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皇帝駕崩的消息傳遍了全國上下。
這消息猝不及防得讓所有的人都手腳忙的。
皇帝沒了,許多人都沒怎麽關心是怎麽沒了的,而是在意,究竟會是誰,登上這九五之尊的寶座。
就這樣,朝中分了兩派,一派是支持太子的,一派則是支持安王的,兩派是吵得不可開。
不過,安王沒這心思去想這皇位繼承的事,他關心的是,為何父皇一夜之間就駕崩了,上一點傷口都沒有?而且也沒傷,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還有一件令他十分在意的事,那就是藏書閣被火燒沒了,天命石失竊。
能以一種令人想不到的手段殺了父皇,奪走藏書閣的鑰匙,還能竊走天命石,並且一把火燒了藏書閣的,他心中覺得,這事斷然不可能是太子所為。
若此事是太子所為,太子必定在殺死父皇之前,強父皇立下傳位昭書,並且父皇的死偽裝是一種意外。
安王覺得,此事不像是人為。
為了追查真相,他通過江湖門道,打聽到了一位許晴嵐的神婆,據說此人能通神靈,還能降妖除魔,總而言之,外界傳言是無所不能。
他吩咐莫離,盡管聯係到此人。
一開始的時候,他想到的是找花木寒,但轉念一想,還在假死的狀態中,不能麵,所以斷然不能去打攪,這才想著找許晴嵐。
但安王不知曉,許晴嵐和花木寒本就是狐朋狗友,這皇帝死得蹊蹺的消息傳到了許晴嵐這兒,自然也就等於花木寒也知道了。
此時,花木寒和許晴嵐正圍坐在圓桌前,看著桌上的信件,陷了沉思之中。
“說吧,花木寒,你怎麽看?”許晴嵐問。
“我猜,多半是那個黑袍人幹的,隻是,他殺死皇帝做什麽呢?”
“你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花木寒扶額,“要是不奇怪,連川會找你這個神婆?”
“那你是怎麽打算的,親自出馬?”
“不,先等等看,等銀月打探消息回來再說。”
這剛說銀月,銀月就回來了。
“小姐,我查到了,這皇帝死得不是無緣無故的,藏書閣失竊了,裏頭的天命石被走了。”
花木寒和許晴嵐兩個人都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被走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銀月點頭,“沒錯,被走了,而且整個藏書閣都被燒沒了,奇怪的是,藏書閣著火這麽大的事,居然等到都燒沒了,才有人知道!”
花木寒的心不由得一,再問道:“朝中現在是什麽況?”
“可以說是七八糟的,現在百們都在爭做讓誰來繼承大統,而且,現在也還沒人出來支持大局。”
許晴嵐看著花木寒,“哎,想到了沒有,到底要怎麽做?”
“我得親自走一趟才行,不過得要易容你,你這幾日就好待在這兒,哪裏都別去,銀月你也是,看好那兩隻黑狗。”
許晴嵐和銀月均點頭。
花木寒拿起了桌上的信件,喬裝打扮了一下,立刻飛往安王府。
在門口,報上了許晴嵐的大名之後,侍衛就允許了,不過也是親自帶著去了安王的書房。
“王爺,是我。”
一進門,花木寒就自報家門。
聽著這悉的聲音,安王驚訝得一時之間呆愣住了,“花木寒?你……怎麽扮這副模樣來了?”
花木寒從懷裏掏出信件,“吶。”
“難道……”安王像是想到了什麽,“你就是許晴嵐?”
“哎,不是,我倆是好友,我今天就是借的份過來一趟,事關重大,你有空不,能不能立刻帶我去查看皇上的?”
“本王就是在此等許晴嵐,既然來的是你,也無妨,走吧。”
路上。
“這幾日,你都住在了哪裏,過得好不好?”
見到,安王有太多的話想問,但還是將這些緒了下來,吐出來的隻有這幾句問候的話了。
“害,就在許晴嵐那兒待著唄,也好的,因為假死那一出戲,耗費了我巨大的心神,所以虛了幾天,現在已經好了。”
見說完之後,氣氛就開始沉悶下來了,這讓安王很不適,隻是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為何他們之間就好像是兩個陌生人一般了。
“你不問問本王嗎?”
這句話聽在花木寒的耳中有一的委屈。
“啊?”神經大條的花木寒愣了一下,“問你?不用問啊,我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好,我都知道了,那幹嘛還要問你,多此一舉的同時又讓你陷不堪的回憶之中。”
安王一頭的問號,“你是站在這個角度想的?”
“嗯啊!不然還有什麽?”
安王於說出口,其實他隻想要一句關心的話,問他的近況,在他看來,是一種關心他的表現,不曾想,想問題的角度跟他的角度,全然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他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的好。
安王沉默了下來,花木寒注意到了他臉的不對勁兒,沒多想,就上前抱住了他。
“你這是……”
“噓,別說話!”
安王真的就不說話了,就任由這麽抱著,過了半晌,鬆開了他。
“怎麽樣,心有沒有好一點兒?”
“所以,你這是在安本王?”
“對啊,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在看到一個人傷心難過的時候,最好的安方式,就是擁抱。”
安王:“……”
好有道理得讓他無言以對。
兩個人談中,不知不覺就到了皇宮。
下了馬車之後,安王帶著去了為皇帝設立的靈堂中。
本該是哭聲環繞的靈堂,卻是寂靜無聲。
安王解釋道:“因父皇死因不明,所以本王下令,死因未查明之前,所有的人都不允許靠近這裏。”
“太子和皇後沒意見?”
“三軍的軍權在本王手中,他們即便有意見也是不敢明說的。”
“嗯,好。”
花木寒繞了棺材走了一圈,臉越發的凝重,“沒有妖氣,不是妖怪所為。”
“那究竟是何所為?”安王急道。
“將棺材蓋打開我看看。”
安王揮手,讓莫離將棺材蓋推開,花木寒長脖子,往裏瞧去。
隻見這裏頭躺著的皇帝,乍一看,容安詳,但仔細一看,就看出了這裏頭的不對勁兒。
這皇帝的麵部表看著很是僵啊,手了一下,果真如所想的那樣。
顯然,皇帝是突然死亡的,而且這裏頭很大的程度,是驚嚇過度造的。
這可就有意思了。
這時候,乾坤袋裏的黃皮子突然發言了,“他上有除妖師的氣息。”
除妖師?
看來還真是這黑袍幹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是用的什麽法?難不真的是用幻,製造了幻象,把人活活嚇死了?
“黃皮子,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他的還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老規矩啊。”
“知道了,快點做事吧你!”
一人一妖之間用的是心聲流,所以他們的對話容,安王並不知曉。
沒一會兒,黃皮子又道:“完了,他有條肋骨,是除妖師用木頭變出來的,其他的倒沒什麽!”
“肋骨?”花木寒一時之間,腦子轉不過彎來了,“這黑袍人拿皇帝的肋骨做什麽?”
話剛說完,驟然間茅塞頓開,“我知道了,皇帝的其中一條肋骨,是這藏書閣的鑰匙,對吧?哎呀,真是沒想到,這皇帝,藏得很深啊,對自己真狠,居然把自己的一條肋骨做鑰匙!”
黃皮子到有些些的無語,“姑,藏書閣裏頭可是天命石,這麽重要的東西,皇帝肯定是想方設法藏好的啊!”
“不過這問題又來了,這黑袍人拿天命石做什麽呢?同樣是除妖師,他的水平已經很厲害了,照理說來也不需要這天命石來修煉了吧,他圖什麽呢?”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所以花木寒想把它放下。
“王爺,此事是一個除妖師所為,隻是這除妖師的份來曆,我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穿著一的黑袍,總是神出鬼沒的。”
安王訝異,“還有別的除妖師存在?”
“不錯。”花木寒點頭,“而且他可比我厲害多了,要真的起手來,恐怕我也隻有挨打的份兒了!”
“這……”安王到束手無策。
花木寒又道:“既然死因弄明白了,王爺您還是早日讓皇上土為安吧,如今這朝中沒了主心骨,不安的,你也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嗯,不過……”安王盯著,“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之前想的是,利用假死破了黑袍人設下的局,扭轉局麵,沒想到,這黑袍人這麽狡猾,立刻就換了這麽狠毒的招數,如今局是破了,隻是不利局麵還是仍舊在延續著。
太令人氣悶了!
接下來的十天裏,安王忙得腳不沾地,為皇帝送終,還得一麵整頓朝綱。
最終的局麵是,安王利用手中的軍權,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而太子隻能被封為逍遙王,了一個空有其名而無任何權勢的王爺。
太子自然是不服,但又拚不過安王手中的兵權,所以他隻能忍下這口惡氣,靜待時機。
登基之後的安王,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而花木寒,近來也在忙著找黑袍人的有關信息,還忙著除妖,兩個人彼此忙著,這一忙,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也因為忙碌的緣故,他與花木寒兩個人一個多月之間沒有見過一麵,他總想著,忙完了就能見到了。
但沒想到,兩個人再一次見麵,居然會是在這種場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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