一想到王氏竟然是被人害死的,就覺得不上氣了。
或許是母連心,雖說不再是以前的晏梨,可這還是。
半晌,晏梨將帕子收起來,“多謝姨娘將如此重要的事告知於我,這份恩,晏梨會永遠記得。”
柳氏麵欣喜,知道晏梨這是答應了的意思,“四姑娘不用客氣,若你想替你小娘報仇,有需要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晏梨深邃的目打量著柳氏,聽這話後,眉頭微蹙。
“但四姑娘,容我提醒你一句,夫人背後有李家撐腰,你我都毫無背景,沒有十足的把握,可千萬不要手!”
柳氏關切的看著晏梨,這種話都說出口,可見是真的把晏梨當了自己人。
晏梨的眉頭舒展開來,點頭一笑:“姨娘說的是。”
隨後,晏梨離開,柳氏臉上的表變幻莫測,新提拔上來的嵐媽媽悄無聲息的走到柳氏旁邊,“姨娘確定,一個小丫頭能鬥的過夫人?”
“不確定。”柳氏垂眸:“相府的水越混,對於我們來說才越有好。便讓能相府的水更混,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柳氏的目落在昏睡的晏清瑤上,歎一口氣:“隻要這兩個不的,別再給我惹事就行了。”
而此時,明月閣,晏梨對著那張跡斑斑的帕子發呆,錦雲端著熱水進來,輕輕喚了一聲:“四姑娘,奴婢打了熱水過來,您快燙燙腳。”
晏梨將帕子放在桌上,洗過臉後泡腳,目依舊落在帕子上。
“四姑娘,雖說你我年紀相差無幾,可奴婢進相府的時間不短了,這些年奴婢沒從下人口中聽說一些關於三姨娘的事。”
沉默了半晌的錦雲,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奴婢聽說,三姨娘當時死的蹊蹺,守夜的使聽到了些許的靜,可是膽子小,不敢起來一探究竟。”
錦雲的話,證實了王氏的死是人為的。
“但是四姑娘,二姨娘把這件事告訴你……奴婢覺得沒安好心。”錦雲小心翼翼打量著晏梨的臉,見沒有生氣,鬆了一口氣。
“那你倒是說說,是如何不安好心的?”晏梨的目流轉到錦雲上,目不轉睛。
“四姑娘,奴婢覺得二姨娘實在故意挑撥離間,讓您和夫人鬥個魚死網破,做收漁翁之利!”
說完,錦雲覺得不妥,又補了一句:“四姑娘,奴婢不是不讓您報仇,隻是……希您能做足了準備在報仇,可千萬別因為二姨娘的挑撥,一時衝就……”
餘下的話,錦雲不說晏梨也懂。
“放心,我又豈會看不出的心思?晏清瑤那個沒腦子的被李氏利用屢次三番和我作對,柳氏是想把我的注意力轉移到母親上去。”
所以,那塊帕子背後的故事到底是不是柳氏所說的那樣,還不一定呢。
“四姑娘真聰明。”錦雲一笑,欽佩的看著晏梨。
晏梨幹腳,將帕子放好,便歇息了。
許是柳氏的那些話,讓晏梨做了一個夢,原主出現在夢中,苦苦哀求晏梨替,和母親報仇。
晏梨醒來,靜躺了一柱香的時間,做了一個決定,既然替原主活下去,幫原主報仇是理所應當的事。
“四姑娘!您起來了嗎?”屏風外,錦雲的聲音響起。
晏梨坐起來,應了一聲,錦雲步履匆忙的走進來,“四姑娘,奴婢一早就聽說……夫人和五姑娘被解除閉了。”
晏梨穿的姿勢一頓,片刻恢複,“因為晏奕霖要回來了?”
“不完全是。”錦雲點頭,“大爺明日一早就到,聽說今日……將軍府派人過來找夫人了。”
不得不說,李氏有張狂的資本,就算沒有晏奕霖,還有將軍府給李氏撐腰呢。
“四姑娘,此次夫人和五姑娘被罰,定會不甘心的在將軍府麵前告您一狀,我聽說……李家那位將突然有事,回不來了。”
錦雲擔心,沒有那位將護著,晏梨會很慘。
晏梨的腦海裏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對那個所謂的將一丁點兒的印象都沒有。
“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晏梨快速的穿好衫,想必裴攸北的馬車已經到了。
果然,剛走出明月閣,晏梨便看到了周媽媽。
“四姑娘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讓裴公爺等你。”周媽媽不冷不熱,眉眼之間帶著一幸災樂禍。
大概,是為了李氏和晏星兒的事兒高興呢。
晏梨攏了攏頭發,揚一笑,“實不相瞞,前兩日我和裴公爺吵架了,所以故意晚到讓他等著。”
周媽媽眉頭蹙,“四姑娘莫要怪奴婢多……”
“既然周媽媽知道自己是多,還是不要說的好。”晏梨打斷,步伐輕快的朝相府外麵走去。
錦雲低頭在周媽媽旁邊路過,聽到了從鼻腔裏發出來的憤怒之聲,快步追上晏梨,小聲嘟囔:“小姐,將軍府的人還沒走,您就不能收斂著點兒?”
這要是讓周媽媽回頭告一狀,晏梨的日子多慘?
“正是因為知曉相府還有外人,所以我才那麽說的。”
晏梨的想法,錦雲猜不,隨著來到相府門口,看到國公府的馬車旁,圍著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子。
一個便是五姑娘晏星兒,另外一個,晏梨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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