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青柳坊安在岳州城中的眼線后的幾天,的男老分工明確。
秦天放帶著青壯年男人上山砍柴打獵、修補房子、修繕水井,又連著兩天把岳州城城外鄉下的無主荒地開墾出來,作為整個岳州糧食稅收的關鍵來源。
阿蕪則是將婦人們都聚攏在一起,年的時候蘇母請了各地的有名的繡娘教各種繡法和圖樣眼下全部涌上了,史云瑤只是提出給這些婦人們找一點事做,既能補家用又能消磨時間。
婦人們格外喜歡圍在史云瑤的院子里做繡活兒,可能是因為人多還能聊聊家常,若是哪里不明白繡不好了,幾個姐妹之間還能流,再不濟還有阿蕪這個現的老師在旁邊指導。
反觀阿蕪和史云瑤則是在小院里架起了一張大桌子,兩人坐對面旁邊放著幾摞厚厚的賬本,幾乎都是從范家和葛家以及衙門日常的開銷。
算盤噼里啪啦的聲音清脆,史云瑤的速度雖然趕不上阿蕪但是好在多一人多一個幫手。
兩人這幾天看這些賬目但凡是發現賬目上有標記數額較大或者是出不對的況都會派人下去探查一二,由此挖出了不青柳坊的產業。
秦天放和史云瑤與蔣思年商議一下,將這些產業全部充公,若是將來有一天岳州再出現災也好拿出來過渡。
曹行知帶著崗寨的幾個弟兄和阿四阿五將城所有醫館中的藥材收攏在一起,又將從范家繳獲的藥材理好封箱庫,一場投毒下來,整個岳州的大夫都付出了命,眼下只剩下些藥學藝的孩子。
史云瑤擔心自己回聊城之后岳州無大夫,于是磨泡讓曹行知先帶帶幾個藥,又去尋緣閣發布了江湖招募令,邀請西玄國的游方大夫或者是有想法的郎中來岳州常駐。
秦天放在衙門理錢大人留下來的公務,他顯然是非常不上手的,張家丟了牛、李家婆媳鬧、周家小兒子上私塾錢不夠等等,雜七雜八的小事多如牛。
趙亥一邊在宗祠看著大寶二寶還有因為災無家可歸的孩子一邊聽唐東給自己報告著手下勢力、產業最近的況。
“主子,主母前幾日去尋緣閣買青柳坊的報了,可惜我們手上關于這個勢力的消息并不多,屬下前幾日派人順著已經出現的雜魚上了報,找到了一些,但是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樣子……”
唐東有些頭疼,這個勢力實在是太神了,別說史云瑤沒聽說過,就連他們眼線遍布天下的尋緣閣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勢力啊。
趙亥沉思了一會,“尋緣閣與趙寒苑手下的報網相比來說還是差了一些,我們主要靠江湖招募令來搜集消息,可趙寒苑手下全都是實打實的暗裝勢力,這樣算起來我們是弱了一些。”
唐東聞言立刻單膝下跪,“屬下定檔竭盡全力鏟除攝政王手下的報網,擴大的尋緣閣的勢力!”
趙亥搖了搖頭,“眼下不要引起趙寒苑的警惕和忌憚,即便是要手也是慢慢蠶食,若是突然斬斷他的暗樁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拳頭抵在下邊緣說道,“畢竟眼下朝中唯一能與他對抗的只有史太師,云瑤與他不合已久,若是此時我們弄出來大作,趙寒苑必然把矛頭指向太師府。”
唐東面愧疚,低下頭悶聲說道,“屬下未曾想的周全,多謝主子提點。”
趙亥擺了擺手,“大作不能搞,小作不斷就行了,我和云瑤在這里辛辛苦苦給朝廷賺名聲,他想在京城中安穩度日?”
唐東從他聲音中聽出一的戲謔心道自家主子要是想人,花樣百出都不夠形容的。
兩人剛說完話,就聽見衙門里傳來一聲暴怒。
“我不干了,我這就帶著人走,這些破事比殺人越貨還麻煩,蔣老還是另請高明吧,秦某實在是難當此重任!”
唐東驚訝抬頭,看向窗外秦天放滿冒火莽莽撞撞的往外走,譚子悠和呂明遠站在他兩邊攔著他,蔣思年住著拐杖在后面追,“天放啊你要去哪兒啊,這事再多不還有老夫幫著你呢嗎!你可不能跑啊!”
蔣思年到底是年紀大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從臺階上摔下來,譚子悠看著老人家的影嚇得心神,下意識的喊道,“師父小心!”
平時說話溫文爾雅的譚子悠突然抬高聲調,這一嗓子差點給秦天放嚇的骨悚然,的反應快于腦子。
只見他轉步上前將老人家失去平衡的扶住了,作流水看起來十分練。
“唉,您上了年紀能小心點嗎,這要是摔了個好歹的,您這倆好學生還不得生吞了我?”秦天放雖然臉上還帶著怒氣,可說話的語氣卻十分溫和。
蔣思年趁機抓住了他的袍,“胡說,子悠和明遠能打得過你嗎,行了行了別跑了跟我回去斷案子。”
秦天放深吸了一口氣又咽了咽口水,他現在聽到斷案子三個字就腦袋疼,就是小時候去西沙七郡學武都沒有斷案難。
“我不去!您讓譚兄上吧行嗎,您看看我這個暴脾氣,本就坐不住,快別折磨我了。”秦天放說著就要走,可惜蔣思年手中的服抓的死死的,是不給他任何機會。
秦天放看著他那雙骨瘦如柴的手也不忍再了,只是心里反復磨牙,合著蔣老爺子在這兒而等著他!
“子悠不能做父母,不適合,這位置只有你才行!”蔣思年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他,抓著他就往屋子里帶。
秦天放無于衷,眼下那蔣老爺子不松手他就不能,可要是想讓他進去那也不能可能。
于是乎兩人就僵在這里了,一個穩站鐘,一個生拉拽。
呂明遠和譚子悠見狀皆輕笑不已,秦天放聞聲不爽,唬著臉對二人說道,“你們師兄弟兩人好歹與我也有私,就看著蔣老這麼磨著我也不幫忙,真不仗義!”
譚子悠聞言閑悠悠的拱手一拜,“師父于我還有其他安排,這位置當然是非秦寨主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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