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滿臉痛的目送二人離去，小廝捶頓首的說倒霉，”什麼破袍子啊居然能要三錠金子那麼貴！他穿的是金線嗎！“

“閉，你懂什麼？”老鴇臉不善的說道，“那袍子值不值錢都是后話，人家要的是錢，不給那就找人砸了咱們春西樓，聽懂那二人話中的意思了嗎？”

老鴇臉鐵青的說道，“眼下岳州沒有知府，只靠著崗寨苦苦支撐，前一陣子說來了個什麼王爺，到現在也沒什麼消息，若是災沒有好轉，這二人真把花子引過來，咱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小廝瞠目結舌，“他們這是仙人跳！就是故意來訛錢的！”

老鴇沉著臉轉向后的四位姑娘，“是了，人家就是來訛錢的，可我們憑什麼要上當呢？”

“你們四個也算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怎麼就能把菜湯酒水灑在人家上？居然還能扭打一團？”老鴇橫出的臉上寫滿了不爽，“今天這些錢，全都從你們四個人的月銀里出，若是三個月不能給我賺回來，你們就等著被活活玩死吧！”

四個姑娘聞言哭一攤，“媽媽，我們真的知錯了啊，饒了我們吧！”

……

史云瑤騎著馬哼著小曲兒走在前面，秦天放用袖將三個金錠了又，這才上呀咬了咬，“嚯，是真的！那老鴇沒拿假的糊弄你。”

史云瑤打了個響指，“我雖然不是從小著金銀長大的，但是這東西也常見得很，真假好辨認的很。”

秦天放笑的合不攏，“我還以為你要綁了老鴇跟要銀子呢，沒想到出了這麼個招兒就把治的死死的了。”

“誒，史大夫，你跟我說說唄，你給那四個姑娘用了什麼東西？”

史云瑤嘖了一聲，“不過是一些藥罷了，師叔到了岳州城之后就給了我一本手記，讓我慢慢學著配毒，那點小東西都是淺顯易懂的，只要懂一些藥理就能配出來的，我本來是想弄出來試試看玩一玩的，沒想到居然能用在們上。”

“嘖嘖嘖，最毒婦人心啊。”秦天放不慨道。

“什麼？你再說一次？”史云瑤轉頭，挑眉頗有氣勢的看著他。

秦天放的氣焰頓時消下去一般，吶吶的說道，“我是說史大夫真的是才貌雙絕。”

“不過，你是如何得知那老鴇定然會出錢擺平這件事？那婆看起來就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家伙，萬一要是死不松口不給錢的呢？”秦天放把元寶塞進口里，催馬上前問道。

“那不是更好，我就直接要來四位姑娘抵債。”史云瑤握著韁繩蠻不在乎的說道，“錢和銀子必須要給我一樣吧。”

秦天放大為不解，“你要那四個姑娘作甚，又不能當丫鬟使，出落風塵，萬一勾搭唐王可如何是好。”

史云瑤瞥了他一眼，“你是如何得知出風塵的姑娘就一定不好？萬一們四個都是良為娼的呢？”

秦天放嘆息了一聲，“岳州城孤一人的寡婦到喪親的子都有正經的營生，府與崗寨庇護的，沒有走投無路一說，這也就是岳州城青樓比江南其他城池都的原因，但凡有辦法都沒有好人家的姑娘去做這種營生。”

“我知道史大夫非普通子，也十分能會這個世道上子的不易，但是在岳州，比你更心疼子的大有人在，所以我才說那四位姑娘不是什麼善茬。”

史云瑤點了點頭，“那我就只能當一次惡人，轉手賣給其他青樓咯，反正是春西樓調教過的姑娘，其他青樓求之不得呢。”

秦天放瞠目結舌，“你這是……二手商人啊……沒想到啊……”

“其實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試試這位老鴇在意春西樓的程度罷了。”史云瑤低聲說道，“后有人，我眼下還不好出來，我只是想知道，春西樓是老鴇的還是那位買了阿蕪的富商的產業。”

“若是老鴇自己的產業定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可輕輕松松拿出了三個元寶可見就是想用錢解決事，能如此豁得出去，多證明了春西樓不單單是一人的產業。”

秦天放點了點頭，“不怎麼怕府，卻怕百姓知道他們春西樓的況，這一點十分的可疑。”

史云瑤點頭，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不論是岳州還是聊城，沒錢的窮人在意的是糊口的糧食，能填飽肚子的百姓在意的是頓頓有，所以在意百姓言論的人，必然是圖口碑的人，秦寨主如何看呢？”

“我與你想法相同，崗寨從不在意百姓的眼與言論，只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所以不論百姓是戴尊敬還是不屑，我們都不會停止自己的行。”秦天放一本正經的說道。

“放眼去，整個岳州城在意口碑的商人好像沒有幾個……眼下可如何是好。”

史云瑤擰了擰眉頭，“說不在意可未必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秦寨主可知道這城里有誰是真正吃到了好人緣，好口碑的甜頭？”

秦天放申請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史云瑤，“你是說，只有自己的盈利來源于名聲和口碑的人才會怕別人誤會是嗎？”

“對，他明知道青樓不是什麼正經的營生卻還做，一定是為了錢，春西樓里藏著我們不知道的，不然那老鴇絕不會在我說讓飯花子去的時候如此的慌張。”

史云瑤滿臉嚴肅的說道，“藏著的東西，要麼是讓整個岳州震驚的，要麼就是那位主人家的有關的。”

秦天放拳掌，“不如今日就讓我夜探春西樓找找看？”

“不。”史云瑤搖了搖頭，“下午我們剛去鬧事，眼下老鴇肯定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神盯著我們倆。”

“如果我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定然是要找人商量商量的……”史云瑤挲著下說道，“今晚就麻煩崗寨的兄弟盯了春西樓進出的況，兄弟們對百姓們還算識，我派幾個死侍盯著老鴇，跟著看看有沒有什麼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