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覷，阿四看了看史云瑤又看了看秦天放，“主子啊，那地方是青樓……”

“嗯，我知道啊，放心吧我不會來的，家里養不起那麼多娘。”史云瑤大方一笑，起準備走人。

阿四咽了咽口水，如鯁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放史云瑤走了。

史云瑤與秦天放騎馬前后腳到了春西樓，門口的小廝見兩人著不凡便立刻笑臉相迎，“兩位爺，里面坐坐？”

史云瑤翻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故意低了嗓音，“小爺還是頭一次來你們家，頭牌都在？”

秦天放扶了扶面跟著他后走了進去，“開一間上方，讓你們這兒榜上有名的姑娘都進來伺候。”

小廝見狀立馬笑的跟花朵一般，他看著史云瑤與秦天放的眼神都在放，這可是兩位大財主，千萬不能錯過了。

他屁顛屁顛的將二人引進大堂，連忙去花廳把老鴇了出來。

春西樓的大廳中央有一方臺隆起，上面放著一只巨大的圓鼓，秦天放雙手抱朝著圓鼓挑了挑下，“據說這鼓專門為了春西樓接客的子跳舞之時準備的鼓，若是有人段輕盈能做鼓上舞跳出優的鼓樂那就是春西樓的頭牌。”

史云瑤了然的點了點頭，“秦兄這麼一說，我還真對這位頭牌十分有興趣了，姿輕盈能做鼓曲相比定然是沉魚落雁閉月花之。”

話剛說完便想起來一件事，“不如我換個稱呼？不你份更好？”

秦天放靠著大堂的紅木圓柱，滿臉毫不在意一笑，“我戴著面，不說整個岳州城十里八村都認識我那也差不多了，你就是換一萬個稱呼也沒什麼用，反而更加引人注意一些，不如就這樣。”

史云瑤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擔心秦寨主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過于正派以致于出現在青樓會被人背后議論嘛。”

秦天放無所畏懼一笑，“議論就議論，我也不是活在他人之中。”

兩人正說到這里，耳邊出現了一個略有些刺耳又帶著花里胡哨的聲音。“哎呦喂，這二位爺看起來眼生啊，是頭一次來咱們春西樓吧。”

一個剛過史云瑤口材圓的子頭戴面紗宛如一只球一般滾了過來。

史云瑤目瞪口呆的看著老鴇花枝招展的就要往秦天放上靠，后者自然的極其自然的退了一步。

“你們這兒的頭牌出來。”秦天放算是人狠話不多的人了，他略有些嫌棄的捂住了口鼻。

老鴇臉一僵，眉宇間有些不悅，“咱們春西樓的頭牌是如月姑娘，可惜眼下姑娘不在樓出去辦事了，不如奴家找幾個模樣好的才也出挑的伺候二位爺？”

秦天放下意識的看了看史云瑤，后者點了點頭，“開一間上房，酒菜也要預備好。”

從袖口中拿出銀子扔到老鴇手上，后者顛了顛元寶的重量瞬間笑開了花，“得嘞，兩位爺，二樓請吧！”

秦天放看著那老鴇手中的元寶便覺的一陣痛，好像史云瑤花的是他的銀子一般。

兩人進了屋子之后秦天放低了聲音，“不是說要想個法子把銀子都要回來嗎？你居然還給銀子，這買賣虧了啊。”

史云瑤神一笑，“秦寨主切等著看吧，我史云瑤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兩人在屋子里小坐沒有片刻，一群鶯鶯燕燕便推門而，后面還跟著七八個端著盤子的小廝。

“哎呦，兩位爺，奴家名春杏兒，擅長琵琶，聽媽媽說咱們春西樓來了兩位英俊不凡的爺，奴家這就趕著收拾好了自己出來與二位爺相見了。”

說話的子穿著一黃衫，黃將的襯的十分白皙明艷，口兩團高聳的起伏被薄紗籠罩著，若若現，抱著琵琶行禮之時，波瀾起伏涌現出一到極的風景。

史云瑤靠在塌上大有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們都帶了樂？”

其他的三位姑娘有抱著琵琶的還有抱著古琴的，還有拿著玉笛的，看起來頗有韻味。

“那就選一首你們都擅長的曲子吧，先攏一攏耳音。”史云瑤隨手拿起炕桌上的橘子撥開，大有一副就是為了欣賞樂曲而來的韻味。

四個姑娘也不含糊，找好了椅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便開始演奏。

史云瑤扇著扇子跟著搖頭晃腦，好像是聽懂了一半，還時不時的鼓掌稱贊兩句，可秦天放對音律并不興趣，他從小到大也沒怎麼好好聽人彈過曲子，眼下只覺得無聊的。

明明是輕快活潑的曲子，可四個子越彈越急像極了，即便是秦天放這樣不懂曲子之人也聽出了似乎有人彈錯了。

春杏兒的臉甚至已經帶了一怒容，手指見的琵琶越彈越快，房的琴音頓時打。

秦天放也覺得自己稍微有些心浮氣躁，一莫名的不爽之油然而生，他竟然覺自己此刻想與人打一架才能舒心。

史云瑤斜昵了他一眼，換了個坐姿折扇在他口輕輕拍了一下，“有人奏樂，秦兄還不好好。”

這一拍不要，秦天放立刻聞到了一清香之氣，渾上下的燥熱也盡數消除。

他挑起一側眉頭，剛想問什麼便被史云瑤攔住了，后者只是朝著四個子的方向揚了揚下，秦天放轉頭看去。

原本彈奏的好好的春杏兒此時已經停手了，滿面怒意的起看著自己邊另一位抱著琵琶的子，“好你個賤人胚子，讓你好好背譜子死活不從，眼下自己彈錯了帶著姐妹們一起彈錯，你還好意思出來接客？！滾回教習坊重學吧！”

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的子明兒春桃，著一紅的薄紗眼如，隨便掃誰一眼都能讓對方覺到骨的意。

“春西樓又不止你一人會琵琶，我彈錯了子有媽媽教訓，管你什麼事？別以為如月姐不在家里，你便了頭牌，見誰都要教育兩句，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