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萱快人快語率先說道,“別人做錯事你們喊打喊殺,恨不得能一棒子敲死,眼下自己做錯事就開始做小伏低了,你們這些男子可真是。”
袁勛袁等人聞言皆是憤憤不平的看著殷九萱,“殷姑娘,我們敬重你稱呼你一聲姑娘,可你自己在殷家是個什麼地位你心里也清楚吧,過得還不如我們這些清貧人。”
“被家族趕出來被父親拋棄的子有何面說我們啊,再說了這是袁家鋪的事,關你姓殷的何事。”
幾個男人看著殷九萱怪氣,滿臉不屑。
殷九萱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拳頭沒再言語,史云瑤冷眼掃了幾個男子,“你們若是會說話,那就客客氣氣說話,若是不會說話,就把閉上。”
“怎麼這些事你們做得?殷九萱做不得?人家再不濟好歹把南洲請過來了,你們呢?好歹也是堂堂八尺男兒,遇到事不過腦子,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依我看你們也別讀什麼圣賢書做了,若是真做了父母不一定要出多冤假錯案了。”
史云瑤滿臉嘲諷意味的說道,“說話、做事全屏本心好惡,一點忠誠正直之心都沒有,也不知道哪家先生教出你們這樣的高徒。”
幾個袁家鋪的男子被史云瑤劈頭蓋臉一頓訓斥面上無,臉紅耳赤的低著頭不敢還。
見幾人不再吭聲之后轉頭看向袁紫嫣,“怎麼樣,紫嫣姑娘可想好了?”
袁紫嫣用帕子了眼淚,低聲問道,“史姑娘,民有一事想問您,還請您不吝賜教。”
“你說。”史云瑤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每一下的敲著掌心,看似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此時若是發生在您上,您會原諒他們嗎?”袁紫嫣抬頭看向史云瑤滿眼的迷茫。
史云瑤失笑,挲著扇骨說道,“這話你不該問我,我與你的生長背景和家勢都不一樣,雖然做事之前我會盡量考慮周全,甚至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上去重新推論一邊,可人與人畢竟不一樣。”
袁紫嫣問的認真,史云瑤回答的也認真,“這件事若是落在史云瑤的上,必然是鬧的轟轟烈烈不死不罷休,原因無他,我是史太師之,外祖家是閔南堂幫會的宗主,又是唐王殿下未過門的妻子,我若是弱,那很大程度上就是這三家被人任意拿、被人隨意欺凌。”
袁紫嫣抬頭看向,史云瑤手了的發髻,看著的眼神中也帶著一憐和不忍,“可你不一樣,你要靠著袁家鋪的人活下去,日后親、嫁人、生子都是要在臨州的,你若是捉住不放,那以后的日子可不一定好過。”
嘆息著說道,“昔日韓信圍困項羽還不肯將局圍死,這其中道理想必你是明白的。”
袁家鋪的人聽到這里松了一口氣,他們生怕史云瑤攛掇著袁紫嫣繼續追究上高這幾個男子。
袁紫嫣瞪圓了眼睛看了一會史云瑤,眼神中帶著不甘和憤怒,兩團火焰燃燒的極為熱烈,可史云瑤波瀾不驚毫沒有任何變化的表宛如一盆涼水一般潑在上。
兩團火苗漸漸熄滅,袁紫嫣的眼神宛如死水一般沉靜。
袁家鋪的人以為這算是妥協了,畢竟只是個孤而已,以后出嫁不論嫁到誰家都是要袁家鋪的族人給做娘家的,本就勢單力薄,若是再將族人得罪了,那以后可就是真的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史云瑤心中暗暗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準備起離開這場沒有結果的升堂,卻沒想到袁紫嫣開口了。
“我不原諒他們,死都不原諒他們,請求三位大人追究他們的責任,我要告他們污蔑我的清白,造謠生事!”
眾人仿佛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奇聞一樣,轉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袁紫嫣。
堂上史云瑤三人看向的眼神中也帶著一震驚。
陶儒之清了清嗓子,滿臉威嚴的說道,“袁紫嫣,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你心中一時憤慨本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若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決定。”
袁紫嫣自嘲一笑,“回稟大人,民絕不后悔,還請大人為我做主!”
袁家鋪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大長老更是撥開人群走了出來。
他滿臉沉郁之站在袁紫嫣面前,“紫嫣啊,我知道你心中委屈憋悶,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們族人說的,這件事的確是勛哥和哥做得不對,老頭子代他們二人給你賠罪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你就看在咱們都是同族,而且袁家鋪的人待你不薄的面子下饒了他們二人吧,以后鋪子中的人定然好好待你,絕不會再有此事了。”
“是啊是啊,紫嫣你千萬別走極端轉牛角尖啊,劃不來的,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啊!”
袁紫嫣只是哀哀的低笑,“你們不必再勸我了,今日我就是死在這里,也要告到他們坐牢,告到你們這輩子再無科舉之路能走!”
憤然抬頭滿眼都是怨恨的看著袁勛和袁,“你們當日幫著幫著袁秋華一起欺負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日,要麼我死,要麼你剝一層皮!”
袁家鋪大長老臉頓時沉的十分難看,“袁紫嫣,眼下是老夫在跟你說話,你掂量好自己的地位和分量,我勸你還是明哲保,管好自己為上!”
史云瑤吹了吹指甲,笑意中帶著一寒冷,“大長老莫不是看不見殿下和我還坐在這呢?當著我們的面威脅人家姑娘,這可是您一位德高重之人該做的事?”
袁紫嫣慘笑,“大長老,您說起來是為了我好,實際上不還是為了自己的孫子袁勛嗎?”
“他對我喊打喊殺的時候您不管,甚至還讓我老實本分一些,今日若不是我遇到了唐王殿下和史姑娘,怕是我尸都要沉到河底了吧。”
袁家鋪的人沉默,說的雖然難聽但卻是沒什麼錯,若不是昨日被史云瑤攔住了,袁紫嫣還真的是兇多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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