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與趙亥聯手，一個用槍一個用拳頭，再加上自家的死侍配合，即便是對面的殺手人數多余自家在這兩個人的加后戰局也顯得輕松了不。

譚子悠哪里見過如此大的陣仗，他覺自己渾上下的骨頭像是被空了一樣，腳下一眼看著眼前的地就跪了下去。

史云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勉強把他撐了起來，“戰局還沒結束，你現在腳了萬一他們抵擋不住，我們跑都來不及。”

譚子悠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指著拳頭呼嘯帶風的趙亥和一桿銀槍耍的威風凜凜的秦天放。

史云瑤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來了，若是這二位聯手都不能除掉這些殺手，那我們也別跑了，省點事，等死吧。

“你能不能有點掙扎的意識啊！”史云瑤苦笑不得的說道，“你的求生呢！”

譚子悠抿了抿，艱難的開口，“閻王要我三更死，我絕對活不過五更。”

史云瑤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你眼下有我這個小神醫，還有我師叔那個鬼面大夫，就算是黑白無常來要人我也能給他們扎篩子。”

史云瑤晃著手里的銀針說道。

譚子悠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話，緩慢的扭頭看向史云瑤，“若是閻王來要我走呢？你總沒膽子跟閻王對著來吧。”

史云瑤皺眉，將他從頭打量到腳，語氣無比震驚，“地府在我這里折了黑白無常還不夠，還要他們的首領親自來間向你追魂索命，你是拋棄了閻王對人家始終棄了嗎！”

譚子悠，“……”怎麼說呢，大概就是想開這個人的腦殼看看里面裝了什麼東西。

“我只是形容一下。”他艱辛的咽著口水，干裂的讓他覺得口不已。

史云瑤收斂了笑意，纖細圓潤的手指翻轉之間，一銀針奪袖而出，比直的飛向剛剛被趙亥一拳撂倒在地上的殺手。

“你這是要……不讓他咬舌自盡？”譚子悠擰眉下意識的說道。

“我以為你會說我這是讓他直奔黃泉。”史云瑤笑了笑，沒想到譚子悠居然第一時間不是覺得自己想殺人滅口。

“沒必要，唐王殿下已經把他放倒了，你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所以沒必要因為這種人手上染。”譚子悠稍微恢復了一些狀態，雖然無力但是剛才那個明又正直的他回來了。

“你若是一個喜殺戮之人，趙時達就不會活著進岳州城。”

譚子悠說的篤定，好像是他幾輩子之前就認識了史云瑤一樣，轉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但凡你有一點不遂我意者就要死的想法，也不至于從到岳州開始就明里暗里的吃虧。”

史云瑤心頭一暖，重活一世，本來已經心灰意冷，以為只有親和趙亥會信任，卻沒想到今天來自于陌生人的信任傳到手上的時候是如此的鮮活熱切。

“譚兄說的好像我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一樣，太小看我了吧。”史云瑤心頗好輕笑了一聲。

譚子悠看了一眼，“唐王和心里還沒有恢復，你就是想做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也不行吧。”

“太師府、唐王府、還有那些和你玩的好的宗室、大臣之，若是史大夫只是個不懂世事的小丫頭又怎麼能憑借一己之力護住這些人呢？”

史云瑤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心口猛敲了一下，驟然轉頭看向譚子悠，“沒想到還沒有仕途的譚兄早就已經開始在聊城之中安眼線了啊。”

譚子悠轉頭看向昏暗未明的神，他有些看不懂這張絕的面容之下到底在想什麼。

“枉我還是百姓口中的小神算，結果連史大夫現在在想什麼都踩不到。”譚子悠自嘲一笑。

史云瑤微微繃，可神依舊不如山，“譚兄不妨猜一，也不下賭注，猜錯了也不虧。”

譚子悠單手撐著茶館老板放在外面供路人休息的桌子，慢慢的坐在了長板凳上。

“史大夫現在大概是想我到底是自己人還是敵人，若是敵人，怎麼才能不要我的命還能封住我的口吧？”譚子悠雙手垂著自己的酸的，悠悠然的說道。

史云瑤輕笑了一聲，“大才子說的不錯，可惜猜對了沒有彩頭。”

譚子悠看著笑如花的面容一時間有些迷，他眼神出神的盯著史云瑤的側，低聲喃道，“那我便自己向史大夫討要這個菜頭吧。”

史云瑤看著眼前還為結束的戰場，秦天放長槍挑開了朝著趙亥劈過去的長刀，趙亥雙猛然發力蹬地，一記后空翻雙拳直出打在秦天放側的刺客口。

看似是一場妙絕倫的功夫比拼，可史云瑤垂在側的手早早就攥了拳頭。

“譚兄與我說了這麼多，可是想要在明年的春闈上，讓我父親松松手，放你進榜單？”史云瑤轉頭面無表的看著譚子悠。

本以為這位前世被趙寒苑極力推崇的右丞相能有巨大的建樹，卻沒想到也是挖門盜想走捷徑。

難道前世趙寒苑邊的能人異士就沒人個靠譜的嗎？

史云瑤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按耐住心中的不爽。

譚子悠前世到底是如何出現在趙寒苑的邊剛剛仔細搜索了一遍記憶，發現實在是沒有線索。

只能依稀記得當年的科舉中榜之人里并沒有譚子悠的名字，難道當年他本就沒能在科舉之中嶄頭角，只是無意之中被趙寒苑發現的？

“史大夫為何會以為學生想要史太師的幫助？”譚子悠臉沉了沉，語氣算不上差劣也稱不上極好，最起碼跟剛才的狀態有很大的區別。

這種區別大到讓史云瑤這種大部分時間很重視異狀態的人都看出來了。

他這是生氣了？覺得我在污蔑他？難道他沒有想要通過我討好父親？

一些列的問題縈繞在史云瑤的心頭織纏繞一團麻。

“是我猜錯了，那就請譚兄直說吧，到底想要什麼彩頭。”史云瑤懶得再玩你畫我猜這種無聊的游戲了，聲音平緩的說道，“彩頭不可違背我史家祖訓，不然還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